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阿哥(2 / 2)

因而這一整日,弘晝都盯住耿氏,就準備她拿出書的瞬間大哭。

但他想太多了,耿氏雖然不管事,她也還有不少事情要做。

正式歸她一人住的留聽閣中,原來除了她和聽書,就隻有一個灑掃粗使的老婆子。聽書說是近身的奴才,但她平時就是一塊磚,閣裡哪裡需要就要搬到哪裡。

而如今,多了五阿哥,身後的奴才立馬多了起來。

奶娘前後有兩人,管教侍奉的陳嬤嬤,近身的聽音,還有門外聽候的蘇拉以及八哥和八哥的小蘇拉。

這些人頂著弘晝奴才的名,實際上這幾年是聽耿氏使喚的。人多嘴雜又各有心思,耿氏自然要小心謹慎。更重要的是過些日子就是皇上過壽辰,送禮時輪不到她這個小格格,但皇上要辦家宴的話,弘晝作為孫輩很有可能要去。

如果要去,還要提前準備挑好衣裳。

等她忙過了幾日,門外的蘇拉遞來了耿氏娘家送來的賀禮。

往年這都是要聽書去側門拿的,這回過了明目直接讓人送來,可見耿氏也是水漲船高母憑子貴了。

這對於耿家人來說,是最大的安慰和喜訊。他們可能見不到這對母子,但是心裡是放心的。

耿氏的父親耿德金隻是一個小小管領,在京城人看來很微不足道,但不能掩飾內務府當差的油水充足。在自己職位的範圍內為女兒準備並不難得但很有用的必需品,這都是容易的事情,再添上些許銀錢裹在包袱裡。

看到這些,笑了幾個月的耿氏眼角泛起了淚花。

小蘇拉儘職儘責生怕自己不夠儘職,一整日都和八哥擰上了。以至於八哥的進步大增,很快又學了性相近,□□。

八哥自然就有了濃鬱的表現欲,使得整個屋子裡都是他的聲音。

弘晝早就聽得頭疼不願意呆,望著它哭了幾聲,小蘇拉便縮著頭將八哥帶下去了。得了清閒,弘晝自然將目光放到了耿氏的身上。

可能他的目光太過專注,耿氏以為他是親近自己,喜得抱著他說話。

看在是自己親額娘的份上,說話又是細細柔柔的腔調,弘晝隻能偶爾應和她。

小孩子一天一個樣,耿氏覺得自家長得白白嫩嫩,胖的也福氣可愛。再加上大眼珠子烏溜溜的很是好看,除了偶爾莫名其妙的哭兩聲那是再乖不過了。而這麼乖的樣子越長越好看,耿氏覺得怎麼都看不夠,甚至話題越說越遠。而在弘晝偶爾應和的時候,她就會高興的細說兩分。

她不會認為弘晝聽懂了,隻是單純的覺得自家孩子就是懂自己的心思。

耿氏不像奶娘聽音說的都是道聽途說,更不是嫡母那樣大局麵的俯視點撥。她說事情娓娓道來徐徐若清風拂過,哪怕知道他小聽不懂,也不會有任何指摘抱怨的聊以前閨閣的事情。相反,她的語氣裡充滿了懷念和歡樂。

耿府住在琉璃廠附近,那裡是漢官們的聚集地。每逢節日時,耿氏會和年紀相近的妹妹去看花燈,看耍雜技等等。後來年紀大點,就帶著弟弟一起去茶樓聽書聽曲。

不過她們玩得有多高興,回來被發現後就有多慘。說到自己跪祠堂的事情,耿氏都笑得抹眼淚。

弘晝都分不清她是哭還是笑,隻能伸出爪子去摸她的臉。

耿氏見此欣慰不已,抱著他又親香一口。

彼時天色暗了,聽書將屋裡點亮了燭火,弘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按照平時習慣,又到了他入眠的時間了。這樣他就能在淩晨早點醒來,自己一個人將所聞所見都分析明白。

沒辦法,幾個月下來他的腦子發育並沒有想象的快,反而是身體上的靈活度有了肉眼可見的進步。

耿氏見此笑了,她將弘晝抱在床上用被子掖好。

初春的氣候還冷的厲害,賴於屋子裡的炭火,耿氏覺得自己暖洋洋的。要不是怕弘晝會冷著,往年的炭盆早就收了起來,將炭火換成其他份例來更劃算。

耿氏坐在床榻邊,伸手抽出床屜子,將裡麵的三字經拿了出來。

睡眼惺忪不小心瞥到一眼的弘晝驚慌失措,小爪子拽緊被角,“啊啊!”額娘?

耿氏還記得弟弟開蒙時候,都是早起溫書夜裡複習,如此便能事半功倍吃透功課。眼看著弘晝目光炯炯充滿期待的看著手上的書,她更覺得自己的責任重大。

孩子正式好奇心重願意讀書,她豈能辜負!

念此,她溫柔慈愛的摸了摸弘晝的光頭,“人之初,性……”

作者有話要說:  胤禛:從今天開始,讀書吧!

耿氏:好啊!

陳嬤嬤:好啊!

小蘇拉:好啊!

八哥: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弘晝:你們這群魔鬼!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