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番外(四)(1 / 2)

第77章

雲綾作為其中一名小仙君,雖能力不及差不多屬於與自己同一時期的葉雲卿段千鈺等人,但在仙殿中也算是輩分頗高頗為強大的仙女了。更何況她不似好多姑娘家,擁有雄厚的背景,她出生普通家世也普通,能走到今日這一步也是靠著自己苦苦爬上來。

她入門較為遲一些,進入仙門時,顧楠風慕秋陽都已經算是她師兄級的人物。

隻是在眾多出色的同門之中,也許是因為眼緣,又或許是葉雲卿天生就有一種讓人會輕易對他產生好感的能力,她隻一眼便對他傾心,不知不覺中總是會給他特彆多的關注。

葉雲卿是個挺好的師兄,初見時對他的印象都會是冷漠疏離,甚至會誤以為他是那種眼裡看不上他們這些小仙修的孤傲之人。實際上,他確實因為性格使然,是不說小仙修了,恐怕連前輩們都不曾入過他的眼。

雲綾想,這並不是貶義,隻是她後來發現就沒多少人能在他眼中留下半個影子。他隻是過於淡然,誰都尊敬,卻也誰都不曾真正走入他心底。

除了段千鈺這個走了天大的狗屎運的吧。

不過若遇上麻煩請求幫助,葉雲卿倒也義不容辭,甚至在被要求的情況下,會認真給予他們修行上的指導。

雲綾當時越發覺得自己實在是沒看錯人。

她並沒有去打擾葉雲卿的生活,就像很多暗暗傾慕著喜愛之人的姑娘那般,會因為能夠與他說上幾句話而開心很久。她抱著這樣的心情,直到那一日不小心撞見段千鈺對葉雲卿做的事,才知道以好友身份待在葉雲卿身邊的家夥竟然對他也有不軌心思。

她當時因為第一次遇見這樣的事,受到的衝擊太大加上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就嚇得逃走了,還一跑就是幾個月,在外邊冷靜了許久才回來。

也就因為如此,她才會不小心遇見當年還是一隻小狐狸的易灼。

是的,雲綾已經確定那隻狐狸就是如今的易灼了。

這還得從葉雲卿和段千鈺套路蕭衡的時候說起。那會兒她同宿星寒因為較為熟悉交界處的地勢,被段千鈺下令到那裡攔截妖王與其部下,阻止了他們裡應外合的計劃。沒想到易灼竟也好巧不巧被葉雲卿要求到那裡,給顧弈南他們一些援助。

易灼很坦然地向她打了個招呼,顯然還以為她忘了從前的事情,而她當時見到易灼,就在心裡想著該如何確認他身份。

後來倒是讓她找到了個機會。

易灼先前被林天鴻與陳仲遠聯合所傷的傷勢原本就還未徹底複原,這次又遇上從蕭衡那裡學來了不少奸詐套路的妖王。妖王從其他人手裡沒討到好,就領了幾名大將趁著亂鬥的時候想悄悄溜走,被她發現並攔了下來。

易灼是在妖王想要傷害她的時候,不知從哪兒蹦了出來把她給救下的,然後替她與妖王打了起來。倆人最後雖是沒徹底分出個高下,卻是成功引起其他人的注意,阻止了妖王逃走的計劃。

這樣的拉鋸戰持

續了好幾日,直到飛鸞山那裡終於有了結果,一切塵埃落定,妖王才帶著底下部隊倉皇逃離。

而她也是在那個時候才知道,易灼表麵看著沒有大礙,可內傷卻是又被刺激得複發了。

雲綾想著,易灼大部分時候都為了照顧她才必須與妖王直麵動手,心裡多少有些愧疚。自己先前在魔界的時候,對方雖是沒說將她當做一名正經客人對待,但好歹也沒有傷著她,更何況她還想確認易灼的身份,所以她便主動說想幫忙護送他回魔宮。

把魔界和仙界的人給雙雙嚇了一跳。

魔界的顧弈南以及曾與雲綾關係也不怎麼好的君心月有些懷疑她的用意,害怕她是因為曾經被易灼捉走心裡有怨,所以才借著易灼虛弱的時候搞點事。

至於仙界宿星寒,因為雲綾好歹是自己師姑般的存在,在混亂之際也沒少關注她那兒的情況,倒是無意被他發現對麵魔界某位魔君似乎總是有意無意與她接近,並且會主動和她搭話,卻沒搭理過其他仙界的人。

而那個被懷疑覬覦著自家師姑的魔君,如今正被他師姑攙扶著。

宿星寒想,雲綾仙君這是太單純了還是彆有用意?難道沒看出來人家就是在針對她嗎?

雲綾當然是彆有用心了。

或許是察覺到她的心思,先前把她扣押著舍不得把人放走的易灼倒是改變了態度,還疏離地拒絕著她的好意,說:“不必麻煩小仙姑了,不過是小傷,本君堂堂魔君,莫非是連回一趟魔宮的能力都沒有?”

雲綾就是想起先前聽葉雲卿說易灼在化回原型時是因為受了傷,才要把握住這個機會,找個時機和他直接確認了,此時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手?

於是麵對冒著冷汗想拒絕但又不好意思拒絕得太明顯的易灼,雲綾發揮出了在段千鈺身上鍛煉出來的厚臉皮與大膽直接,又笑眯眯地抓住了易灼的手腕,語氣激昂地說:“不,這一點也不麻煩!坦白說,如今我們仙魔兩界尊者都在一起了,咱們底下當君者的,也要一派和氣才是,你說對吧?”

仙魔兩界眾人:……?

結果當然是易灼拗不過堅持的雲綾,而且他確實受了傷隻想趕緊離開,就隻好默許了。顧弈南他們擔心,原本想跟著他一同回魔宮,卻被他給拒絕了。

易灼哪能不知道雲綾想做什麼,他確實也不知道要如何拒絕,便隨了她去。

雲綾一路護送著易灼回到了魔宮,在魔宮裡眾魔族警惕的眼神下,把易灼扶回了自己的寢宮。

驕傲如易灼還是第一次被誤會成了什麼嬌花,他心裡享受著雲綾在身邊的陪伴,另一邊卻又羞惱於在眾人麵前落了麵子,心裡糾結得很。

直至回到房間,他緊繃著的身子才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