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書(已替換)(1 / 2)

AndromedaTonks,原名是AndromedaBck,從那副極為相似的麵貌就可以看得出來,她和Beltrix是再親近不過的親姐妹……於此同時,她也是Sirius的堂姐,Harry曾看過Bck家的家譜,她因為嫁給了一個麻瓜出身的巫師而被趕出了家門,連名字也變成了一個焦黑的小洞,而不久之後,她的堂弟也跟著走上了這條路,家譜上再沒有這對堂姐弟的名字。

當然,在Narcissa現在生下第二個兒子的情況下,想請自己的姐姐過來坐坐根本不是什麼困難事兒,可能人就是要邁過一道坎兒才能看開,在經曆過‘違反諸多法律幫助逃犯堂弟’‘和肚子裡的孩子一起被親姐姐挾持’‘最小的堂弟被撈出來凍起並生死未卜’等等事跡之後,Narcissa格外注重自己剩下的親人。

Andromeda已經多年不和Bck家聯係了,不過介於本來關係就很好,隻要Malfoy家不給Narcissa施加壓力,她極其願意帶著自己的女兒來看看妹妹和新出生的外甥。

作為Bck家近親後代中最年長的一位,Andromeda的獨女,NymphadoraTonks有著足夠多的,屬於一個成年人的象征:古怪姐妹風格的裝飾和外套(Draco語),足夠高挑的個子,帶著鉚釘的靴子,以及那不知道是施加過過多美白魔咒還是因為本身導致的,額外蒼白的麵孔,以及一對極其有神的黑色眼珠。當她把眉頭跟她的表弟一樣皺起來時,那對眼睛是很有威力的。

而且她還是個傲羅。這點最重要了,以上那些統統沒有這個重要,因為隻有這樣的一份工作才能表明她確實是個成年人好久了,在她把自己的頭發和麵部五官變來變去的時候,要不是她從口袋裡拿出那一枚傲羅的徽章,Draco和Harry都不能夠相信,這麼一個看起來就隻是個趕時髦的年輕女孩是個傲羅。

“雖然我覺得那些出現在Hogwarts的傲羅都是些菜雞,但是沒錯,”Draco用帶著鄙視意味的語氣說,“傲羅考試對一般人來說難得要死,注意,聽我的用詞,一般人。”

他不動聲色地注意到,Harry的視線往這邊偏離了一點,但是依舊沒和他搭話。

“喔,喔,”Tonks說,“我警告你,小表弟,你說的那些大多都是愛往上爬的類型,至少我一點兒也不願意跟著那隻老癩蛤蟆去學校欺負一個還不到五年級的學生。”她有著一張桃心型的臉,但是在她隨心所欲的調整下,臉型也在時刻進行著調整,直到她母親盯著她,她才把自己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你才剛剛獲得資格證。”Andromeda說,“我希望你還記得這一點。傲羅培訓是很嚴厲的,如果你再不好好地收起這副吊兒郎當的心態,等你被取締了你的傲羅資格證,我和你父親就得為你蒙羞了。”

“這怎麼說?”Harry饒有興趣地問道。他和Draco都站在搖籃的另一邊,聲音放得很小,以免把搖籃裡的嬰兒給吵醒——後者正戴著一頂奶黃色的尖尖的帽子,在被子裡舒舒服服地睡著,蘋果一樣的臉蛋紅撲撲的,時不時還伸出小舌頭舔舔嘴兒,就好像在上麵尋找殘存的奶沫。

Harry覺得這簡直可愛極了,他看著這個嬰兒根本不願意挪動一步,因此談話也在搖籃邊進行著,Draco也用酸溜溜的目光看著自己還在呼呼大睡的小弟弟。

“想要成為傲羅你得在.中至少通過五門考試,當年我的魔藥差點就毀之一旦了,它要求你這五門不能低於‘E’(超出預期),”Tonks摘下手上的幾枚戒指,想要伸手刮了刮嬰兒的小鼻子,卻被她母親用不讚同的眼光製止了,隻好摸摸自己的鼻子,“而在你上交成為傲羅的申請後,他們得做很多調查,比如你是不是有犯罪案底之類的,嗯,還要對你的性格和能力進行測試,我至今沒搞懂他們到底是按什麼標準來的,總之通過這些後你得進行幾門培訓,例如跟蹤,潛行之類的,”說到這裡她的黑眼睛開始發亮,一種得意的神色開始在她臉上閃現,“我的隱藏和偽裝不用學就是最高分,這是很了不起的事情,他們都說我是個天生的傲羅,並且很快就讓我外出跟案子了——我最近就在跟其他傲羅一起追捕一個綁架幼兒的罪犯。”

她母親Andromeda則在一旁扶額。大概是就算過了很多年了,她依舊還擁有著一個身為Bck的基本驕傲,因此聽見這話忍不住搖搖頭,露出一副有點受不了的樣子,Narcissa則微笑著看著自己的外甥女。

“那是因為你是個‘易容馬格斯’!”Draco毫不留情地指出這一點,“如果這樣你都得不到最高分,那才見鬼了。”

“但是做得到就是做得到啊,”Nymphadora顯然聽過類似的話,她把玩著另一隻手裡的傲羅徽章,很快地就反駁道,“我為我自己做得到,而彆人做不到的事情感到驕傲,這不對嗎?”

“……”Draco一時沒有反駁的話,撅了噘嘴,閉嘴了,然後拿手拐了下Harry。

Harry沒理他,麵色平靜極了。

Draco又那手肘拐了他第二下,後者還是沒反應。

Draco瞪著他半天,Harry都仿若身邊沒人一樣,隻好卷起袖子,拿手重重地往Harry的腰上一戳。

“嗷!”Harry沒想到Draco會這麼來一下,怪叫了一聲,差點把嬰兒給吵醒,下意識反手抓住Draco的那隻手,用力一掰。

“嗷!”這回怪叫的變成了Draco。

“你們倆乾什麼呢?”Tonks看搖籃對麵兩個男孩互相瞪視,很沒眼色地隨口問道。

“他有病!”Draco憤憤地丟開手,“我就是想起一件事——他也是個易容馬格斯——結果他就這麼對我。”

Harry則保持著禮節性微笑,覺得自己腦門青筋直跳,十分想抬腳踹對方的屁股。

“你也是個易容馬格斯?”Tonks才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暗湧波動,她很有興趣地問,“我之前怎麼沒聽說?”

“你聽說的是什麼呢?”Harry歪了歪腦袋,虛心請教道,“我聽說魔法部對我家有著不小的意見。”

“啊,我聽說……”Tonks剛剛開口,Andromeda便咳嗽一聲,Tonks悄悄瞥了母親一眼,還是湊過去跟男孩們咬耳朵。

“上麵沒有透露太多的情報,但是有很多像我一樣的人不覺得魔法部這樣做是對的。”她說,“上層一直在說你是個隱藏的黑巫師,被一屋子黑巫師撫養長大,Slytherin的血液在你的血管裡流淌,還有人說你是黑魔王的兒子……但是誰都知道,你是拿到了Potter莊園繼承權的……這麼說吧,假如你十八歲了,那可能這情況還得另談,但是你不是,老天爺,你甚至還沒到選課的年齡呢,我們都覺得跟著那隻老蛤蟆的人太丟份了。”

她一臉‘我倒是想問問更多’的表情。

“噗——”

Harry聽到‘黑魔王的兒子’那裡,忍不住扶著搖籃的邊兒笑了起來,而Draco則——例行的——嗤笑一聲。

“他們真是越來越會造笑話了。”他評價道。

“老蛤蟆恐怕還躺在樓下傷病科,我希望她彆回來了……跟著她一起去Hogwarts的傲羅都被收繳了資格證,並且暫且擱置,就是因為前段時間鬨的事情太大,我們這批新人才能這麼快結束培訓,拿到資格證,”Tonks明顯也討厭魔法部的某些事情或者規定,開口後就停不下來,“原本這個程序是相當長的,培訓雖然規定了三年,但是不是每個人都能找得到缺的,新人們總要擱置磨合一兩年,或者坐冷板凳,但是現在我們極度缺人……”她拿著徽章的手擺了擺,做了一個憑空抓東西的手勢,放到跟前吹了口氣,黑眼睛極其有神地使了個‘你們懂’的眼色,“……然後我就拿到了正式資格證。”

“……嗯。”Harry最後隻能這麼說,“我的意思是……嗯。”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Tonks說,“你真的也是個易容馬格斯嗎?如果是的話,你一畢業就趕快申請傲羅,你能靠著個拿到高分,這是我的經驗之談……而且這門職業比起其他的來說,還是要刺激不少的,哦,我聽說你是個Ravencw,你應該不會苦惱.吧?”

“年級第一在你麵前站著呢。”Draco搶先一步說,Harry因此平和地看了他一眼,因為Draco馬上說,“他才不會去做什麼傲羅,你見過Ravencw做傲羅的嗎?”

“我不知道,隻是個建議,”Tonks很無所謂地說道,“他們都說我是個天生的傲羅,如果不是我笨手笨腳的話,我培訓時的分數還可以再高點,但是光憑我是個易容馬格斯,我已經得到很多分了。”

這就是職業性質的問題了——如何用你的優勢,獲得你想要的工作。Harry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他溫和地對Tonks小聲說:“彆聽他瞎說,我不是一個易容馬格斯,這門天賦還是挺少見的我猜,但是我確實也可以做得到這點,這是我姑媽……教我的,”他對Tonks眨眨眼,後者驚喜地哇哦了一聲,因為男孩的眼睛從祖母綠一瞬間變成了和Draco一樣的灰藍色,又變成了金色,純粹的色澤好看得就像融化的金加隆,“這不太好讓其他人知道,所有我不好展示更多。”

他示意Tonks看周圍偶爾進出的治療師,以及門外來來往往的巫師們,Tonks會意的點頭,還挺同情他:“你的名頭是夠響了——還多了不少可怕的前綴。”

反正說了這麼一會兒的話,她是沒覺得這個表舅家的小教子是什麼危險人物,相反,比起嘴巴一點都不留情的姨媽家的小表弟,看起來就是個乖寶寶的他反而更討人喜歡一點。

“對,所以我覺得再多一個不太好。”Harry摸摸自己的鼻子道,眼睛又變回了綠色,“我姑媽做的比我好太多了,她可以變成任何她想變成的東西,隻要她想,沒人能夠發現她。”

除非你是個讀心者。他在心裡補充道。

“我真想見見你的姑媽,要知道我從來都沒遇到過一個易容馬格斯,去年我聽說法國那邊有一個,可是你知道,那裡離這裡太遠了,而且聽說易容馬格斯是不容易遺傳……”聽了這麼久的八卦,Tonks倒是知道HarryPotter的養父家裡都不是普通麻瓜,因此她也沒問‘她是個巫師嗎’這種問題,反而開始滔滔不絕的說起來……然而就在這時候,她突然停了下來,有點奇怪的指了指Harry的手腕,“嘿,你的手怎麼了?”

要完。

Draco艱難地咽了口唾沫,Harry裝作無事一樣把袖子卷了起來:“你說這個?被家裡長牙的小妹妹用來磨牙了。”

Draco:“……………………”

這個看似體麵的說法,卻讓Draco真的開始磨牙——那種被人搶走什麼的感覺就好像帶毒的火焰,在胸口燃燒個不停,光是想想就心裡難受。

那是我咬的,我!不是你的小妹妹!

“謝謝你給我留麵子,但是,”Draco從牙縫裡磨出幾個字,“不過就是我咬的而已,沒什麼不能說的。”

“哦,那能不能勞煩你告訴我,”Harry忍不住用輕柔的語氣說道,“——你咬我乾嘛?十三歲還需要磨牙嗎?”

Draco的生日在六月份,在Harry之前,也就是說,他比Harry更早邁入十三歲的行列。

“不過就是咬了你幾下,又沒有出血……”Draco的氣勢弱了下去,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咬時一時爽,後續火葬場,要不是這是在表親麵前,他可能連舌頭都緊張地擼不清了。

“我想知道的不是我的傷口有多深,而是你為什麼咬我!”Harry一下子沒控製住,差點衝他大聲嚷嚷,“幾次了!你半夜把我咬醒幾次了!我今天早上的黑眼圈比Hermione通宵後還嚴重!我們本來早上就能到達Ron家的,如果不是因為你害我睡過頭的話!”

“哦,那麼說你的小女朋友咬你就沒關係,我咬你就有問題嗎?”

Draco偏過臉,酸溜溜地說。

Harry差點被他氣死。

“理由,Draco,理由,你真的要跟我不足十歲的小妹妹比?!都說了多少次她不是我的小女朋友!”他氣的滿臉通紅,“她在換牙!你也在換牙?!我也咬你幾下,告訴你我在換牙,怎麼樣?”

“就像你說的,我親愛的朋友,我隻是營養失衡,牙根癢而已,”Draco涼涼地說,“話又說回來,就算你咬回來我也沒意見,看,我就能讓你咬我,你為什麼偶爾被我咬了一兩次就這樣呢?難道這是什麼特權嗎?隻屬於你的小妹妹?”

Harry很罕見的翻了個白眼,真想一腳把這個混賬踹倒。

“要是你的弟弟也在換牙,他咬我我絕對不會多說一個字,”Harry瞪著對方,指了指搖籃裡呼呼大睡的小嬰兒,“而我管你要的是原因!你覺得我會信你說的那個嗎?”

Draco當然沒能給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因此氣氛一瞬間變得尷尬而且冷氣十足起來。

Tonks有點茫然地左看看右看看,不太懂她的一個問題到底引發了兩個男孩怎麼樣的矛盾。

另一邊,很‘適當的’結束了和Andromeda的聊天,Narcissa和藹地問兩個男孩:“你們吃過午飯了嗎?”

不是冒犯,但是Draco不由自主地想起了Weasley夫人可怕的填鴨式喂法……他趕緊把腦袋點了下去。

Narcissa就像是沒看到兒子在點頭一樣,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個銀鈴,搖了搖:“你們不介意陪我吃點東西吧?最近總是有點餓,我老是想多吃點東西。”

“當一個孩子在你肚子裡榨取過養分,饑餓總是接踵而來,不管孩子有沒有落地,”Andromeda接口道,拍拍妹妹的手,對這房間裡剛剛發生的新鮮衝突心知肚明,形容Lucius的口吻和她的堂弟一模一樣,“沒關係,Lucius那條老狗不在,你可以放開嘴吃,而我就在這兒,我相信孩子們也會願意陪你吃點的。”

這句話一出,Draco和Harry難道還能說‘不’嗎?至於Tonks,她也隻是嘟囔著‘我不是孩子了’而已。

在Narcissa搖了那個銀鈴之後,Malfoy家圍著茶巾的家養小精靈幾乎是馬上將裝著食物的推車送了進來,從燉的爛爛的肉食到精致小巧的紅絲絨蛋糕,還有冒著熱氣的奶茶,切得完美的水果,一切應有儘有。和麻瓜有所不同的是,巫師有著各式各樣的魔咒以及魔藥,這讓Narcissa在生產完後的第二天就能夠儘情享用美食,而無需擔憂其他問題。

Narcissa剛剛把魔杖拿出來,Andromeda就阻止了她:“我來。”說完,這位夫人抖了抖自己的魔杖,讓多餘的一條沙發從牆邊挪了過來,又自己帶著Tonks挪動了位置,好讓男孩們不得不乖乖坐下,和那個搖籃一樣穩穩地坐落在Narcissa的另一邊。

Narcissa把抹了大塊奶油和黃油的鬆軟吐司,半盤子的小甜點,以及夾著濃濃巧克力糖漿的太妃糖送到Harry的手上,又為他切了一大塊抹茶卷;Andromeda替她倒了一杯熱熱的甜奶茶,房間裡有著恒溫魔咒,因此即使是夏天,這樣喝茶也相當舒服。

但是與此同時她們什麼也沒給Draco,後者有點不服氣地看了自己的姨媽和媽媽一眼,獲得了雙份的警告眼神,隻能默默地把抱怨吞了下去。

當Harry有點氣呼呼地乾掉一塊冰冰的點心——它有著美妙極了的脆脆的外皮,一旦咬下去,裡麵緊密的麵包內陷裹著熱乎乎的巧克力醬就在嘴裡迸開美味——又捧著奶茶喝了半杯,這才覺得火氣漸漸熄滅下來。

不管怎麼說,這都是在Narcissa阿姨麵前,他總不能把Draco給揍了,對吧,也不能把那張最近跟一個Hufflepuff或者Gryffindor的女生一樣聒噪(沒有惡意)的嘴巴給塞上,說真的,上帝梅林亞瑟王隨便什麼啊,在他好好地為朋友保存體麵時,看看那個朋友都做了什麼……

“聽起來你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親愛的小龍,”Narcissa在喝掉一杯茶後,以沉穩又端莊的姿態批評起自己的兒子,“你六歲時跟我說你再也沒這個習慣了的,現在看來六歲的保證不太牢固。”

什麼老毛病?Draco震驚地看向他媽媽,然後發現他高貴的母親大人輕輕眨了一下那對美目,瞬間明白Narcissa這是在幫他找借口了,就像每次他在家裡闖禍時她做的那樣。

“老毛病?”Harry有點懵。

“噢,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比較孩子氣,”Narcissa無比自然地說,“他小時候的玩具魔杖,玩具掃帚,還有抱著睡覺的玩具龍都遭到了跟你差不多的對待,Harry,”她又衝綠眼睛的男孩眨了眨眼,顯然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好笑,“一旦我們跟他開玩笑,說要把玩具送給親戚家的小孩兒——哦梅林,這隻能是個玩笑,我們的親戚都不缺金加隆——他就會把那些東西咬得坑坑窪窪,我們都說他年紀輕輕倒是有一口好牙。還有一顆水晶球的底座上被刻了他的名字,正好破壞了那兒的魔法,那顆水晶球正式報廢。”

被咬了的Harry:“………………這不正常,他又不是妖怪書們的妖怪書。”不管東西是什麼隻想咬。

怎麼說呢,好笑的情緒和欲哭無淚的情緒一起湧了上來。

“他可不對其他的人這樣。”Harry說,“我覺得我有點兒可憐。”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腕,還有脖子,那種痛感仿佛長久留存一樣令他印象深刻。

“他也不會咬他不喜歡的玩具呀,親愛的,”Narcissa伸手撫摸男孩亂翹的黑發,溫聲細語地說,“雖然這確實不是個好習慣,而且用這方法對人也相當失禮就是了。”

說著她麵向自己的兒子:“那麼,促使原因又是什麼呢?我知道自從你可以一個人睡覺開始,你就很克製這毛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