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好(1 / 2)

Felton給的門鑰匙,在降落的地點上很有些偏差……也許不止是有些!

Draco頭暈目眩被Wanda抓著領子降落的時候,恨不得把胃裡的東西全部都吐出來,而等他雙腳能夠穩穩地站在地麵上,他又雙腿發軟地看著他們在的地方,目瞪口呆之餘差點要發瘋。

後麵是座已經破損的差不多,隻剩下半拉的神殿,周圍是一些刻有奇怪圖騰的石柱,再前麵一點,絢爛的能量碰撞,昏天黑地的飛沙走石,還有人體狠狠摔在地上或者建築上的聲音……總而言之這地方什麼都有。

假使一百個Slytherin和一百個Gryffindor在一條走廊裡打起來,也不會比這更亂了!

“走!”Wanda沒給他思考的機會,她一邊喊,一邊伸手抓住這男孩的衣領,依靠手上運轉的能量作為衝力,避開了一截飛過來的石柱殘骸,後者打在地上把地麵敲出一個深坑。Draco見過Wanda用那種紅色光芒打人,見過她用這種力量操控更多的東西在指尖,而現在又見識了這種力量的另一種使法——飛行。

“抱住我的腰。”

“什麼?!”

“我——說——抱住我的腰!”

Wanda不耐煩地將男孩的兩隻手都交叉固定在自己的腰上,囑咐他道,“一會兒抱緊了,有什麼方法能幫你固定都用上,什麼咒語都行——隻要彆掉下去。”

Draco剛懵懵懂懂地收緊手臂,還沒從和朋友的姐姐來了個緊密接觸的事實裡回過神,Wanda就騰空而起,並且沒有做一個弧度完美的拋物線再落下——他們真真實實地飛在空中,沒有翅膀,也沒用Draco手上的掃帚。

這是一種很恐怖的體驗。你沒有任何的防護便在這個戰場上飛躍,放眼過去能摁死你的人比比皆是,而你所做的就算抱住一個女性的腰,任由冰冷或者炙熱的能量在下方炸開,連一根手指都不敢去試探,這個場地那麼大,混戰的人那麼多,一秒鐘內你可以看見兩三個人被擊倒在地,或者連灰都不剩。

Wanda衝的很快,熟悉的風壓壓迫著兩個人的每一根神經,Draco此刻慶幸他是個魁地奇球員,瘋狂,衝擊和速度從來都是他們所習慣的,不然他可能在半途就掉了下來,因為壓迫力,因為擦身而過的各種攻擊,因為這裡的所有東西。而當他們成功進入前方一些的領域時,強風將Wanda跳躍飛翔的反向撥亂,她也不過是皺眉,讓那種光芒在麵前形成水麵一樣的屏障,風沙走石,子彈(是的他認識那是麻瓜子彈)和走歪的能量射線吹打在上麵泛起圈圈漣漪。

簡直就是魔法。

“我就知道不會有人安分讓我們過去。”Draco這麼想的時候聽到Wanda冷淡地說,與此同時她帶著他猛地轉身,紅色的屏障上迎來的是一把武器的犀利一擊,紫色的光芒不敵紅色,卻具有冷冽而又令人脊背發麻的強烈侵.占意味,“但是認真的?就你一個人,‘靈蝶’。”

她都不是在說疑問句了,而是在說陳述句,那口氣很明顯是在表示‘就你一個不夠用’的意思。

能量與能量刺啦的碰撞聲中混雜著清脆的鏗鏘聲,流淌著紫光的武器在持有者的用力下將他們逼退幾步,卻無法打破Wanda的能量屏障。Draco抱著Wanda的腰可以歪頭看到,當Wanda的一隻手用力一推,攻擊的人便掉落在下方的地麵——她居然是一躍而起攻上來的。

那是個在Draco看來發色在詭異地發紫的亞裔女人,類似電影裡忍者的服裝,身材火辣,眼神銳利——叫Draco說,她手上的武器一看就知道火辣過頭,挨上一下就得完。

“是你。WandaDjangoMaximoff。”那亞裔女人低聲如歌般說了這麼個名字,“外號是猩紅女巫。你為什麼站在反抗的隊伍裡?這沒理由”

“你不必知道。”Wanda的聲音聽起來很漫不經心,就好像她對麵坐著一個詢問她辦不辦SPA的服務生。

“…………你認識她?”Draco都不知道自己的音因為驚詫說跑了調。

“她以前在一個情報販子手下做事,我則需要情報,而沒有什麼東西是生意人不會買賣的。”Wanda當然不會跟他解釋更多,簡略幾句後,綠色的眼睛盯在靈蝶的身上,而後者則如一隻迅猛的豹子,在地上快速著陸後便幾步踏在一個變種人的屍體上跳了起來,跳躍之高令Draco瞠目結舌。他看著這個女人就這樣靈巧又凶猛地拿那把長劍劈手了上來,這一擊和上一擊相隔時間短的嚇人,氣勢凶猛,長劍在空中劃過一道刺目的弧線,令Draco下意識地閉上了眼。

“你不用怕她。”Wanda用胳膊肘打了一下他的腦袋,眼睛卻緊緊捕捉著靈蝶的每一個動作,抬起自己的手,“我從來不怕。”

為什麼要怕?Wanda從不會怕。比自己強的不會,比自己弱的更不會,她從來都是迎難而上,不達到目標不罷休,畏懼這個單詞並不在她的字典裡。

Draco聽了這句話,覺得自己眼皮猛烈地抽搐了幾下,又不敢不聽她的話不睜開眼睛,但是馬上地,他就在睜眼後瞪大了眼睛。

Wanda都沒有電影中那種‘目光一凜’‘大聲一喊’,但是她做出的事情卻比Draco看過的許多電影都要精彩奧妙。隻見她微微眯起眼睛,左手如同吉普賽的女巫撥動水晶球那樣撥動著能量,一個球形浮動著著星雲般形態的猩紅色的光在她手裡凝聚,而當她將兩隻手一上一下一拉,靈蝶便在空中被強製性地暫停了!!她渾身僵硬,像是被空中一隻看不見的手攥住了全身,Draco可以看到她的臉上露出了驚疑的神色。她那柔軟又敏捷的身體被紅色能量環繞著禁錮了身形,然後Draco就看到Wanda下一秒就將手往下一壓——

砰!

——轟隆一聲巨響,靈蝶被霸道的牽引力扯著往地麵重重一慣,她被打落在地上,而Draco看到,他們腳下那塊地麵直接被這一擊塌陷下去一大塊,一些匆匆往這邊趕過來的,或者乾脆是由靈蝶帶來的那些在地麵上的士兵和變種人下屬都被這一擊所乾擾,不是無法站起就是沒法站穩,更彆提乾涉了。

這個過程看上去很用力,花費的時間似乎足夠喝下一杯茶,但是當Draco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這不過是短的可怕的一點時間,如果這是電影情節,那麼眨眨眼喝口南瓜汁就會錯過。他甚至想起有本魔法史上有人是這麼評價戰爭的——‘你以為在那兒一個妖精的一斧頭落下來的時間會多麼長嗎?它還沒有金幣碰撞的那一聲兒短呢,曆史漫長,但死亡可不。’。

Draco縮了縮脖子,很想手伸到口袋裡,把那裡放著的銀瓶攥得更緊一點,更安全一點。

Wanda則甩甩她的腦袋,將長發甩到後麵去,看也沒看下麵一眼,帶著她腰上的男孩繼續朝著這場戰爭的另一邊儘頭飛去。他們一路暢通無阻,或者說,沒有能夠阻攔她的人,Draco偶爾回過頭,都覺得地上和身後是一場仿佛不屬於他在的世界的混戰。而當他們走到快中央的位置時,不可避免地都看見了這場戰爭的主要對抗人員——至少Harry的父親和‘Erik叔叔’,Draco還是認得的,更不用說Wanda了。

那個對Harry說過荒謬的理論,讓Harry落到這種情況的古怪人物則站在他們的對麵,還是那種怪異的藍皮膚,那種古怪的裝飾,略微凸出的兩隻眼珠微微發亮,看了讓人毛骨悚然。然而在Erik和Charles一起站在他對麵時,他卻依舊遊刃有餘,Draco都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麼。

漫天的廝殺與對轟掩蓋了一切聲音,如果不是這幾個人站在最高處,他也找不到他們的人影。

而Wanda,Draco還以為她會立刻放下自己去幫忙,但是Wanda隻是停頓了一下,便帶著他繼續前行,甚至頭也不回地加快了速度,他們周圍的屏障縮小了一點,卻越來越穩固,一般的攻擊打上去隻能聽個響。

“不同凡響。”他腰間的Godric如此讚歎,但是Draco沒有聽見,“這是獨一無二的。”

“Wanda!嘿,嘿,看這兒!!”當Sean也看到了Wanda時,他在空中呼嘯而來,對著Wanda打招呼,背上是一對作為他裝備的機械翅膀,帶他飛的非常高,Draco看到他身上穿著一套緊身衣,大大的X在一路過來的一些人身上看到過,“你之前都在哪兒……嘿,嘿,偏了,營地挪動了,姑娘,往那兒走!”

“還有三個小時,快!”Draco喊道。

“那麼——Peter在哪兒?”Wanda在呼哧哧的風聲裡大聲詢問。

“當然是營地,他們看著Harry呢!”

Wanda看Sean往偏一點的地方一指,果斷急速轉彎再加速,她的紅色皮夾克和手裡的光芒十分顯眼,在這個地方像是一個鮮明的靶子,被不少人所注意到,但是當Wanda一刻也不肯再等待時,衝刺的過程簡單的不可思議——她揮手,便是那裡沒有握緊魔杖,也能震落無數子彈與武器。不是沒有人想為己方攔下她,但是這年輕的女孩所過的地方像是被紅色能量削過一樣平整,在Draco眼裡那就是:咻~砰的一下,周圍的敵人便被清掃完畢,沒有一個穿著那種銀甲的變種人或者士兵能夠再站起來追擊。

隨後,他們終於雙腳落地,Wanda都不用問,抬腳往其中的一頂走,Draco把手從她腰上放下來,兩隻手已經麻木的沒什麼知覺了,但是看看懷表上顯示的時間,他咬咬牙強拖著發軟的腳跟了上去。

隻有兩個半小時了,如果獨角獸的血發揮作用需要多於兩個半小時的時間呢?時間不能再少了!

…………

Wanda劈手掀開帳篷的門,眼睛一掃後喉頭一緊——Peter不在這兒!Draco一頭撞在她後背上把額頭給撞痛後拐了個彎進去,然後也瞪眼了:這裡一個人都沒有!

整個房間,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哦不,床上至少躺著Harry!就算他被一張白床單覆蓋著全身,隻看得到一個亂糟糟的發旋,Draco也不會認錯的。

“難以置信,他們還沒吃夠教訓?”他喃喃地道,“如果再來個人把他偷走……”這不對勁!ErikLensherr不是Harry的父親,有所疏漏理所當然,Charles可是Harry的爸爸!

他想幾步走過去,Wanda一把拍開他,Draco能夠看到她的臉色在慢慢發白……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了蓋著一張白床單的病人是什麼意思。沒人會在大白天給人蓋一張白床單,連臉也不露出來的那種,這不合理。

“……這在你們麻瓜世界……代表什麼?”Draco覺得自己骨頭都在哢哢作響,他僵硬地抬頭問Wanda,“……重病?”

“……不,”Wanda說,她的神色逐漸由震驚空白慢慢變成疑慮,“不會……這應該……”她試探性地伸出手,絲絲紅色光柔軟地衝床的那邊延伸而去,而在它碰到床腳的時候,她收回了那些光,臉上的困惑更深了。

“……嗯……”Godric剛剛還倒吸了一口氣,現在摸著下巴,“Draco,試試走過去。”

“什麼?”

“我懷疑這有個掩飾咒什麼的,”Godric溫和地安慰他,“走過去,試一下。”

Draco深呼吸幾下,兩腿發軟地走過去。

一步。沒有反應。Draco停住了。

“……繼續。”Wanda的聲音發著顫。Draco在這一刻能夠理解她的心情,因為他和她一樣怕這短短幾步。

Draco不得不再次深呼吸才能繼續走。他脊背和小腿都僵硬的不像話,四肢筆直,舌根因為緊張分泌出許多唾沫。他不得不咽了口唾沫,聲音卻響得他自己都覺得太大。

兩步,三步,四步……

他握緊了口袋裡的那個銀瓶,手掌心全是冷汗。

五,六……

沒有力氣了。他打從心裡告訴自己。沒力氣了,走不動了,我邁不出去第七步了。這個帳篷並不大,離床隻有短短兩,三步,他都能看見白布下麵那張臉透出的輪廓了。

再一步,就一步。心裡另一個聲音懇求他自己。再走近點看看他呀?

七。

在Draco什麼都未意識到的時候,第七步已經自行踏出——人聲和儀器的聲音潮水般流入他的耳朵,汗水洗刷過眼睛後他所看到的世界驀地變得截然不同。Peter,還有一個彆的他不認識的男人都瞪著他看,一個穿著護理服的人則在紙上不停地記錄著什麼,最重要的是——躺在床上的男孩也沒有用白色床單蒙著臉,那層肉眼可見的金色光芒還在他身上淡淡地閃爍。Draco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往前傾,重心前挪後往前踉蹌出一步,如果不是他伸手抓住了床欄,整個人都得趴地上去。

一張不算窄小的病床承載著男孩,他雙眼緊閉,眼珠沒有滾動的意向,上身被剝光,身上的擦傷則全被藥水和繃帶清理完畢,鞭打出來的傷口可能是因為過重所以用了為數不多的白鮮,但就算如此那些痕跡還是猙獰地彰顯著存在。他的膝蓋和手腕都有著磨出來的青紫,背部多出的一對覆蓋著皮肉的骨骼令他必須頭腳墊高,有一段是懸空……總而言之,他整個人看上去慘不忍睹,幾台儀器在床邊孤單地發出滴滴聲,血袋子正通過一根細細的管子往裡麵輸血。他發出淺淺的呼吸聲。如果努力的話,是可以捕捉到的。

“……上帝啊,”那個男人同情地說,“他嚇壞了。”

Draco卻沒有在意這個麻瓜用同情憐憫的目光看著自己。他大大地吐出一口氣來,耳朵裡一陣一陣響著嗡嗡的響聲,頭暈腦脹,他一門心思哆嗦著將手摸上病床,握住昏迷不醒的Harry的手,笨拙地想感知些什麼。

雖然不會回握他,但是那還是熱的。

梅林保佑。

“你……怎麼樣,”Wanda的話語十分僵硬,“你……”她突然停頓下來,似乎意識到了有什麼不對,然後她快步走了過來,同樣在第七步時,眼前的世界在她麵前改變。

“Wanda!”看到姐姐終於看得見他了,Peter鬆了口氣,張手朝她撲過去,Wanda緊緊地反摟住了他。這對雙胞胎緊密地抱在一起,沒有任何事情比這來的更有安全感了。

“你把我,把他都嚇壞了。”Wanda吸了吸鼻子,“到底怎麼回事?我們隻看得到……Harry……是那個樣子。”

“我們不知道,”Peter把嘴嘟起來,‘噓’‘噓’地一邊拍著他姐的背一邊說,“我們隻知道如果不走這麼近,誰都看不見這周圍的真實情況,也聽不見聲音。我們起初覺得這很不方便,但是後來覺得這很好——”

“很好嚇我。”Wanda說。

“當然不是,eter連忙說,“你看我們又要等你們回來,又要保證Harry不出彆的岔子還得看著這些設備,我們覺得待在這裡是很必要的,Sazar也同意——”他說到Sazar時十分小聲,因為他背後不遠處還站著Allen,Emma的丈夫,Sazar不願意讓更多的人知道他的存在。

“我差點以為他死了。”Wanda低聲咬出這麼一句話。她緩緩轉向病床上,手顫抖地搭在床欄上,而Peter握住她的手呼呼吹吹作為安撫。姐弟倆看著男孩呼吸平穩,卻沒有睜開眼睛哪怕一下,心裡都十分難過。

Wanda問:“他醒過嗎?”

“沒有,”Allen焦慮地快把頭給撓禿了,說起這個滿麵憂色,雖然他比起這裡任何一個人都要戰鬥力底下,但是說到底治療方麵他才是那個有發言權的人,因此他很快接口道,“我們給他輸了血,做了外傷的包紮,還有力所能及的檢查,但是他就是沒辦法醒過來,心跳也很微弱,看這兒,還有這兒,”他指著手上一份數據記錄,“從頭尾對比來看穩定的不像話,但是他就是……一直瀕臨垂危。而他身上的所有細胞看上去都發達的過分,我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我的知識不足以讓我知道,這可能是變種能力的一種變異,你看那羽翼骨骼一樣的東西,還有那些鱗片,”他的聲音越說越小,越說越透著難過,還有羞愧,他搓著手,“我實在沒辦法了,這裡設施太差了,他需要更好的檢查和護理……”

地麵在這時候突然猛烈地晃動著,像是有人在外麵對轟。與此同時外麵傳來了震天的呼聲,有許多,許多許多的人在齊聲呼喊著同一個名字,在要求那個人賜予他們力量和權威。而這震動之中,所有人都可以看到儀器和地上的石子在一齊猛烈震動,eter同時出手,一個將Harry儘量動作輕柔地固定在床上,一個將差點摔個狗啃泥的Draco給撈起來,Allen和護士則第一時間看顧那些儀器。

“外麵又有傷員被抬進來!”那個護士在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後,急忙地說,

“你們在這裡看護他,就一會,有沒有什麼問題?北區那邊多是看護,而且包紮的手段都粗魯不堪,我真不知道Emma為什麼要帶他們……”Allen左右看了看這對兄妹,焦慮又無奈,他跺跺腳,“我不想把這孩子放在這裡——但是我必須出去巡回照看其他傷員——我們的醫療人員帶的太少了!我就說半吊子是不頂事的!”

“我跟你去,我能跑的飛快幫你把傷員抬回來,我速度夠快,”Peter說,“那麼,Wanda?”他眨眨眼,再衝Harry和一直盯著Harry的Draco眨眨眼,顯然是有什麼打算。

“我看著他倆。”Wanda點頭,然後Peter一手抓一個人,帶著Allen和那個護士走了,而就在他們前腳消失在帳篷裡,Draco馬上站了起來,Wanda這才發現他把那個銀瓶一直握在手裡,眼珠子轉都不會轉,拔開那個瓶塞就要伸手掰開Harry的嘴巴,她皺著眉看他手腳匆忙,瓶身被他帶著都在顫抖。

“那麻瓜總算走了……”Draco低聲抱怨,Wanda看得出似乎是Godric的畫像和他小聲說什麼,“我沒——聽好了,我沒歧視麻瓜,但是——這一小瓶獨角獸血該死的太珍貴了。”

銀色的液體雖然被稱作‘血液’,但是當瓶塞被拿開時,一種舒適的神似薄荷的味道卻取代了血腥味在空氣裡彌散開來。瓶身被汗水摸得滑溜溜,Draco屏住呼吸,生怕它被自己一個手滑掉在地上。他一隻手握住Harry的下巴,使勁兒地想把他的嘴給擠開,再把獨角獸血全部灌進去。但是這沒辦法做,Harry牙關死咬,比壞了的入幣口更難擠進去一點點的東西。

Wanda伸手幫他把Harry的下巴張開固定住,她當然比Draco溫柔許多,但是力氣也更大,Draco立刻會意地用兩隻手開始給Harry強灌。這真的很難,一個牙關緊咬,呼吸清淺,毫無知覺的人,你甚至都會懷疑他能不能好好喝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