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陪著你(1 / 2)

每當有人上學上膩了,複習又複習地想給自己念個奪魂咒,一個恍惚就到期末考試後的時候,同學之間都會互相安慰道:

“馬上就過去了,馬上就解放了,想想看,過去後就是暑假了!”

同樣的話語在麻瓜界和巫師界同樣有用,以及,在Charles的學校裡更加有用,畢竟Harry家開的學院,裡麵的科目實在是有點多……

說到這裡就得順帶提一句,不管怎麼說,同一個世界,同一個事件,三個地方居然一個都沒有取消過期末考試,不得不說也是教育業的堅持——世界隻要還沒真正到最後一秒,是學生就得考試。

這同樣也意味著:假如放假了,那麼不管之前發生過多麼可怕的事情,也不能阻止學生甩著腿瘋玩。

於是當Harry坐在自家學院的書房裡,從一堆有關酒水和甜點的訂單核實中抬起頭,準備下樓去放鬆放鬆時,他不經意的一眼往窗外,驚愕地發現,外麵一片狼藉,樹倒了,水乾了,天空中還浮著不知名能量團,不知道的還得以為有敵人入侵,在他們家學院開闊的後花園草地上和自家學生開打了。

他深吸一口氣,砰的一聲把窗戶推開,震驚地看著下麵瘋玩的那一群人,拿出自己的黃岑木魔杖對著自己的喉嚨,來了個‘聲如洪鐘’。

“你們在乾什麼?!”

他一個字不差地把自己內心正在瘋狂刷屏的問題問了出來。

“爸爸?!”

並且,Harry掃視一眼,還叫出了絕對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叫出的名字。

正在草坪上和學生一起瘋玩,扶著腰喘氣笑著的Charles抬起頭來,一邊笑一邊打招呼:“嘿,兒子!!給我們來一個修複如初!”

他這麼說的時候,John的手裡正一手打火機,一手大火球,似乎是想來個大的,火焰在他手裡biu~的一下升上天,李千歡咯咯笑著,抬手打了個響指,一團能量跟著聚集過去,一朵巨大的煙花就隨著一聲巨響在天空中炸開,Harry情不自禁捂住了耳朵。

Harry吸氣又張嘴,吸氣又張嘴,舉著魔杖的手抖啊抖,實在是沒辦法遵照老爸的意願來個修複咒——梅林啊,我在做夢麼?!

“你們——”他覺得此刻自己猶如Hermione附身,語氣裡充滿了痛心和控訴,“你們怎麼能用能力這麼玩!看看這個地方!”

“我們是在為婚禮準備節目!”有個手裡拿著一把吉他,彈得很歡暢的女生說,“考試和大戰都結束了,這是娛樂活動!”

“反正你會修複咒,可以複原,對不對?”還有人討好地衝Harry笑道。

“…………”

Harry突然意識到了,為什麼他們能玩的這麼過火:都是因為當初修學校時,他用的修複咒。

學院受到的損壞其實起初並不大,但是可能K□□en因為沒抓到人,怒火難抑,這地方被他砸了有六成,Harry回來後,便抱著和所有人一樣心痛的心情,參與到了修複工作中,同樣參與修複工作的還有Wanda,Jean以及Erik,但是後來大家發現,這三個人在修複的速度還比不過Harry一個人的。

因為如果說前三個是能節省工程隊的費用與時間,Harry的修複,誠然,有點慢,卻也不吃力,他像是直接把物品的時間做了個節目倒退,魔杖尖所指的地方,碎片輕輕拚合,水珠緩緩飄回,樓梯自動接上,灰塵也從各個地方回歸大地。這個魔法讓所有事物回到了還未被損壞的狀態,連微波爐裡的披薩都熱氣騰騰,拿了就能塞到嘴裡——雖然沒人敢吃——拯救了不少珍貴文件的同時,還拯救了不少人的多年珍藏和Hank的試驗品,反響良好。

而且不少女生都抱著他親了好幾口——看著自己破碎的口紅,粉餅,眼影盒統統複原可真是讓人太爽啦,僅次於看著情敵的化妝品被碾個粉碎……

Harry因此有點忙——他要負責修繕工作,負責一部分的婚禮準備,而Charles也開始了他的複建,在經曆了失去雙腿的日子後,每一天他都十分愉快並珍惜現有,晨跑現在是他的新樂趣,Harry和Erik每天早上都提心吊膽地跟在他後頭一起跑,最後這場晨跑發展成了家庭式,全家一起陪著Charles跑步,連R□□en都不睡美容覺了。

R□□en毫不猶豫地認為,沒有什麼事情比得上陪她的哥哥跑步,有什麼事情比陪著有著健康雙腿的哥哥在早晨慢跑更重要的呢?

沒有!

而且,Charles日漸鼓起的小肚子也很讓她警醒——在撫養Harry的這幾年以及現在這些日子裡,Erik和Harry,這兩個最愛Charles的人,似乎把他喂得太過頭了,R□□en認為,保持哥哥良好的身材是為了準備婚禮必須的。

“你爸爸好不容易結一次婚,”在做減肥計劃時,R□□en這樣告訴覺得這份計劃是不是比較多餘的Harry,“我不想到你都有孩子的時候,我們得指著那張結婚照片說,看,這就是你祖父結婚的時候,介於他有點小肚腩我們不得不給他比Erik大幾號的西裝!”

這話被Erik認為是很嚴重的誹謗,他嚴厲地注視著著R□□en,認為她眼睛瞎了,以及她不是那麼愛Charles了,Harry為難的看著那張訓練單,再看看他爸爸,也很難說Charles腰上那點點肉能不能算小肚腩。

可能女性對‘好身材’的要求就是有點高。

Charles一點也不在意妹妹說他胖了,R□□en這麼說的時候他正倒在沙發上,倒著倒下,頭頂在柔軟的靠墊上,雙腿掛在沙發靠背上,隻要腰部一使勁兒他就可以起來,再大笑著倒下,用頭槌把沙發捶得一震,嚇了Harry好大一跳。

他比以前的所有時候都要快活,甚至Charles大笑起來的時候,Harry都可以從他的那對藍眼睛裡看到迸發的碎光一樣的光彩,笑容比任何時候都要熱切地洋溢在他的臉上,青春這個在他身上從未溜走的詞,則狠狠地壓過了時間的痕跡,綻放出無與倫比的光彩。

他無疑比以前更加美麗,並且更富有魅力和活力,就好像神奇的魔法在他身上倒轉了時間,Harry被Charles攬在懷裡時都會忍不住想,他爸爸以前是否就是這麼一個年輕人——富有活力,睿智而英俊,成績雖然高高掛起,但是他也絕對是派對上會胡來的一員,灌著自己啤酒,搭訕最好看的姑娘或者小夥子,舞曲奏響地時候甩動著頭發,搖動著臀部,眼睛隨著鋼管舞女郎的……額,打住,好像有什麼電影情節混進去了。

——但是這也活力過頭了!

結束了回憶,Harry趴在窗邊,無語地拿魔杖揮一揮,一大捧冰水從天而降,把John和Bobby為首的這群人淋了個透心涼,又讓被損壞的花草樹木全部複原,草坪自動修整,這才無奈的看著自己最愛的爸爸。

“你知道你是校長,對吧,爸爸?”Harry看著站在樓下雙手叉腰,喘著氣,臉上還有著興奮笑容的Charles,有氣無力地說,“你要以身作則,而不是跟他們一起給我搗亂,你們不能……不能趁著Erik叔……我是說,趁著Erik不在就這樣欺負我!”

Erik今天出了趟遠門,不在學院裡,也不在家裡,最近學院裡的氣氛好的能掀翻屋頂,沒有Erik,大家都不肯老實,Charles也不肯老實,他似乎是坐夠了,要把這些年沒能夠痛痛快快玩的都玩一玩,這種勁頭令整個家裡的人又好氣又好笑,Erik更湧生出一種心酸——Charles本該就是可以這樣胡亂玩鬨的健康的人,Harry則心疼他爸爸:這是憋了多少年才能有這樣的勁頭!爸爸是有多希望能和一個正常的人一樣玩鬨跑跳啊!

現在想想,Charles在雙腿不能走動的情況下,能獨自把一個孩子從一歲的嬰兒照料到現在,就算有著Hank等人的幫助,也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事實上,Harry現在還能夠看到一些記錄,比如學院裡的一些孩子是被收養的孤兒……但是同為孤兒,Harry自己從有記憶起,就是Charles手心的寶貝。

儘管都是得到了妥善的照料,Harry還從小幫忙乾家務,但是不得不說,Harry得摸著良心說自己是幸運,且受到偏愛的那一方。

“彆看那些文件了,”Charles在樓底下大笑著對他兒子說,“和我們一起來玩吧,Harry!那些文件隨便怎麼處置都可以!”

“你們馬上要擁有一個世界上最好的婚禮,隨便處理怎麼可以?!”Harry手裡的魔杖敲敲窗沿,魔杖尖因為長久的練習自動吐出不少閃閃發光的小星星,他說完這句話後,下麵的學生們都笑了起來,就像是大人們看小孩子穿小西裝說‘你被解雇了’。等Harry用眼神一一掃視著那些明明假期要回家,但是理所當然要‘幫忙’所以留下來的人,他們才一個個不好意思地停下來。

“所以……你們今天上午都做完了什麼?”

Harry緩緩地問,用眼神譴責著,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語氣裡的埋怨勁兒。

可能是這種來自於十二歲少年的怨念著實有點令人不太好意思,大家統統收起了自己的能力,咳嗽幾聲四散開來,假裝自己是乾活途中路過花園,被美景給不小心地留下了,隻有Charles依舊站在下麵,衝著Harry伸開雙臂,後者猶豫了一會,在Charles那一臉‘來嘛’‘快來’的期待表情中,還是拋棄了種種方式,給自己施展了一個減少重量的咒語,閉著眼睛邁過窗戶就往下跳。

“嘿——咻!”

Charles在發出一聲誇張的吃力聲後,把兒子穩穩地接到了懷裡,還打了個轉兒。

“說到婚禮,你願不願意出去走走?”親了兒子的臉蛋一口,Charles快活地說。

Harry哭笑不得地抹走臉上的口水:“Dad,你的意思是?”

“空白的請帖昨天就送到了,我想我們可以邀請一批你的朋友以及他們全家過來觀禮,當然,費用我們全包,不管怎麼說,我覺得你在Hogwarts裡還是有幾個好朋友的。”Charles用額頭頂了頂Harry的,這個動作獨屬於他們父子倆,“以及假如你願意,”他的笑容收斂了一點,“Moira那一份也該送到她手上。”

“——由我。”Harry堅定地接口。不過轉眼間他又有點奇怪:“但是Erik之前不是說……”

“Erik堅持由他去就可以了,但是我認為你會願意自己處理這個問題,親愛的。”Charles把兒子放下來,很認真地說,“你已經是個半大的小夥子了,不再是隻能縮在我懷裡吃點心的小朋友了,Erik去會說,那是那個混賬應得的結果,這更像是一種通報……對他就是能做成這樣,彆懷疑。那樣很簡單就能解決事情,但是我覺得我們應該給予Moira最直接的尊重:將來龍去脈一點也不剩地告訴她。”

告訴她我朋友為了我捅了K□□en一劍,然後死的灰都不剩了。Harry抿抿嘴唇,覺得各種意味上,現實對Moira也太殘忍了。

假如這件事情是Harry乾的,Harry可以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抱著Moira的大腿,發誓以後將像是一個兒子對母親一樣對Moira,Moira也必然不能無視朋友的孩子被自己的兒子搞死,繼而怨恨;但是現實比這個還要糟糕一點,因為動手的是Draco,假如你再把這家夥拽到Moira麵前,他隻能翻個白眼和Erik一個態度:那家夥活該去死,而Harry也不能強求Moira不去怨恨Draco——恨一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彆人總是很容易的。

但是不能是Draco。不可以是Draco。Draco又有什麼錯呢?為了自己的朋友而去捅一個壞蛋一刀是錯嗎?

事實上,Harry也認為K□□en該死,K□□en惡貫滿盈,手下殺掉的人和折磨的年輕男孩不計其數,那種思維令Harry覺得扭曲而齷齪,假如他和Draco對調,可能他會再多捅K□□en幾次。

但是他一點也不希望Moira的怨恨落到Draco的身上,一點也不。這份怨恨如果真的非要存在,落到自己身上就好了,實際上Draco也是為了自己才那麼做的,落到自己身上才公平。

“我能撒謊嗎?”Harry艱難地說,“那個,就說那一劍是我捅的,什麼的……”

那一劍其實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誤殺,捅一個普通人,送他去醫院還有救,可是K□□en,他惡貫滿盈,怨念纏身,Gryffindor的劍隻能送他下地獄去見路西法,沒路可走。

Charles斟酌了一下,對這個提議動心了一下,隨即搖頭。

“給她真實的,不要是虛假的。”藍眼睛的聖人一般的父親說,“這才是對一個母親的尊重,對我們可敬的朋友的尊重和公平。”

Harry不太情願地點點頭,然後他們一起從後門進了學院內部,從樓梯走回了書房,Charles坐下來,拍拍大腿讓兒子坐在他懷裡,就好像他們小時候讀童話書和基礎物理學時那樣。

“我想想我們要邀請你的哪些小夥伴……嗯,第一個,Draco?”Charles拿起一隻昂貴的鋼筆,在這麼寫下龍這個詞的時候自己也笑了,“Draco,第一個當然得是Draco……噢,你有幾個月沒見他了,親愛的?”

他問的輕鬆,Harry扳著指頭一數,心裡咯噔一下:“……半個月?”

這已經是一個足夠Draco鬨脾氣的期限了,Harry還沒忙昏頭到以為自己的摯友是個‘脾氣很不錯’的人了。

Charles有點幸災樂禍地從剛剛印好的請柬裡抽出一張來,那是特質的請柬,香檳色的質地上有著燙金的花紋,Erik和Charles的名字被淺淺地印上,低調而不失奢華,假如停下動作輕嗅,還能夠聞到淺淡的調香。

Charles用鋼筆在上麵寫上Draco的名字,然後遞給Harry:“他是個好孩子,就是比較粘人,但是我們也得經常拜訪朋友,彆讓他們太過於寂寞,是不是?噢,都是我們的錯,讓你忙的半個月都沒和朋友一起玩兒了。”

對Harry來說,有非變種人朋友在等他寫信和上門這件事情,在兩年前還是一件稀罕事,而讓朋友極其不滿地發脾氣,對Harry來說也是一件稀罕事,Harry總是善於體察彆人的苦衷,很容易做個貼心的兒子,兄弟,同學。

但是可能Draalfoy根本就不是一般人,格外難搞,他有時候是不跟你講道理的。他不要Harry體貼他,理解他的苦衷,或者是理解卻不接受,假如Harry不答應他,他就會不講道理,直接行動。因此,Harry反而總是答不好這張卷子,而看一般情況下遊刃有餘的兒子抓耳撓腮或者一臉鐵青也是一種做父親的樂趣,對Charles來說。

Harry漲紅著臉接過那張請柬,卻沒有直接跳下來就跑,他知道爸爸在看自己的笑話,隻能強行裝作鎮定,不去想Draco可能會對自己噴出多麼刻薄的毒液:“我可以把其他的都一起送過去,我不著急。”

可能是比較心虛,他咽了口唾沫,重複了一遍:“我不著急。”

………………

等Harry帶著一打不薄的請柬,熟門熟路地在Malfoy家莊園找路時,他吹著新鮮空氣,意識到自己好久沒出門了。

“我是不是該從大門進去,在進門之前好好地跟阿姨打招呼……”他一邊走一邊反思於自己的進入方式不太禮貌,但是片刻後他嘴角一抽,想起一件事情,“……前提是我知道大門在哪兒。”

半夜帶著Draco離家出走那一回,全靠Sirius提供的坐標——Harry直接從轉移到了莊園之內,大門朝那邊開這種事情他壓根就不記得,畢竟天太黑了。

等他再次踏入到Malfoy莊園的土地上時,一種奇妙的感覺倒是湧了上來。一個坐標在吸引著他。微妙的,小小的,在感觸上,又仿佛是在靈魂上微微加熱的提示感,當Harry自己轉動方向時,它仍舊堅定地想要將Harry往那個方向指引。

那我就往那邊走著試試看?Harry想。這畢竟是在Malfoy家,不是在天啟的神殿裡,莫名其妙的感覺可能隻是某種魔法產生的錯覺,可能Draco正在做什麼實驗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Harry咽了口唾沫,不知道自己一出現,Draco會不會‘驚喜’地把坩堝扔到他的頭頂上。

走上一條大理石鋪就在花園泥土上的路,繞過Narcissa最愛的月桂樹們,Harry圍觀了一會兒在草地上優雅踱步的白孔雀,忍下拔幾根毛的衝動,最後走到了花園中心的亭子附近。

那裡景致最好,Harry聽Draco說過,莊園的天氣經過魔法調整,不論如何都將最適宜的陽光照耀到中心位置,假如外麵是寒冬季節,這裡也依舊能保持著如同春季一般的溫暖,以及春季一般的綠意茵茵。Harry覺得這可能和溫室是一個原理。

將一邊的樹枝拂到旁邊,Harry看著那個白色的小亭子,突然有點不敢邁步,心情十分奇妙,就好像曠課許久又要回學校打球的男高中生,每每麵對老師總有種要被罵的預兆。

他想了想,將自己的雙腳浮起來,從一條小路上悄悄靠近,卻不踐踏哪怕一片草葉。在看到亭子裡那個鉑金色的腦袋時,他一瞬間就想落地過去打招呼,但是在發現Draco身邊還有其他人時,姑且還是保持了鎮定和安靜。

出於另一種奇特的心理,Harry讓自己慢慢上浮,抱住了一棵樹的樹枝,貓一樣盤在上麵,腦袋悄悄探出去看著亭子內部的景象。等他開始悄悄窺視時,有點糾結地思考那種‘奇特的心理’是不是叫‘當討厭你的人在和你的朋友說你壞話’。

正這麼想著,另一個也在亭子裡的人就和Harry對上了視線。兩個人沉默地對視了一眼,Harry眨眨眼,覺得自己和這個人勉強算是個友好關係,便招了招手,做了個噓的手勢。

對方的回答是……一口茶很不優雅地全噴了出來。

…………

“……為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去,Draco,法國今年有很多新出的時裝,潮流今年又湧向了那兒,你該和我們一起去添點量身定製的衣服,”Pansy正挽著Draco的胳膊,死不放棄地試圖邀約他一起去進行法國之旅,“你最近甚至沒參加什麼宴會,以前你可總是我們的中心,缺了你,我們都沒什麼興致玩樂……”

Draco穿著一身簡單的墨綠色襯衫,一隻胳膊被Pansy抓住,另一隻托住了他自己的下巴,他嘖地一聲扭過頭,對著彆的地方翻著白眼,很明顯對Pansy提議不感冒。

假如不是因為禮節,我們可能已經被他扔出去了。被Pansy一起拖來的Bsie一邊饒有興致地享受著Malfoy家的待客茶點,一邊這麼想。

“你不能這樣,Draco,你難道隻願意和X□□ier一起嗎?”Pansy噘著嘴,放軟聲音道,“你已經幾個月都沒和我們好好說過話了,這樣對我太殘忍了——難道我們不是一起長大的朋友嗎?你就那麼——我知道,你覺得那個時候的我不願意幫助你,但是你難道不知道,Potter是個多麼危險的人嗎?我是不希望你為了這種人去冒險,這不是我們Slytherin該做的!”她極小聲地說出最後兩句話。

Draco嗤笑了一聲,看起來對這幾句話很有意見,卻沒有再給Pansy一個字。

Pansy的臉色頓時變得不太好看,但是看上去依舊不死心。她拿起桌上一塊布朗尼點心,親自送到Draco的嘴邊,並且把剛才的話題輕輕揭過去:“……看,你總是對我們家家養小精靈做的這種布朗尼讚歎個不停,我這次帶了些過來,你就算不願意和我們一起出去轉轉,總是可以嘗嘗它們吧?給我個麵子吧,親愛的Draco?”

Pansy總是不看見墳墓不肯掉眼淚,Bsie很悠閒地看著這一幕,給自己來了杯茶。

Draco的心早就變得比以前更加難以捉摸,自從他莫名失蹤再回來,就變得鐵石心腸起來,誰都沒辦法從他那裡打聽到任何事情,或者獲得任何與‘那個男孩’(是的現在大家私底下都這麼稱呼)交談的機會。至於Pansy,那更嚴重,因為無論Pansy怎麼哀求,Draco都不給她一個眼神,一句好話,就連一句早安也欠奉。總體來說,Bsie雖然不樂於見到Malfoy遠離他們的圈子,卻很樂意見到Pansy吃癟:她太聒噪了,也太蠢了,從小到大的奉承讓她養出了多餘的高傲,她該吃吃苦頭了。

與之相比,Draco的救世主朋友可讓人舒服多了,畢竟他的後邊兒也沒什麼野心勃勃的家族,他奪不走他們幾家貴族從Malfoy這裡獲得的利益,不是麼?

‘絕不要觸怒他們’,這就是上層貴族們對X□□ier家的評價。這段時間內,他們四處打探消息,消息打聽的不夠的人會說這是一家危險人物,不好收拾,打聽到一些皮毛的人會謹慎地想要一些機會與之接觸,好看看有沒有利益可以賺取,而真正從美國那邊挖出所有消息的人會告知他們的孩子,假如‘那個男孩’還在Hogwarts繼續讀三年級,千萬不要動他一根手指頭。

Pansy又知道什麼呢?在她心裡,Draco的重視比所有東西都重要,這就是單戀中的少女,她們總是有著勇敢又膽小的一顆心的。

正這麼想著,Bsie麵對對麵Pansy的尷尬視而不見,隨意地將目光投到對麵的樹上時,不由得一愣。

……那邊的樹枝上是不是趴了一個HarryX□□ier?他還正在衝我打招呼和點頭?

一時間Bsie還以為自己在做夢。

等對方眨了眨綠眼睛,做了個‘噓’的手勢,Bsie的視線挪到正伸手把點心遞到Draco嘴邊的Pansy身上,情不自禁地把剛剛喝進去的茶全噴了出來,貴族禮儀在這個時候一點也不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