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 23 章 晉江獨發 捉蟲(1 / 2)

禦花園裡,厲懷明的身邊還站了個身形挺拔修長,容貌冷俊的男子。

男子就是辰王禹征。

他眉眼冷厲如刀鋒,卻在看向身邊的厲懷明的時候變得溫柔下來,如春風一般和煦,讓人有種萬年冰山也會為了一個人而融合的錯覺。

周圍燦爛盛放的牡丹花,被他溫熱注視的人比牡丹還要豔麗三分,兩人還有說有笑,,氣氛十分的融洽,,看起來非常的般配。。

生生把路歸元,給看得酸成了一顆檸檬精。

這還不算,路歸元還看到辰王抬手像是要攬上厲懷明的肩膀,而厲懷明不但不抗拒還主動的歪頭似乎要倒入辰王的懷裡!!!

“你們在做什麼?!!”

路歸元驚怒交加,感覺自己的頭上頂著一片綠色的大草原。

辰王和厲懷明同時轉身驚訝的看著他們。

厲懷明還很不悅的道,“你叫那麼大聲做什麼?”沒有一點心虛的樣子。

路歸元快步走上去,才發現厲懷明和辰王之間還是保持著三步遠的距離,剛才純屬是視角問題,加上他關心則亂,所以才會看起來兩人像是要擁抱在一起一樣。

他這才鬆了一口氣,不著痕跡的把厲懷明拉到身後,遠離辰王,仔細打量厲懷明一下,確認他沒事,又開始陰陽怪氣的問道:“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還這麼有閒情相約在一起賞花?”

他這口氣鬆得太明顯,厲懷明眼神微眯:“我聽說這裡最老最大的一顆牡丹終於開花了過來看看,沒想到會在這裡偶遇辰王殿下,才一起聊了幾句。你剛才你氣勢洶洶的還喊那麼大聲,是什麼意思?”

路歸元一聽,就知道自己誤會了,麵對厲懷明的質問,一本正經的倒打一盤:“能有什麼意思,就字麵上的意思。你不要胡思亂想。”

究竟是誰胡思亂想?厲懷明瞪眼。

路歸元心虛地轉移話題:“皇叔今天怎麼進宮來了?不是在府邸養傷嗎?可是傷已經養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朕就等著皇叔來給朕分擔政務呢!”

外麵都在傳說辰王是被皇帝打壓,不許他參與朝政。這點禹炫是真的冤枉。是辰王自己以內傷複發需要安靜養傷為由請求在王府裡養傷不用上朝,禹炫能怎麼辦?自然隻能答應。

然而看在彆人的眼裡就成了皇帝忌憚打壓辰王,不許辰王上朝乾涉朝政。至於養傷的說法,都一致認為是皇帝逼辰王這麼承認的。

外麵的人都在說辰王怎麼怎麼好,忠君愛國,維護百姓,對皇位毫無染指之心,路歸元在仔細整理過禹炫的記憶後得知,這家夥野心大的很。

文帝病重的時候,下了旨意讓他留守北疆,無詔不得回京,他卻暗地裡匆匆趕回京城。還秘密一個人見了文帝。等他從文帝的寢宮出來,原來太醫還說能拖上不少日子的文帝立刻就不行了。

然後太醫立即改口說文帝之前是回光返照。

還莫名傳出文帝是突然得知禹炫以前做過的荒唐事後被活活氣死的傳言。

至於辰王為什麼會違抗聖旨偷溜回京,自然是因為擔心如兄如父的兄長,而且他也得到文帝臨死前的原諒了。

因此彆人隻道他重情義,和文帝兄弟情深,甚至傳出文帝臨死前對太子徹底失望,所以另寫了廢太子詔書,和給辰王的傳位詔書的傳言。

傳言還流傳的非常之快,一夜之間就傳得滿京城沸沸揚揚,導致朝中不少人反對太子登基。

根據路歸元猜測,若不是當時禹炫先一步喚出蝶影血腥鎮壓了那些反對的聲音,也讓辰王深深忌憚,說不定下一步就是辰王拿出文帝臨死前寫的廢太子和傳位辰王的詔書了。

隻可惜辰王算計了一切,卻沒有料到蝶影並非隻聽令於每一任皇帝。而文帝也許是察覺了什麼,早就暗中將蝶影給了唯一的兒子禹炫。

但之後禹炫即使順利登基為帝又有諜影這把刀在手,也拿辰王沒辦法。

蝶影的人和辰王以及辰王身邊的人交過手,發現辰王武功高強,身邊的高手無數,沒法殺得了辰王。

而且辰王背後還有守著北疆的十萬鎮北軍,又有北狄虎視眈眈,若是現在拿不出什麼可以服眾的理由就弄死辰王,不但會引起朝中大臣和天下百姓的不滿,可能還會引起鎮北軍兵變。於是禹炫隻能讓辰王留在京城。

辰王也很識趣的借口養傷躲在王府,儘量不出現在皇帝麵前,礙皇帝的眼。

兩人就這麼相安無事了一年。

現在,這還是辰王在禹炫登基之後第一次出現在皇帝麵前。

看來皇帝最近的改變威脅到他了,讓他有些穩不住了,隻是這人一出現就找上厲懷明……

路歸元眼簾微垂,遮住眼中一閃而逝的殺意。

辰王像是沒有察覺皇帝的殺意一樣,一副慚愧的樣子道:“回陛下,今天是臣生母的忌日,所以今天特意進宮來祭拜一番,不想正好遇到了狀元郎,就一起賞花聊了幾句。

隻是要讓陛下失望了,臣的舊傷尚未好全,太醫說還有繼續修養半年才行。不能早點為陛下分擔,臣實在是慚愧。”

他說的平淡自然,仿佛真的就隻是和厲懷明偶遇然後說幾句話一起想賞了一會兒花而已,聽在路歸元耳中,卻卻怎麼聽都覺得有一股子挑釁的味道,氣得他牙癢癢的。

路歸元假作擔憂的道:“皇叔都養了一年的傷了,怎麼還要再修養半年?這得是受了多重的傷才要修養那麼久?這怕不是傷到根本了吧?”

說著還一臉擔心的往辰王的下麵瞟。

厲懷明和周圍伺候的宮人都臉色露出了幾分怪異,眼神忍不住想要往辰王的那個地方瞟去。

辰王差點繃不住臉色,臉上的肌肉稍稍抽了一下。

他這個侄子不是一向聽高傲瞧不起人的嗎?什麼時候變得那麼促狹了?

辰王繃緊的臉色,“陛下說笑了,大夫隻是說臣需要修養,其他方麵並沒有問題。”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

路歸元一副我知道我理解的樣子的,眼裡滿是同情:“嗯嗯嗯,朕知道,皇叔還是要多保重才是。”

辰王:“……”

厲懷明抬手遮掩住翹起的嘴角,拉著路歸元和辰王告辭道:“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王爺請便。”

辰王不知為何眼裡閃過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消失了,像是沒出現過一樣。

但路歸元卻清晰捕捉到那一絲異樣,心裡立即警覺起來,拉著厲懷明走得飛快。

等回到了紫微宮,就讓伺候的人都下去,開始逼問:“他來找你做什麼?是不是對你說了什麼?”

其實厲懷明也知道辰王突然“偶遇”他,肯定不會隻是和他賞賞花,說幾句感謝他對皇帝的勸導那麼簡單,可全程談話下來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

唯一特彆的就是辰王多次直視他的雙眼,這放在這個時代來說是很不禮貌的。縱使他容貌出眾,但以辰王的禮儀教養,和想要經營的人設,也不該做出這種失禮的舉動。

但僅僅隻是直視他的雙眼,也也沒有做出什麼舉動或者說出什麼彆有用心的話也沒什麼用啊?

厲懷明對他的舉動有些摸不著頭腦,於是他就直說了。

路歸元更加懷疑了,剛才辰王對於厲懷明的反應感到驚訝不是假的,厲懷明的舉動明明很正常,他為什麼要感到驚訝?是不是做了什麼篤定厲懷明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

想到這人是書裡的主角攻,說不定會有什麼金手指,他就不得不緊張:“你以後看到他就躲遠些,不要跟他靠近,更不要兩個人呆在一個地方懂嗎?”

厲懷明才要答應,突然想到天道提醒他接下來千秋宴發生的劇情,立即就表示他很不懂:“為什麼?辰王也沒做什麼,你怎麼那麼防著他?”

路歸元:“誰說他沒做什麼了?他這個人可是壞透,骨子裡都是黑的。”

厲懷明麵上更加不讚同了,還很不高興:“就算你忌憚他功高震主,但也不因該這樣抹黑一個為國為民的大英雄。”

路歸元:“我可沒有半點汙蔑,你知不知道他……”

“嘀嘀嘀!”係統響起警告聲:“宿主請注意,不要把重要劇情或背景透露給其他人。”

路歸元頓了頓,隻能無奈的道:“反正你聽我的就是,他突然接近你就是沒安好心。”

厲懷明:“他怎麼就突然接近我了?我們明明是去賞花的時候意外碰到的,怎麼到你嘴裡就成了不安好心了?”

路歸元不由得生氣了,“你怎麼回事?怎麼老是幫他說話?”說著想到了什麼驀地睜大雙眼,難以置信的道:“你該不會是看上他了吧?”

厲懷明沒好氣的道:“你腦子都在胡亂想些什麼?我怎麼可能看上他?不過……”

他語氣突然一轉,語帶崇拜的道:“他帶領鎮北軍打退北狄數多次入侵,殺得北狄聞風喪膽,屢立戰功,保護我大雍朝的國土不被北狄的鐵騎踏破,是我心中最敬佩的大英雄。今天能跟這樣的一位大英雄近距離見麵,是一位一直都想看到的。”

說著還露出屬於迷弟的笑容。

路歸元酸了,酸成了一個醋壇子。

“不就是打贏了幾場勝仗嗎?我上我也行。”

當年他指揮千萬喪屍跟其他喪屍王打,可是所向披靡,最後成功滅到了其他的高階喪屍,自己也晉級成為頂級的喪屍皇。

厲懷明當然知道路歸元會打仗,在大齊的時候,他就是當過統帥,帶領大齊的軍隊把反叛軍打得落花流水,戰功赫赫,被大齊奉為定海神針一樣的存在。

想起以前的事情,厲懷明笑容溫柔的道:“也不用你親自上戰場,過些日子不就是你的千秋宴了嗎?

這是你登基後的第一個壽宴。按照以往的慣例,外邦會派使臣來賀壽,聽說北狄西戎也來了。

他們一直對大雍虎視眈眈,這次來怕也是沒什麼好意,必定弄出什麼幺蛾子來。你隻要給他們一個狠狠的教訓,好好在各國使臣麵前大揚我大雍國威,讓他們不敢輕易來範,就是我心中的大英雄了。”

“……”

路歸元越聽越心虛,他想起係統說過下一個重要的劇情點就發生在千秋宴上。

禹炫暴躁衝動,又因為徐芝玉的冷淡,急於想要在徐芝玉的麵前表現,被北狄和西戎使臣以刺激就答應的了親自下場比武,還拿出了邊境的要塞雁西關做賭注。

結果自然是禹炫輸得非常慘,麵子裡子都丟儘了,連帶著皇室和大雍都丟儘了臉麵。

這還是其次。

禹炫輸了後,當眾抵賴不原認賬,還派了蝶影去刺殺使臣,西北小國的使臣一夜間全部被殺,隻有西戎和北狄兩國的人早有防範,早就逃跑了。

後續劇情係統沒有說,但無非就一種結果:西戎北狄聯合西北各國入侵大雍,大雍不知什麼原因節節敗退,損失大片國土。

朝廷和百姓都將原因歸咎於禹炫這個昏君身上,最後,還是要辰王出手才打退了敵軍,收複河山。因此禹炫民心儘失,而辰王則天下歸心。

想到這裡路歸元越發的心虛了。

如果厲懷明知道他接下來要做的,豈不是要恨死他了?

厲懷明似乎沒看出他的心虛一樣,湊過來,在他的臉上快速親一口,笑盈盈的道:“你要是做得好,我就送你一份大禮做壽禮。”

路歸元咽了咽口水,瘋狂心動,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如果,我是說如果啊,沒做好,還反而丟了麵子呢?”

厲懷明立即變了臉色,那眼神鋒利的像刀子,冷颼颼的直往路歸元身上刮:“沒有如果。”

路歸元從他冷冰冰的眼神中讀懂了沒有說出的答案:敢有如果,大義滅親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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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懷明離開後,路歸元滿心憂慮的把係統叫出來問道:“能不能彆走這個劇情,我們可以換另一個思路走。”

係統堅決否定:“不行!你看你哪次換個思路走不是節外生枝,導致劇情崩了的?這次的劇情絕對不能再崩了!”

路歸元還想要再商量商量。

係統不耐煩了:“你不就是怕被你的美人恨上嗎?其實這也很簡單,隻要你幫助主神恢複,主神法力無邊,無所不能,可以扭轉這個世界的時間回到你們剛認識的時候。

到時候你也不用頂著禹炫的身份跟他相識,你還可以請求主神讓他也超脫這個世界,從此長生不老,永遠的和你在一起,不更好嗎?”

路歸元愣了一下,狐疑的問道:“還能這樣,你之前怎麼不說?大哥當初怎麼不用這一招來救我?那樣他不就不用和原生世界的天道杠上了嗎?”

係統早就想好了說辭:“因為會非常消耗主神的神力,我不想主神才剛恢複就因為神力消耗過度又陷入虛弱,所以就一時猶豫就不想說。

現在看你這麼癡迷厲懷明,想來主神也不希望你傷心難過,我才說的。救你的時候沒這麼做自然也是因為那個世界也是主神的原生世界,所以主神做不到。”

其實是怕路歸元又因為色令智昏鬨出什麼事來,故意瞎編亂造來穩住他的。

事實上劇情比路歸元所猜想的還要慘烈。

兩國使臣回到自己的國家,把禹炫的事情一宣傳,西北各國群情激憤,聯合起來組成多國聯軍,偷襲了雁西關。

守關的鎮西大將軍吳錚被叛徒所害,鎮西軍群龍無首,還中了西北多國聯軍的埋伏,死傷慘重。

西北多國聯軍沒有了鎮西軍的阻攔,勢如破竹,致使大雍大片領土淪陷,一路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若有負隅頑抗的城池,破城後直接屠城,百姓無一生還。所過之處,如蝗蟲過境,生靈塗炭,哀鴻遍野。

百姓們把所有的怨恨都投注到昏君禹炫一個人身上,都是因為他沒本事還要跟外邦使臣打賭,輸了還不認,不僅讓本就虎視眈眈的外邦看到了大雍的積弱,也給了他們入侵的借口。

不少百姓在家裡偷偷紮禹炫的小人。

禹炫得知後,讓蝶影挨家挨戶的去捉拿這些“刁民”,讓自己暴君的名更上一層,已經到來夜止小兒啼哭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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