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本，YY裡的人散去很多，程眠退了隊，雙開去做日常。
北青寒："師父，競技場來不來?我和冰淇淋等一，你要不要開大神號玩玩?""不去了，我不會用鬼門PK。"
最後裴奚加入戰隊，三個人愉快地去競技場翻滾。程眠表情空空，靠肌肉記憶去往每個任務點，腦子裡麵不斷在想其他事。
時間已經不算早，不知道裴縱之下班沒有，是回酒店休息了，還是在回家的路上。如果還有空，要不要請他吃個夜宵?
還是算了，讓人好好休息吧。程眠無聲歎口氣，壓下心中的遺憾。
存骨忽然“唾”了一聲："你怎麼來了?不是不玩遊戲嗎?"
或許是忙碌了一天的原因，裴縱之的聲音有些沙啞：“來看看你們在做什麼，有沒有乾壞事，欺負人。"
存骨罵了一句："你聽聽這是人話嗎?我們能欺負誰?"
裴縱之並不生氣，問：“打完了嗎?”
"剛打完，要來兩把競技場嗎?荒野大逃殺也行，好久沒去玩過了。"
"不去了。”裴縱之說：“下了吧。""這才幾點啊，你就讓我下了?"
“誰管你了。”裴縱之嗤笑一聲：“我說我賬號可以下了。”
程眠這才反應過來，後麵那句話是對他說的。"好。"
存骨無語："搞了半天是來查崗。"
裴縱之笑了下："不是查崗，我不查崗。"
"你覺得我是在查崗嗎?"
程眠語氣正經：“沒有。”
"都聽到了吧?"
其他人："..…
“我們下去。”裴縱之說完這句話，率先跳進下麵的小房間，沒一會兒，程眠也被拉下去了。
北青寒問：“怎麼覺得我師父和大神怪怪的。”
冰淇淋甜筒：“奉勸你，小兩口的事情少管。”
存骨：“附議。”
裴奚："……附議。"
北青寒："……"
小房間裡。
"怎麼不去休息?"程眠問："要上號嗎?我正在做日常。"
裴縱之說："不上了，待會兒還有個海外會議。"
程眠愣了下，沒想到他還要加班："怎麼來YY了?"
裴縱之說："來看看你。"
非常平淡的語氣，卻讓程眠心跳漏了一拍。
他說：“你可以給我發語音。”
又輕聲補充：“視頻也可以。”
而後聽到一聲輕笑。
"會耽擱你打遊戲。"
程眠沒想到他連這個都考慮到了，嘴唇忍不住揚起，聽他聲音不對勁，關心道：“你現在在哪裡?喝酒了嗎?"
"在酒店，喝了一點。"
程眠哦了聲，吸一口氣："地址給我下。"
"嗯?"
"我知道有家店的蜂蜜水不錯，給你買一杯。"
半小時後，酒店房間的門鈴響起。他住的這家是安城最好的酒店，雖然排不上星級，但服務和安保做的很不錯。
裴縱之開了門，再回來的時候，手上提著超大杯蜂蜜檸檬水和一個藥袋，裡麵裝葡萄糖，甚至還有頭痛藥。
準備得十分齊全。
知道他拿到了東西，程眠道："不知道檸檬水有沒有用，所以多準備了些。"他豎著耳朵聽電腦另邊的動靜，問：“味道怎麼樣?”裴縱之認真點評："不錯，可以買兩杯，我們一起喝。"程眠抿唇："那我，現在去買?"
裴縱之沒想到這人這麼乖，說什麼都當真。
“半夜不安全，不要隨便亂跑。"說完覺得不夠，又嚴肅叮囑："人心叵測，自己要多長個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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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還有多久開始?"
“半個小時。”
程眠說："那要休息會兒嗎?"
"嗯。"
"那我把麥閉了。"
然後被裴縱之阻止了："不用，我在這坐著。"
他說：“陪我一會兒，可以嗎?”
程眠指尖微熱，點了下頭，下秒又意識到對麵看不見，說："好。"
兩人就這樣開著自由麥，靜靜在YY呆著。害怕吵著對麵，程眠按鍵的力道都輕了很多。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下屬提醒裴縱之會議快開始了。
“我先走了。”
"嗯。"
程眠盯著房間，見非縱遲遲沒有離開，鼓起勇氣，把壓在心底的話說出來：“那你這兩天有空嗎
可惜已經晚了，公屏上隻留對方退出YY的係統消息。那句“什麼時候再一起聚餐”沒能說出口。
程眠："……"
他隻能按下心底的失望。
電腦微信響了兩聲。
非縱：剛才走的太急，忘了問你。
非縱：後天晚上有空嗎?我還沒有請你吃飯。
程眠眼前一亮，心情霎時明朗。
雲程風眠：有空的。
怕對方花時間挑選餐廳，又補充。雲程風眠：我吃什麼都可以。
裴縱之調試好視頻會議軟件，還沒有正式開始，大家都在低頭忙自己的事情。他快速看了眼小神木發過來的消息。
鏡頭裡的一群人一抬頭，就看見BOSS忽然笑了笑，表情柔和，嘴角掛著陌生的滿足情緒。大家不約而同看向鏡頭前的其他同事，全都一臉懵逼。
非縱：真的嗎?我覺得你可以仔細思考下哦。
非縱：我又不會跑掉。
明顯調侃的話語，程眠知道對麵已經看穿自己的小心思了，不禁有點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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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兩天，裴縱之都沒有在遊戲和YY出現。
他實在太忙了，帶領團隊要走訪幾個大廠，聽說或許要和政府合作，開發安城首個工業園區。總之非常忙碌。
存骨提了幾句，罵好友神出鬼沒，偌大的副本團扔給他，自己連個鬼影都看不見。
程眠沒接話。
他雖然也沒見到非縱，但兩人每晚上都會聊天，有時候是吃飯的空檔，有時候是會議中場休息的一小會兒。
害怕錯過男人的消息，程眠晚上連副本都不去了，存骨怎麼叫都沒用。昨晚還稍微熬了下夜，因為白天非縱有提到會很晚回酒店。
約飯這天，程眠打開日曆看了眼，才猛然驚覺是裴縱之在安城的最後一天了。
……怪不得隻有今天才有空。
原來是要走了。
起床的好心情頓時消失了大半。然而這不是最糟糕的。
一整天，程眠都在等裴縱之的消息，可除了中午給他發了餐廳的定位，就沒有任何交流了。中途他零碎發過幾條，但對麵都沒有回複。
程眠並不擔心裴縱之會鴿他，更多的是擔心對麵是否出了什麼事。
到了晚飯時間，程奶奶叫他出去吃飯。
程眠猶豫了下："……待會兒我和朋友有聚餐，你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