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怪(1 / 2)

“你有注意到你的學生不見了嗎?”

Emma將一個用長矛攻擊她的人打倒,給了對方的下巴狠狠的一下,動作又狠又有力,乾脆利落,且絕無拖泥帶水的多餘動作,因為她雖然並非純傷害型的變種人,也有著極為豐富的實戰經驗。而在這麼乾倒一撥人之後,她問揮舞著魔杖輕鬆放倒兩三個人的Felton,“而且已經有大約半小時了。”

“這不叫不見,”Felton從口袋掏出一個瓶子,用手輕輕扇動,不少士兵因此倒地,而被Erik帶領的其他人有的給這些他們所恨著的普通人最後一擊,有的直接停手繞過那些倒在地上的人,“這叫他終於學會為自己的下一步做主了。”

“你很古怪。”Emma毫不留情地說,“你對他似乎沒有一點點的關注。”

“他帶走的那個空間袋的每一樣工具都是屬於我的,除了那把掃帚,”Felton說,“連那個空間袋都是我給他的。如果沒有我,他根本沒辦法到這個地方來。”

“他完全可以不來,他十二歲,年輕又多金,儘管如果我們失敗很可能巫師也得不著好處,”Emma挑了下眉,她全身那種鑽石一樣的質感便消退了下來,“你們巫師曆練學生都把學生放到這種地方來?”

“不,隻是為了讓他有點用,隻是他,”Felton說,“而且我要說的是,如果你想用你的能力來窺探我的大腦,你恐怕得不到什麼對現在有用的——它們全都經過處理。”

“你知道我不信任你,而Erik也並不信任你嗎?”Emma對他的態度感到一陣淡淡的惱火,她冷淡地說,“而你這樣的態度會加重這種不信任。”

“我要你們的信任做什麼呢。”Felton反問,“要這些我會得到什麼?我想要的你們也給不了,如果換一個人在這裡我也會這麼做。”

Emma沒想過會聽到一個這樣的人。

曾經有很多人都想要追隨Erik,有的為了信念,有的為了生存,還有的則是拜倒在那個人的強大之下,甚至有些人是想從這追隨者的身份上得到什麼的,但是他們的共同點是,他們都是衝Erik來的,至少目前是。

“你又有著什麼目的?”Emma看著他不斷地用手在瓶口扇動,那裡麵的粉末和香味就像是長了眼睛一樣,迷倒了所有他們的敵方,甚至是包括五個帶隊的變種人,他們的能力有強有弱,隻不過強的也並不是那麼強而已,但是這五個人卻都是白種人,顯而易見,他們是為了投奔那‘偽神’而呆在這兒的,而這些人一旦鼻子嗅到了那種香味,都會像是中了魔咒一樣忽然倒下,還有一兩個立馬發出甜美的鼾聲。

本來正有一大批——Emma刻薄地懷疑這就是這座神殿裡所有的人手了——士兵,以及那五個變種人正在衝他們殺過來,阻止他們在這塊‘神的土地’上再進一步,就像是古代的士兵捍衛他們的國王,祭司捍衛他們的神殿,但是Felton這麼乾了後,本來就像是被推土機翻地一樣被打倒的人都失去了戰鬥力,橫七豎八睡了一大片。

不過這當然也沒什麼,反而更省事,Emma覺得如果他們最終獲得了勝利,回頭來再收拾他們,決定他們的生死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她很快想到了自己的丈夫,他就在後方最安全的營地等待著傷者被抬回去,如果真的做出大殺特殺的舉動,想必自己會十分麻煩,耳根也清淨不下來。

想到這裡這位美女不禁以手扶額——對於一個心狠手辣的變種人來說,有個做醫生的丈夫有時候也是很麻煩的,而且最麻煩的是,她真的愛他,他也真的愛她。

這也就是說,有時候,她不得不彆那麼心狠手辣一下……這不是說她丈夫限製她,但是至少她不想嚇到他,在他們親吻的時候。

“我的目的難道不是早早地就說過了,”Felton說,“我這是為了我的學生,另一個。”

“如果你是說我的小花童,”Emma說,“他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帶著Charles的學生,你完全可以去那邊守著他,如果你擔心他的話——就是不能帶走他。Erik不會讓你帶走他的任何一個孩子,在這種情況下。”

隨後她就看見旁邊那個收起魔藥瓶子的人對她露出一個憐憫又示意著‘這想法很淺薄’的表情。

“Potter家從未有過安分的血脈,乖巧聽話有時候根本不意味著事事聽從,”Felton說,“如果您不介意跟我打個賭,我就能篤定地告訴您,那男孩如果不是已經到了這兒,就是在來這兒的路上。”

說完他忽的冷笑了一聲,這讓Emma詫異地看著他,都不知道他那淡漠又輕柔的聲音是如何突然變得這麼富有嘲諷意味的。

“如果要追究其原因……我恐怕衝動和不要命已經刻在了他的血脈裡。”

…………

Harry很慶幸自己的運氣——假若還是那個上著正常小學的HarryXavier,恐怕他是沒辦法一邊擔憂著Draco,一邊這麼快找到四天使的房間的。

他現在大概了解了整座金字塔的構造了,額,怎麼說,典型的因為權力來劃分布局,如果最頂層的房間屬於‘偽神’,且窗子又高又多,修飾華麗,那他下麵住著的當然就是拱衛他的四天使啦。

‘偽神’的房間門口沒有士兵,不如說,一般人根本進不去他的神殿頂層,因為那裡壓根沒有門!因此距離他最近的,反而是他最信任的四天使。

Harry悄悄地趴到其中一間的門上,身披隱形衣,而他正輕輕地讓自己的身體如同水滴落在湖麵一樣融進去,通過這道門,而在這麼做之前Sazar嚴肅地警告過他了。

“無論你想做什麼,都得活著才行。”Sazar說,“我不喜歡看到我的學生收到任何危險。”

“但是你還是不阻止我。”Harry歎口氣,說不清是期待他阻止自己還是肯定自己。

“我隻是一副畫像,”Sazar說,“我能為你提供幫助,指導學習,但是——你的命運終歸掌握在自己的手裡,因為你才是活著的那個人。人之所以高於所有有著生命的生物,正因為他們具有獨立的思想和反抗現狀與命運的能力,男孩,你記住,這才是人類得以在這個世界上大幅度生存繁衍的訣竅。”

如果人要依從現狀,就不會有鑽木取火,如果人要依從命運,占卜者們,他們的地位就不會一再下跌甚至在現在,趨近失去了神秘性和準確性而消亡,更不會有那麼多絕處逢生的傳說。

而且,現在甚至還有著另一種說法——誰知道你做的每個決定,是不是已經在改變屬於你的命運了呢?也許你就該是這樣才對。

“不管怎麼說我就是來這裡救爸爸的,”Harry想了想,然後小小地笑了一下,對畫像說,“命運女神——如果真的存在的話——也不能改變我的主意。”

Harry閉著眼睛,又輕又緩地將自己過渡到門的另一邊去,再屏住呼吸,透過隱形衣的布料看著這房間內的主人——這裡住著的應該是四天使之一,雖然Harry並不清楚他……哦,他看到了,這位是個比他年長許多的女人,說不定和他姑媽一個年紀。

一個有著一頭長長的紫黑色長發,和一張堪稱冷豔麵孔的女人正在這個房間裡,像是普通女人用指尖點著卸妝乳那樣,點著自己手裡那柄像是一把激光做的武器,但是,嗯哼,難以避免的,最先讓Harry感到無所適從的是她那仿佛電影裡東瀛女忍者般的緊身衣與紅腰帶……屬於一個青澀男孩的稚嫩立刻讓他忍不住小小地抽了一口氣,這立馬引起了對方的注意——這位女性的警惕似乎也能和一位忍者並肩。

這看上去火辣的不像話的女人立刻朝著Harry這個方向投擲出幾枚像是苦無,又帶著和那柄長劍一樣的光芒的武器,Harry當機立斷移動到她的身後,在她立馬轉身一劍劈下來之前將隱形衣扔到她的頭頂,再狠狠一腳將她踹在地上,在她掙紮著發現隱形衣無法被割裂,於是就手丟開時,他掏出一瓶剩餘的一引生死水向她砸去。

那女人身手比Harry不知道好上多少倍,她一劍便將瓶子劈裂地粉碎——問題是,在那一刻,Harry用了一個障礙重重,以及一個火焰熊熊點燃了她那頭紫黑色的長發,藥水便全灑在因為咒語而身子傾斜,努力不倒地,還得顧忌自己長發的女忍者臉上去了,而後她便掙紮著倒了下去。

“……呼,呼。”

Harry這才可以說是滿頭冷汗地停了下來,連忙蹲在女忍者的麵前。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被他姑媽和爸爸教育的無比紳士的男孩不住地說著對不起,為那女人熄滅頭發上的火,“我知道保養長發很辛苦……但是我也沒辦法,對不起對不起……”說完,他將手指抵在自己的腦袋一側,開始仔細搜索這名女性的記憶。

不到幾秒,他便表情扭曲地結束了這項信息搜查工作。通過這個女人的腦袋他知道了她有個外號叫靈蝶,本來在為一個情報販子做護衛,而‘偽神’找到了她,增強了她的力量,於是她就跟著他走了……而四天使裡,會掌控暴風和雷電這種天氣的少女叫Ororo,是個本地的女孩,似乎一開始就跟在了偽神身邊,而另一個呢,Harry認出他是那個被海爾波狠狠咬了一口的人,十六歲,從家裡出逃的叛家子,還無比地尊崇著他們共同的主人,而雖然靈蝶覺得他像個瘋子,但是他卻警惕又狡猾,沒有把自己的能力泄露給任何一個人知道,靈蝶隻知道主人認為他是十分強大的,還十分信任他……但是靈蝶個人卻討厭他那難以捉摸的古怪,相比起來,Ororo更好相處。

最後一個位子上的人則一直換來換去,最近的上一個則消失了三天,靈蝶沒有任何猶疑地就知道他大概是死了,而‘偽神’根本不在意——在他看來,這個位子上換來換去的人能力都不是很合他的意,儘管他擁有著讓變種人能力增幅的偉大力量。

Harry蹲在這位女性麵前想了想,該從哪裡來利用這個得之不易的機會——他該怎麼做?是變成一個成年男性的樣子去應招那第四個位子,還是……他把視線投到麵前那儘管倒在地上,還是身姿曼妙的女忍者身上,忍不住臉紅著轉過去。

而在思考了一分鐘過後,他還是選擇拿起了地上掉落的那柄紫色的長刀——對的,拿起來了後Harry才發現自己認錯了,這是一柄日本武士長刀——然後閉著眼睛,一陣藍色的鱗片在他身上從頭到腳翻過一層後,一個因為蹲姿而露出深深的胸前溝壑的,富有魅力的女性便出現在了這間房間裡。

說實話,Harry立馬感到了一陣……額,涼颼颼,極其不安全的奇妙感受,而當他顫顫巍巍站起身時,他都不敢往下看,因為女忍者臀部以下幾乎都可以說是裸露在外的,她那線形優美的大腿,柔軟挺翹的臀部和豐滿迷人的胸部無不讓她作為一個女人更具有魅力,但是Harry,好吧,一個十二歲的孩子,他又怎麼能馬上適應這種身體呢?

最後Harry是閉著眼睛走出這個房間的門的——他愣是沒敢看旁邊那麵鏡子哪怕一眼。

…………

當Kevin在Ororo的護送下,流著鮮血齜牙咧嘴回來時,他才意識到這被蛇所咬的一口到底有多麼嚴重,當他的主人把手放在那傷口上,傷口不再流血,他卻依舊痛苦時,一種要將那個男孩折磨致死的願望打從心底升起,儘管這傷口其實於他自己沒什麼真的大礙。

“你中了毒,我的孩子……”

Kevin聽見他的主人在揮退了Ororo,叫她帶一個奴隸來之後,用耳語般的聲音對他說,“這毒根深蒂固地留在你的身體裡,啊,還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蛇毒。它看上去不像是任何一種蛇能夠有的……告訴我,它來自於哪裡?”

Kevin咬緊自己的牙根,他覺得蛇毒在讓他的身體正在迅速的**,每一個器官都在以夠快的速度變得枯萎,介於他那母親的教導和最普通不過的常識,他甚至還能夠通過身體感知知道下一個死去的器官會是什麼,而那些器官枯萎死去後自己會有什麼結果。

“……男孩……”他帶著萬分的恨意說道,“一個男孩,那個男孩……”他的視線透過小小的縫隙投到後方那個平台上,那上麵墊著毯子和枕頭,躺著的人腰部以下可以說是鮮血淋漓,卻仍維持抱有活著的生命所能產生的能量,Kevin能感知到這個,“……Xavier的兒子,十二歲的男孩,他擁有一條長相奇特的蛇,它甚至可以變大縮小……它咬了我,主人,他讓它咬了我,又帶著它和其他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