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一句話提煉不了這章的標題
邊明是肖耿和的粉絲算不算背景？
[算！當然算！肖哥說什麼都dei！]
[這背景真的……沒人比得上, 怕了怕了]
[在魔都擁有局長爸、老板媽、校長姑、院長舅的我, 表示甘拜下風, 完全比不過邊哥 /笑哭]
[一入粉圈十年多, 從來不知道我原來和邊小明一樣背景深厚 /狗頭]
……
粉絲們又開始騷操作, 具有火.藥味兒的話題被一帶而過。
這不知道是肖耿和多少次替邊明解圍了。
“許下（許煉X秦夏）”的新興勢力也被“和鳴”發的糖壓得抬不起頭。
為了表示感謝, 邊明請肖耿和吃火鍋。
邊明遞過菜單：“你們先點，彆客氣。”
裴浩笑道：“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邊明：“嗯, 一百以內, 隨便點。”
裴浩：“……”
邊明：“開玩笑的。”
這邊在點菜, 五毛錢拿出一遝簽名照, “肖哥, 能幫我簽個名嗎？”
肖耿和還沒說話，井緒峰驚訝道：“看不出來, 你還是肖哥的粉絲。”
五毛錢嗨道：“是替我一朋友要的。”
邊明猜到了：“妙妙？給她妹妹的？”
他們都知道妙妙的坑貨妹妹是肖耿和的粉絲。
五毛錢：“不給，就饞她。”
妙妙被她妹欺壓多年，怎麼著也不能放過這麼好的反擊機會。
事實上，自從邊明走紅, 妙妙經常故作苦惱, 因為她妹妹千方百計的想認識邊明。
五毛錢是邊明的助理，肖耿和自然不會拒絕。
簽了名, 鍋開了, 五個大男人一堆兒下菜。
肖耿和看準一塊牛丸, 被邊明搶先, 想著今晚是他的答謝宴, 這塊牛丸會被邊明親手放進他的碗裡。
肖耿和端碗坐等。
五毛錢嚷嚷著：“邊爸！我想吃牛丸！”
邊明將牛丸放進他碗裡：“看你這出息。”
五毛錢：“謝謝爸！”
肖耿和沉默，算了。
他改夾肥牛，又被邊明搶先。心想，這回總該讓給他了吧。
五毛錢誒道：“邊爸，這肥牛看上去肉質不錯！”
邊明將肥牛放他碗裡：“行行行，給你。”
五毛錢：“誒喲，多不好意思。”
肖耿和忍了，第三次被邊明搶了蝦滑，在五毛錢開口前喊道：“邊明。”
邊明尾音上揚的嗯了一聲，看過來。
肖耿和用眼神示意，求生欲是個好東西，然而某人斷網，沒接收到信號。
五毛錢：“邊爸！”
邊明：“彆叫了，都給你吃。”
肖耿和：“……”
看來，某邊姓青年的求生欲為零，攻略能不能走點心？
一頓火鍋，吃的肖耿和極為致鬱。
偏生邊明在飯桌上還問：“聽說《同化》的劇本臨時加了條線，多出來一個角色？”
埋頭苦吃的裴浩正要回答，卻聽肖耿和冷淡道：“彆想了，我不會幫你要角色。”
裴浩扭頭盯著他，是誰舔著臉聯係薑董的？
井緒峰吃到一半：“啊，那個啊……”
邊明徑直打斷道：“肖老師，是不是角色定了？”
肖耿和：“定了。”
邊明又問：“你知道是誰嗎？”
肖耿和：“我是男主，當然知道。”
井緒峰品過來，眼神都不對了。
邊明意味深長的哦道：“是哪隻幸運鵝啊？”
肖耿和麵不改色：“反正不是你。”
邊明真切的讚同道：“我也覺得不是我，能跟肖老師搭戲的，怎麼都得是牛逼哄哄的老戲骨，我一個小蝦米，怎麼配跟肖老師搭戲，是吧？”
他這麼一示弱，肖耿和就覺得不對味了，邊明的演技沒那麼不堪。
肖耿和把邊明的戲看了數十遍，林華看見的，他自然也看到了，邊明生來就是吃“演員”這碗飯的。
他思忖著言辭，儘量在表示未被攻略的基礎上激勵他，但邊明已經帶過了話題。
吃完飯，邊明去結賬，四個男人巨能吃，這頓火鍋要把他吃窮了。
收銀員：“先生，您的賬單已經結過了。”
“結過了？”邊明很意外。
收銀員：“是的，有位先生在進店時就預付了一千元，這是找零。”
吃個火鍋還吃出零錢來，邊明直覺是肖耿和。
從火鍋店裡出來，上車前，邊明把手伸進肖耿和兜裡，卻被一隻大手握住。
肖耿和垂眸，無聲的問他乾什麼？
邊明動了動手，想把十張紅色的毛爹爹還給他。
肖耿和握緊他的手，不肯收他的錢，兩人就這麼僵持住了。
“嘀嘀——”
五毛錢按按喇叭，催促道：“邊哥，傻站著乾什麼呢，回家咯。”
邊明：“鬆手。”
肖耿和：“你把錢收回去我就鬆。”
邊明：“你鬆了我就收。”
肖耿和：“我鬆了你肯定不會收。”
邊明：“你怎麼知道你鬆了我肯定不回收？”
肖耿和：“……”
懶得跟他玩繞口令，在兜裡握著邊明的手，肖耿和抬步朝自己的車走去。
邊明被拽著走，“肖老師。”
——不理。
邊明：“肖老師？”
——還是不理。
邊明：“肖耿和！”
肖耿和終於願意分點目光過來。
邊明認輸：“我收錢，真的。”
肖耿和定定的看著他，慢吞吞的鬆開手，“你欠我兩頓飯。”
邊明：？？？
你自己堅持請客，還亂給他“記賬”？
邊明認栽，他欠肖耿和不少人情，兩頓飯就兩頓，有本事吃他一輩子。
回到自己車上，井緒峰問：“你跟肖老師拉拉扯扯的乾什麼呢？”
邊明：“我把他當朋友，他卻選擇當我的債主。”
井緒峰沒聽懂，邊明也沒高興解釋。
拿著手機給季欽發微信，半天沒得到回複，邊明陡然想到：“今天幾號？”
井緒峰說了日期，邊明恍然，“明天行程結束，我有點事兒，不用跟著我了。”
井緒峰正想問什麼事，卻看到五毛錢對他搖搖頭，便沒再問。
第二天，邊明受邀參加一個腕表品牌的展會。
當他穿著基礎西裝，踩上紅毯的那一刻，尖叫聲此起彼伏。
“邊小明！看這裡！”
“明明！小明！肖耿和呢？！”
在看到粉絲舉著“我替肖耿和給你生猴子”的應援牌，邊明的笑容險些沒繃住。
他全力做著表情管理，走到紅毯儘頭，在簽名牆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而後繞到粉絲那邊，挨個給她們簽名。
粉絲：“肖哥怎麼沒跟你來啊？”
邊明：“肖哥說我長大了，該學會獨自麵對這個世界了。”
粉絲：“邊明，我好喜歡你，可惜我考不上岑南大學。”
邊明：“多讀書，少看帥帥的邊小明。”
粉絲：“小明，我每周都會去你最愛的奶茶店打卡，看我愛你吧？”
邊明：“你不是愛我，是給你的發胖找借口。”
被懟到懷疑人生的粉絲們：“……”
網上收看直播的粉絲們笑趴了腰。
[哈哈哈！如果我死了，一定是被邊明笑死的！]
[我原以為粉了個仙子，沒想到是粉了個直男沙雕]
[就邊小明這樣我還不脫粉，絕對是真愛，我都被自己感動了]
[有梗青年無誤了，沙雕直男歡樂多]
[！！！等等！我發現我們的粉圈來了一個大混子！]
[什麼鬼？那不是喻天王嗎？他怎麼也在排隊要簽名？]
[樓上兩位信息更新不及時啊，喻原在《星期八》播出時就在幫忙宣傳，自個兒認領了個粉絲的牌子]
觀看直播的粉絲有著上帝視角，問題發現的快。
等邊明看見喻原時，正被粉絲要求寫“越吃越瘦，越長越美”的to簽。
邊明邊寫邊叨叨：“做什麼要自我欺騙？”
粉絲命令道：“你憋說話！乖乖做個沒有感情的簽名機器！”
接過下一個簽名版，邊明抬眸後愣住：“喻老師，您排錯隊了。”
喻原梗著脖子道：“沒排錯。”
兩人大眼瞪小眼。
直到粉絲提醒：“喻原是你的粉絲，領了粉籍的那種！”
邊明受寵若驚，喻原支持他的新劇，本以為是逢場作戲，但貌似是來真的？
邊明試探性的問：“我簽名了啊？”
喻原點頭：“簽吧。”
邊明又問：“我真簽了？”
喻原：“嗯，簽吧。”
邊明：“您還有反悔的機會。”
喻原：“……”
圍觀的粉絲們：哈哈哈哈哈！
[笑到岔氣，邊小明是有多不相信喻原是他的粉絲啊哈哈哈]
[媽耶，也太可愛了！]
[喻原：我難得追個星，容易嘛我，彆逼逼叨叨，趕緊簽！]
[邊明有時候真的可愛到讓人想打他：)]
[噫，喻原和邊明站在一起，莫名覺得兩人的臉模子有點像]
[我也發現了！真的，尤其是側臉的下顎線條]
[喻原！快來康康！這是你走失的弟弟！]
……
喻原的名字太有迷惑性，大家平時“芋圓芋圓”的寫。
邊明也順手簽上“to芋圓”後，沉默了。
簽錯了。
喻原並不在意，“謝謝。”
他淡定的舉著簽名板合影留念，轉頭便發了微博，又發進家庭群裡拉仇恨。
薑青藍：！
喻妮：！！
喻湃：！！！
芋圓：從今起，請叫我“芋圓”
喻妮：喲，竟然連群馬甲都改了
芋圓：[嘚瑟.jpg]
喻妮：有什麼好驕傲的，小芒果的簽名我一要一大把
芋圓：小芒果寫我昵稱了
喻湃：你小子要感謝我，是我會取名
芋圓：小芒果寫我昵稱了
薑青藍：彆飄，那孩子隻是看到你就想吃芋圓而已
芋圓：小芒果寫我昵稱了
喻妮：……
喻湃：……
薑青藍：……
芋圓：承認吧，你們就是嫉妒
喻湃：回頭讓馬總給我弄個微信群踢人的功能
薑青藍：隻此一次附議
喻妮：附議
芋圓：……
芋圓：[在座的都是辣雞！.jpg]
邊明不懂腕表，但井緒峰教得好：“你隻要繃著臉，閉嘴看展就好，你的臉完全可以掩飾你的無知，總之記住了，千萬彆說話！”
看看被邊明懟的粉絲，你永遠不會想到他有時候會有多語出驚人。
在裝高冷上，邊明是專業的，展會全程沒說幾句話，看上去賊有逼格。
“仙子小明上線了。”有粉絲說：“我懷疑剛剛那個沙雕是個假的小明。”
“姐妹快醒醒！彆被他的臉迷惑！”
“沒錯，邊明現在就是犯事後的哈士奇，試圖迷惑你後再拆家。”
粉絲們口嫌體直。
嘴上說著“我不會被迷惑，絕對不會”，手上誠實的按著相機。
展會結束後，邊明裝完逼就跑，沒人能逮住他。
魔都的天氣也挺魔，晴朗天下起了太陽雨。
邊明放空大腦，凝視著打在車窗上的細雨線，發呆。
司機師傅：“客人，到了。”
太陽雨不大，墓地門口有人在賣傘，邊明買了一把。
進去後熟門熟路，每年的今天，他都會陪季欽來墓地。
墓地中，季欽身姿挺拔，背影卻如雨中的曳竹。
邊明走過去，在他身邊站定。
約莫幾分鐘後，季欽不再保持沉默，“你怎麼好意思任我淋雨，一個人打傘的？”
“反正你已經淋濕了。”
邊明理所當然，轉頭對著墓碑說道：“叔叔阿姨好，一年沒見了，季欽把我照顧的很好，你們不用擔心。”
季欽頓了頓，這是他爸媽還是邊明爸媽？
季欽轉而又笑了，這也是他想要的。
邊明對著墓碑絮絮叨叨，每回都是如此。
季欽善於言辭，對離世的父母反倒寡言，往往一站幾個小時。
他不會說，邊明就替他說。
這時候季欽會認真的傾聽，時不時補充幾句，說到矛盾的地方，兩人還能就地“掐”起來。
天色漸晚，從墓地離開，季欽將邊明送到家，“今天謝謝你。”
邊明不在意，“又不是第一次了，有什麼好謝的。”
季欽嘴角噙笑，“謝謝你每年都陪我去看他們。”
“行了，少肉麻，我回去了。”
他正要下車，手臂被回拽，季欽的眸光在黑暗中明明滅滅，“邊明，你……”
邊明總覺得季欽想說的話，不是他想聽到的。
“嗶——”刺耳的喇叭聲響起。
車子正前方，戴著鴨舌帽的男人站在電動滑板車上，麵色不虞，“擋路了。”
明擺著就是找茬。
季欽的車是靠邊停，空出那麼一大塊地兒，不知道還當肖耿和開的是坦克。
隔著擋風玻璃，季欽同肖耿和對視。
有什麼看不懂的東西在流通。
邊明下了車：“有事回頭再聊，我先回家了。”
季欽：“嗯，再見。”
沒走幾步，肖耿和開著他的小電滑跟上來了。
邊明問：“你跟著我乾嘛？”
“回家就這一條路。”肖耿和默默提速，蕩到了邊明前頭，“或者我可以讓我被你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