被禁言(2 / 2)

一瞬間Lupin甚至以為是Snape站在門口,但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個聲音比Snape要年輕的許多。

罩著黑色鬥篷的男人進來,帶著無可比擬的退散眾人的氣勢,但是顯然這個屋子裡的人都不是Hogwarts的小豆丁了,他們一點也不怕他,隻是出於對這個‘似乎也是救了Harry的醫生’的基本尊重,原本重新把床圍得水泄不通的年輕人們重新散開了一點點。

“噢,Felton教授,”Lupin當然是見過他的,卻對在這裡見到他感到意外,“我以為……我以為在這裡幫忙的會是Severus。”

Felton發出一聲響亮的嗤笑:“我以為在你們眼中,他不跟著一起掐死Xavier就算好事了。”

說完他把一瓶瓶身還有著霧氣的魔藥放在那個漂浮在床邊的托盤上,“提醒他在午飯後喝。”

一聽到午飯這個詞彙,Harry的臉皺成了苦瓜——他現在根本不能夠正常進食,畢竟魔藥也不是萬能的,它能把傷勢一步拉回安全區,卻也不是萬能的靈藥,有些傷口還需要慢慢恢複,就好像喝了生骨靈也得睡一覺才能獲得新骨頭一樣。

也就是說,易吞咽的流食和魔藥是他唯一能進食的東西……這簡直是一種折磨,他的其他部位都好好的,胃部也在正常消化,但是在吃這個方麵卻被大大地限製住了,想要抗議還得刷刷刷地寫字。

Felton才不管他這個,徑直走出房門。

“他長什麼樣子?”Rogue湊近了問。

“我看到他露出的發尾是白色的,他……他的年紀很大了嗎?”kurt說。

“不可能,他的聲音很年輕。”Warren判斷道。

“也許他未老先衰或者他染了頭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Scott說,“他是教你哪一門課的,Harry?教你把人骨頭燉成湯的麼?他給你的那個瓶子是做什麼用的?”

“那能讓你立刻好起來嗎?”

Harry一時間隻能埋頭刷刷刷寫,每一句寫完都有一兩個新問題等在後麵,搞得他不得不寫字如飛,一句一句接著寫……到最後他看著滿張紙的字,歎了口氣,刷刷刷地全撕了,又把手指抵在腦袋上,然後舉手示意他們安靜。

“等等,等等,你們這樣轟炸我問問題,我就算是寫斷手也回答不上啊!!!”

男孩的聲音在所有人的大腦裡大喊道,這讓屋子裡所有人都愣住了,為這從腦袋裡直接響起來的聲音。但是隨即,它引起了整間屋子裡所有人的一陣更強烈的大笑。

“你早該拋棄紙筆這麼做啦哈哈哈哈哈!!!!”

好幾個人一起異口同聲地說,笑的肚子疼。

…………

Draco躡手躡腳地走到地窖走廊的最儘頭位置。不,如果光說躡手躡腳,那也不妥,因為他的姿態正大光明極了,如果不是他時不時地側耳傾聽或者回頭四顧,那麼估計誰都會以為他隻是來交個魔藥作業的。

——但是誰都知道,今天的魔藥課上,Felton教授被校長的一個緊急召喚給叫走了,據說他現在還壓根不在學校,辦公室內空無一人不說,Felton看了那封校長親手寫的信件就急匆匆地走了,連一句話都沒有交待。

也就是說今天的魔藥作業根本還沒來得及布置呢——至少Gryffindor正在上下舉院歡騰。

Draco抱著自己的書包,輕手輕腳地挪步到魔藥教室辦公室門口,輕而易舉地說出了口令:“珍珠草。”

雖然最近Felton的補習少了那麼一些(這個人就好像哪裡都有他的耳目一樣,從他和Harry吵架的第一天起,就連補習都把他和Harry分開了),但是口令還是能按時得到,因此Draco出入的毫不費力。

石門轟隆隆打開,他跨進去,小心地左右一看,果然,裡麵靜悄悄的,一個人都不在,這也就是說,那個‘Felton教授去做一個外出的任務’這個消息是準確的。

Draco的臉上露出一個絕妙的笑容——如果Harry在這裡,他會稱其為‘詭計得逞的笑容’——然後他就把書包扔到一邊,開始打量著整間屋子。

“果然是典型的貴族式擺放,”看了那麼一會兒,Draco可以說是冷哼一聲,還帶著得意的小表情,“這個家夥果然出自一個純血貴族家庭。”

一個人的出身是有跡可循的——飲食,口音,品味,見識,對於一個經驗豐富的純血貴族來說,光是看對方的舌尖上能品出多少種高級食材,就能判斷對方是否出自最上級的階層,亦或者對方是否隻是在裝裝樣子。

Felton的飲食與品位他無從窺視,但是他的收藏櫃是隨便Draco和Harry翻找材料和文獻的,如果不是有Sazar的收藏品在前,Draco肯定就要拜倒在Felton的藏品麵前了。

因此他認定,Felton一定出自一個貴族之家。

但是他們所看過的東西並不是全部。Draco知道有幾個地方,是沒有上鎖,但是他們不需要去打開拿東西,Felton也不會讓他們去打開的,而且Felton從不會將任何可能昭示他身份的東西放在兩個學生可以看見的地方。

但是一個貴族出身的人,怎麼可能沒有一點點可以昭示他身份的東西呢?

Draco自從在禁林那兒起了疑心,便下定至少決心要挖掘出Felton的一兩點不為人知的秘密,而今天,現在,此時此刻正是好時機——Felton不在學校,而且辦公室的口令還沒有改掉,Draco一會兒也沒有課,時間十分充裕。

從材料與一些古董物品的位置看,Felton的收藏放置手法,無疑是十分典型的——就和宴會廳往往處於不上不下的二樓,又或者貴族往往不隻有一根魔杖一樣,最好的東西,往往被貴族們擺在最後卻最不顯眼的地方,而且根據一定的一些規律,可以準確地判斷出最重要的在哪兒。

Draco可沒把握他能猜出這個規律,可是試一試總是要的。

他召喚來一架往往是給Harry踩著去取書和上層材料的梯子,給鞋子底下施了個清潔咒,好讓它留不下什麼痕跡,然後便哼哧哼哧地爬了上去,並且逐一估算著每樣物品的價值。

“珍珠草……芨芨草……月見草……然後是三月花,紫羅蘭,噢,為什麼一下子跳到了龍牙……”Draco仰著脖子一邊看一邊按照順序估算,同時魔杖晃了晃,讓他的書包裡飄出一張羊皮紙和一隻羽毛筆,讓它們按照他估算的價值,畫出了一條逐步上升的路線,等他所在的這一層畫完,他就再上升一層。

大概過了十分鐘,他終於爬到了最上麵兩層旁邊——也就是那幾個從未打開過的抽屜,他迫不及待地拉開它們,卻發現裡麵居然是中空的,還特彆神奇地空的特彆深,足以媲美這收藏櫃的長度,讓他啥也看不見。

Draco懷抱的期待就此一下子落空,氣得要死。他隻好又爬下去,看看這櫃子的下麵有沒有什麼其他的機關。

“這個……”Draco打量著櫃子最下麵一層,敲了敲靠近地麵的雕花,在確定裡麵傳來略空的聲音後,四處看了看,然後找了把銀小刀,敲了敲,確認了一下材質,這才不確定地又爬了上去,打開最上層的抽屜,魔杖揮舞幾下,最終果然從裡麵漂浮出了幾份不輕不重的小東西——太大他也飄不上來。

“……這家夥居然也折紙鶴?”Draco看著手裡第一個漂浮上來的東西,嘟囔著先扔到一邊,“紙張都要脆掉了……這又是什麼?黑曜石的戒指?這麼醜的東西他哪兒搞來的?”

第三件物品是一條Draco很眼熟的東西,這讓他嚇得立刻丟開了手——當初把他和Harry傳到一個鬼地方的,正是這條三角形的項鏈,造型簡潔的讓人根本不會認錯。

第四件,也是最後一件,則是一個巴掌大的小像,不會動也沒有聲音,畫麵上充斥著顏料的味道,Draco本著好奇把它從一個紅色的布袋子裡拿出來,卻一下子愣住了,連一根手指都不動了。

他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冷氣,先是失聲說了聲‘JamesPotterrrrr——???!’,渾身顫抖得連那張小像都快拿不住了。他的手指好一會兒才能動彈,最後始終在那張小像上的某個位置上遊移,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使勁兒地朝那看,最後確認自己壓根沒看錯,頓時覺得一盆冰水從頭潑到了尾。

明明已經快到夏天了,他卻冷的仿佛埋進了冰天雪地。

“這個男人……他有疤,而且,是綠眼睛……”Draco捏著那張小像,喃喃自語,“……這不是JamesPotter。絕對不是。”

但是這又是誰呢?

Draco凝神看著那張畫像,牙齒咯咯打顫,答案就在他心中,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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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死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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