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大清和郡王(1 / 2)

“艾薩克·牛頓爵士,英國皇家學會會長……”

後麵還有兩竄根本聽不懂, 弘晝也沒有認真的聽, 心裡除了驚喜還有意外。m.. ,

爵士這個封號聽起來很不錯, 其實就是騎士,這算不上是爵位,但能代表皇家對他的看重和認可。在眾多的爵位貴族當中,他能這樣拔出頭籌出來, 完全是能力出眾。

弘晝都做好自己上門去見麵的準備,禮物也都收好了, 還有他一本子密密麻麻的筆記。

當初信封交流都受益匪淺, 難得有生之年能看到活的大神, 他怎麼不高興?

也希望可以得到更多的指導。

在這個年代裡偉人們遍地開花,但很多已老亦或還年少。作為少數認識又有關係的大佬, 牛頓就像是一盞明燈, 幾乎照亮了自己兩輩子。

而此時此刻, 這盞明燈就在眼前。他穿越了三百多年, 從靜止的油畫裡活生生的從人群中走出來。

年輕時候的牛頓有很多張畫, 裡麵的他大多戴著一頭很長很長的假發。即便如此他那得天獨厚的挺拔鼻子, 還有眉眼裡的傲氣依舊直麵顯出。

而年老的牛頓頂著一頭自己的白色中長發出現, 身板挺直像是個年輕人, 他行走間仿佛刮了一陣風來,氣勢比爵位貴族還要厲害。

弘晝不知道是不是粉絲濾鏡, 他由衷感歎, “好帥啊!”

喬治一世在旁給予友善的目光, 似乎是在說自己體貼行為。康熙和他點了點頭,而後看著旁邊的傻孫子,“矜持些,你是有福晉的人。”

康熙的冷幽默不好笑,弘晝也沒有太領情,“不,這就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弘晝幾乎是訝異的驚呼聲,整個人顯著幾分不穩重的模樣。尤其是牛頓往弘晝身上看去,他一張臉寫著矜持禮貌,唇瓣卻是顫抖,臉色也紅得冒煙,“瑪瑪法,牛頓爵士是在看我嗎?”

不等康熙回答,他自己念叨,“啊啊啊!為什麼牛頓爵士會看我!”

康熙才張口,耳畔又是念念有詞,“牛頓爵士肯定是記得我!所以才和我打招呼的!可是我的筆記本都不在怎麼辦?”

身邊的孩子明明是自己看著長大的,整天都是彩虹屁吹過來,康熙都習慣了。偏此時此刻孫子的眼睛裡完全沒有自己,竟然還伸手把他袖子都拽皺了。老人家康熙有點酸,看著一臉傲氣的牛頓哼了聲,手臂一抽,“撒手。”

弘晝很聽話的撒手,轉頭就對富爾敦吩咐,“你趁人不留神,去把爺的本子拿來。”

“王爺說的是哪本?”

“藍色的那本。”

“是。”

“快去快回!”

“奴才這就去!”

富爾敦像是插上了翅膀,轉身就融於人群中。弘晝開心的搓手手,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張揚,以至於康熙看不下去了,“你再這樣笑,明日的頭條就是眾人猜疑大清和郡王是否癡傻了。”

“我,我忍不住。”

“強忍著。”

弘晝痛並快樂的憋著情緒,對著每個來往的人一視同仁點頭招呼,隻是眼睛忍不住的看向旁邊。

等到所有的人互相見過後,歡迎的宴會也隨之展開。

弘晝抄著筆記本在身上,他拿了一小杯的飲料,微微搖晃再擺了個姿勢。自我感覺還不錯,這才滿意的向著目的地走去。

身為有學識的人,即便沒有爵位也足夠讓人對他尊敬,身邊也會有人站著追捧。

“牛頓爵士你好,我是列夫,大清的和郡王。”

您還記得吧?

弘晝很緊張,他感覺心臟都要跳出來了。沒辦法,他家偶像是大神,還是年輕有為的大神!中年以前就擁有了所有的成就!典型的天才代表,也相應的有點脾氣。

大神不會不記得自己吧……

雖然不太可能,弘晝依舊難免忐忑不安,尤其是牛頓沒有馬上回答。老學識用眼的比較多,他看人的時候自然的眯了起來,然後不慌不忙的開口,“列夫?我記得。”

弘晝欣喜的發現,牛頓對著自己很含蓄的笑起,“你說的東西很有趣。”

“真的?您感興趣?”

“當然,不然不會回信問你。”

牛頓的善意很矜持,整體顯得很有英國貴族的風格,但他和弘晝說話的時候會微微低頭正視眼睛。這讓弘晝很高興,這是一種平等的交流!

他怎麼……竟然……不對應該說啥……啊啊啊啊啊!

從能夠吃上糊糊擺脫喝奶之後就緊緊有條的腦子,在瞬間就像是引燃了火、藥,驚天動地又燦爛的開放著最漂亮的煙花。

太……幸福了!

弘晝忍不住流淚,但他忍住了,隻是神色有些激動,“那我可以上門找你繼續問問題嗎?”

“榮幸之至,我也有問題需要問你。”

“真的嗎?什麼什麼?”

牛頓手裡端著酒杯,他聞聲眨了眨眼很自然的提起一個問題,那是曾經弘晝在信封上提起過的。兩人當時還各有分歧,再加上還是摸索途中,信上的字跡都因為爭論顯得潦草起來。

弘晝沒想到牛頓會舊事重提,但足以可見對方是真的放在心上!

好開心!

弘晝連忙說明自己的思路,也不在意這個場合的問題,畢竟相比起他而言,康熙還是負擔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原來站在牛頓旁邊的兩人聽了會兒,發現這完全是陌生的問題,和牛頓對外發表的研究沒有任何關係。但弘晝能用地道的英語款款而談,牛頓也隨之說起來。

兩人徹底的被忽視,硬著頭發站著又聽一會兒後發現很無趣,最後走開。同時有一些對學識有研究者,有為了牛頓,也有為了弘晝的,紛紛走到身旁。他們就算不懂,也有一種虛心向學的心,眾人自然的圍成了圈。

喬治一世看著那一群學究,“陛下有大福氣。”

康熙的法語更好,他笑著一同外交交流。他的年紀和輩分就是最好的優勢,基本上走到哪裡都是前輩。再加上大清的國力昌盛,即便是大不列顛裡不太受歡迎的喬治一世,也要客客氣氣的對待。

這也是喬治一世叫來牛頓爵士的原因,大清和殿下的所作所為本來隻是部分人知道,等到《世界報》按時按期的發表遊走各國,眾人都知道大清有一個位具有研究天賦的天才殿下。

如果說是普通人或者貴族,大不了抬舉冊封一下封號就足夠了。可對方是大清的皇家人,喬治一世就像是很多人中一個,很自然查問後發現大清的繼承人是相對明朗的。尤其是和殿下的父親成為了新的皇帝,和殿下在兄弟裡拔得頭籌。

隻要大清的皇帝不瞎,或者父子不合,那麼眼前的這位很可能就是未來的皇帝。

喬治一世願意賣一份麵子,但牛頓想的沒那麼多。雖然說之前有人提醒他和殿下的身份,但他更看中的是對方的天賦。這位年輕人虛心好學,除了他之外對萊布尼茨也很推崇,兩人的通信也是後來有人提起過。

和他有過爭執的萊布尼茨離世了,走之前還因為學識上的問題公平的發表言論,這讓牛頓心生好感。

大清或許就是那個命運中的東方帝國。

牛頓這樣想著,和弘晝的相處就越發的和諧,甚至還邀請他到家中來住。弘晝當時就答應下來,回頭擔心康熙不答應,又撒嬌又哼唧的厚著臉皮來鬨騰。

康熙並沒有太為難,意思意思放了他,自己也隨著出去瀟灑喝茶。

弘晝當初的專業是不錯,但那是時代的對口專業,等到古代來就毫無用處。就算是到了現在,這些都碰不到他後來的工作範圍。但是知識是相通的,飯也要一口一口的吃。他認真的列出幾個問題,就想著和牛頓好好地探討。

偏偏學術界的東西,又是最難說清楚的。

這不是文人相輕的毛病,就像是微積分就有兩種方式可解一樣,所借用的公式和思路都不相同,對以後的很多方麵也會有影響。弘晝是帶著謙虛的心去的,可惜他的有些概念和觀點略跳脫,這些牛頓也並非完全不能接受,隻是他的記憶有些太跳了。

就算是準備了很久,真正探討深處時就會發現跳板和空白。

牛頓當時就不客氣的說了他,弘晝這輩子順風順水,真的從來沒有人這麼刻薄的說自己。當時他就愣住了,後背一涼腦子也清醒過來。

問題卡著動不了,最後兩人略帶不歡的告彆。

弘晝悶在屋裡,氣得翻來覆去左思右想,怎麼都覺得不舒服,連晚飯都吃不下去。石中看著很是心疼著急,“主子可要吃啊,您不是說了肚子餓著腦子就要空嗎?”

“那就吃點吧。”

弘晝覺得是這個道理,坐下來看著這西方的飲食,有一下沒一下的吃著。他吃得很不經心,一口湯在嘴裡抿了很久之後一直重複吞咽的動作,直到石中**辣的目光看來,這才後覺的下一口。再不然就是吃了之後忘了在做什麼,兩眼望著一處放空心神,似是傻了一樣。

一頓飯下來石中心都焦爛了,眼看弘晝迫不及待的拿著筆,嚴陣以待有念頭就馬上放下的姿態,輕輕關上門。他唏噓一聲,對著站著一旁的富爾敦道,“那個爵士到底說了什麼?竟然惹得主子這樣。”

“咱們怎麼懂這些?”

“可大人不是還做過科學院入試的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