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徐丞相搖頭歎氣,“他也不知是鑽進了哪條死胡同出不來,在辰王府鬨了那麼一出後,就去了徐家祠堂一直跪到現在還沒有起來。老夫和內子怎麼勸他都沒有用,他就一聲不吭的跪著,茶飯不思。我怕他再繼續跪下去,人就要沒了。”

聞言,厲懷明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心裡不由的為徐芝玉擔憂起來。

和徐丞相一起來到徐家祠堂,推開祠堂大門就看到祠堂裡,森嚴莊重的徐家先祖排位前,跪著一抹消瘦挺拔的身影。

“清儀賢弟?”厲懷明輕聲呼喚。

那道人影身體微微一顫,緩緩的轉過頭來。

厲懷明差點就驚呼出聲,隻見此時的徐清儀麵頰消瘦,顴骨突出,雙眼血絲遍布,整個人瘦的幾乎是皮包骨,形如枯槁。

他怎麼都沒想到,不過是才不見十來天,徐芝玉就能把自己折騰成這個樣子,他要是再來遲幾天,怕不是隻能看到徐芝玉的屍體?

“你這是做什麼?怎麼就把自己給折騰成這個樣子?”

徐芝玉精神恍惚,定定地看了厲懷明好一會兒,才確認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幻覺,嘴巴張了張,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隻有羞愧的眼淚默不作聲的落下。

厲懷明一看就知道其中必定有大問題,便走上前在他身邊的蒲團上盤膝坐下,聲音輕柔溫和向春風能輕輕撫平心口的傷痛:“有什麼事情你一個人憋在心裡也於事無補,倒不如和我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你。”

徐芝玉已經瀕臨崩潰了,洶湧澎湃的懊悔自責和慚愧幾乎要將他壓垮,他也很想找一個宣泄口,卻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可以和誰訴說。

厲懷明的提議讓他很心動,可同時也讓他更加的慚愧自責,明月兄是如此的光風霽月,即使遭受他的背叛,不但沒有怪他,現在還反過來開解他。

麵對這樣皎若明月,如玉君子的明月兄,他更覺得自己汙穢不堪,不配為人,也更不敢在這樣的明月兄麵前說出自己那些不堪的過往。

厲懷明看出他的退縮,循循善誘道:“從第一次見你,我便知道你是個品性如蘭,待人赤誠之人。然而你太過純善,沒有心機,容易相信他人,也就更容易被人誤導落入歧途。

不過這並不可怕,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即使是聖賢亦不能保證一生之中從不犯任何錯誤。

可怕的是在犯錯之後沒有想著去改正,而是一味的怪罪自己鑽入牛角尖,最終徹底的墮落,那才真的是無可救藥。”

他看著徐芝玉,眼神溫和像一位慈祥的兄長:“清儀,你既然覺得自己錯了,那便振作起來去改變去彌補,隻是一味的自責愧疚是沒有任何用的,你還有很長的路可以走,不要自己為自己畫地為牢。”

徐芝玉心中大為觸動,已經被強烈的自責愧疚壓得快要無法跳動的心劇烈的催促著他快點找到一個出口。

他期待又不安的看向厲懷明:“可是……即使我犯下了那樣的大錯,也依然有可以補救的機會嗎?”

厲懷明:“是什麼樣的過錯?你和愚兄說說。”

徐芝玉猶豫了又猶豫,最終還是咬咬牙決定說出來,即使說完之後可能會被厲懷明厭惡,他也想要有個人傾訴,他實在是要撐不下去了。

“我說了,也許明月兄會覺得我在編故事愚弄你。”

“隻要你告訴我是真的,我就相信你。”

徐芝玉對上他滿是信任的溫和眼神,支離破碎的心瞬間被一股暖流包裹住,緩和了傷痛,眼眶也不由得紅了。

“明月兄,你可知道,我活了不僅一世,還有上一世,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本來已經是活到了三年後,暈倒再醒來就發現我回到了三年前,也就是我們在梅花林相遇的那天……”

話已經開了一個口子,接下來徐芝玉也沒有了顧忌,幾乎是破罐子破摔的把前世發生的事情一股腦子都倒了出來。

他告訴厲懷明,前世他考上了狀元,然後被皇帝看上囚禁在皇宮,前途儘毀。

他沒有厲懷明那麼大的胸襟誌氣,從來沒想過要利用自己的優勢勸說改變皇帝,隻一味沉浸在對皇帝和對命運不公的怨恨之中。

然後是禹征暗中聯係他,和他表白,說無論用任何辦法也要救他出去。

徐芝玉很感動,把他當做自己黑暗生活中的唯一一道光。

皇帝越發的暴虐荒唐,處處要置禹征於死地,他終於忍不住,和禹征聯手把皇帝推翻。

皇帝從頭到尾都沒有傷害過他,甚至最後還聽信了他的勸說,主動寫下罪己詔和退位詔書。

即使依然被禹征讓人當眾五馬分屍,在臨死前,皇帝都沒有怪過他。

父親因為得知他和禹征早就勾結在一起而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一頭撞死在先帝皇陵前。

即使他重生回來,也不覺得自己上一世所做有什麼錯的,還自以為是的勸說禹征謀反。

卻不知禹征早已經有了謀反之心,根本就不需要他來勸說。

直到那天在辰王府,為厲懷明說出的真相震驚的心神大亂之時,他腦子突然劇痛,想起了前世臨死前的所有記憶。

他知道他的父親為什麼選擇和他斷絕關係一頭撞死在先帝皇陵了,不是因為對皇帝愚忠,而是禹征為了名正言順的繼位,拿出了先帝寫的傳位詔書和廢太子詔書。

徐丞相和楊太師是親眼看著先帝寫下密旨的,在看到所謂的廢太子詔書和傳位詔書,再聯想到先帝是見了禹征才突然病重駕崩了的,就立即明白了禹征的狼子野心和陰謀詭計。

隻可惜那時候禹征已經掌控了大權,徐丞相和楊太師再說什麼都沒人再相信,密旨也被禹征給毀了。

徐丞相和徐芝玉斷絕關係的時候,說出了真相。

徐芝玉不敢相信,自己一直愛著信任著的人從一開始就在偽裝,又知道自己的父親不是會為了詆毀禹征故意編造出這種謊言的人。

但他還是對禹征心存最後的一點僥幸。跌跌撞撞的跑去想要找禹征問個清楚。

沒料到會在禹征的書房裡意外碰到了密室的開關,發現了禹征早已經和西戎北狄等西北各國相互勾結,包括千秋宴和西北聯軍入侵大雍也是禹征的謀劃。

徐芝玉這才徹徹底底認清了禹征的真麵目,大受打擊,精神恍惚地離開了辰王府。

這時,徐丞相一頭撞死在文帝皇陵的石門前的消息傳來,對他造成更加嚴重的打擊。

於是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看著禹征登基封他為後,在登基大典上出其不意的用匕首刺入了禹征的心口,然後在眾人的震驚中大聲宣布了禹征勾結西北的罪行。

可惜他那一刀並不能殺死禹征,自己被禹征親自拔劍殺死了。

他最後的記憶是滿眼的鮮血。

等他再次醒來就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了三年前,也忘記了他發現的真相,和自己的死因。記得最清晰的就是父親徐丞相的死,和閉眼前最後看到的滿目鮮紅。

他便以為前世最後是親眼看著徐丞相撞死在他的麵前。

可笑的是,這一世重生歸來,他忘記了禹征的真麵目,依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繼續當他的幫凶。

想到前世死在禹征謀劃下的無數百姓和將士,巨大的罪孽感就如同泰山一般朝他壓來,幾乎要把他給壓垮了。

厲懷明靜靜地聽著,聽著徐芝玉對他訴說自己對前世那些無辜死去的將士和百姓的深重愧疚,對自己竟然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禹炫對他的深情去讓禹炫改變成為一位明君的後悔,還有這也是因為信錯了禹征差點傷害到了厲懷明的深深自責。

徐芝玉一邊說著一邊哭得稀裡嘩啦,等把所有話都說完之後才慢慢的緩過來。

厲懷明遞給他一方帕子,聲音依然溫和平靜:“把事情都說出來後是不是覺得心情好多了?”

徐芝玉一邊用帕子抹著眼淚一邊點頭,心情有些羞赧,更多的是忐忑不安:“明月兄,你是不是覺得我瘋了?”

厲懷明搖搖頭,“我既然說了會相信你,便一定會相信你說的都是真的。”

徐芝玉心情更加複雜了,他不知道此時厲懷明說這樣的話究竟是在安慰他,還是真的相信了他的話。

然後他就見厲懷明神秘一笑,問出了一個讓他驚悚的問題:“你既然是重生回來的,難道就沒發現,你的上一世沒有我嗎?”

“……”

徐芝玉被嚇得結巴了:“你、你怎麼知道我的上一世沒有你?”

厲懷明問的是“沒有他”而不是“沒有遇到他”,這兩者之間的區彆可就大了。

然後他就想起了這些日子斷斷續續聽到的關於厲懷明是神仙下凡的傳言,起初他還不信真有神仙,現在卻是震驚得漸漸睜大了雙眼。

難道說……

厲懷明沒有回答,又問出了第二個讓他細思極恐的問題:“你說你後悔前世沒有如我這般試著去改變陛下,但你就沒有發現,這一世的陛下和前一世的陛下並不一樣?”

“……”

厲懷明:“其實禹征有一點說得對,禹炫這個人是愛之欲其生,恨之欲其死。可他的情感並不能保持永遠。就算他能聽你的勸告,短時間做一位明君。

可等他對你的愛意消磨殆儘,誰又知道他是否會恢複本性,又或者是變本加厲呢?”

徐芝玉張了張嘴,心裡已經震驚得無以複加了。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你們……”徐芝玉聲音非常沙啞,後麵的話就連他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問什麼。

厲懷明卻慢悠悠的說起一個故事。

在他的故事裡,文帝並沒有被下毒毀壞了身體,而是一位長壽的帝王。

雖然這位帝王並不是那麼的雄才大略,但他開明大度,善於用人,深得臣子們的愛戴。所以他的手下聚集了一大幫子中心能乾的能臣為治理天下。

他們君臣相得,讓大雍進入了繁華盛世。

文帝的兒子眾多,大兒子卻是好逸惡勞貪圖享樂,於是文帝隻讓他做了一個閒散王爺。

至於其他兒子,也各有各的缺點,都不是完美的儲君人選,沒有找到合適的繼承人讓他很憂心,總忍不住和大臣們嘮嗑抱怨。

直到他最小的兒子出生。

這個小兒子從小就聰明伶俐,讓他很是喜歡。他就將小兒子帶在身邊親自教導。

二十年後文帝已經老態龍鐘,沒有心力再處理朝政。

小兒子被冊封為太子,在政事上表現出驚人的天賦,而且繼承了文帝的寬厚仁善,卻又比文帝要多一顆七竅玲瓏心,朝中大臣沒有不佩服的。

文帝駕崩駕崩後,太子順利登基。

新帝也沒有讓文帝失望,將大雍的繁榮昌盛推向了另一個高度,還派兵去征討西北,滅了西戎北狄,令西北各國俯首稱臣,將整個西北納入了大雍的版圖。

無數忙於小國聞訊來朝,奉大雍為天·朝上國,新帝名流千古,被後世尊稱為千古一帝。

厲懷明已經離開,徐芝玉仍然跪在祖宗們的牌位前,不同的是,此時他沒有了幾乎要將他壓的粉身碎骨的負罪感和愧疚感。

厲懷明的話還在他的腦海裡浮現。

“這並不是你的錯,你也不過是一個無辜的犧牲品。如今時間重來,所有的災難都沒有再發生,你完全沒必要為自己沒做過的事情感到自責愧疚。

你若真覺得自己慚愧自責,就更應該振作起來用你的方式去為大雍和大雍的百姓做些什麼。”

又過了好一會了,他才終於踉蹌的從蒲團上爬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出了祠堂,就看到不知道在祠堂門外站了多久,早已是滿麵淚痕的徐丞相。

他不知道徐丞相有沒有聽到厲懷明所說的話,張了張嘴,隻喊出了兩個字:“父親……”

徐丞相上前抱住他,哭得像個孩子:“先帝啊!”

父子倆一起抱頭痛哭起來。

三十

離開了丞相府,厲懷明抬頭望天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在腦海裡問天道:“天道,真正的主角應該隻是禹征,係統為什麼要選擇徐芝玉為主角受?”

天道也不隱瞞,詳細的告訴了他。

在原來的命運線裡,沒有係統的搗亂,禹征不會有那麼深的心機,也不會對徐芝玉感興趣。

因此即使徐芝玉單純好騙,但也沒有愛上禹征。

文帝惜才,在位時政治清明,朝堂上也沒那麼多爾虞我詐。不過徐芝玉入朝為官數載之後,還是覺得自己不適合當官,就辭官外出去遊學,研究學問。

後來自己開了家書院做了院長,教了幾年書後,發現了這個時代的夫子們的教學水平參差不齊,方法更是單一,很多人自身有學問有本事,卻不會教學生,講課講得枯燥乏味讓學生聽得昏昏欲睡。

不少聰明有天賦的孩子因為小的時候還沒有定性,聽不下課,學不了多少東西就被夫子評為朽木不可雕,因此錯失了繼續讀書的機會。

他就覺得是教學的方法有問題,於是潛心研究了先代聖賢們和有名大儒的教學方法,結合自己實踐得出的經驗,整理成冊,讓徐丞相呈給文帝。

文帝看了很高興,下旨讓天下夫子到官府學習,效果果然很好,第二年各地多出了不少人考上童生秀才。

文帝見狀,更加大力的推廣,後來演變成了,即使是舉人想要做夫子,也得先去官府培訓,考試過了才能開私塾教學生。

後來許多本會被時代埋沒的天才得到了學習的機會,乘風而起。

徐芝玉後來為了讓普通百姓有更多的機會學到了能夠養家糊口的技術,也不想讓一些厲害的技術斷了傳承,就開辦了巫醫百工學院,就相當於後世的技術學院。

沒想到會刺激了當時的技術快速的發展,湧現出了許多技術大家。

因為百工學院裡有刺繡紡織這門課,多數來學的是女子,讓人們漸漸改變了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觀念,慢慢出現了許多女子學院。

到了新帝繼位,更是受到啟發,開辦了培養武將的武學院,還鼓勵民間發展各種科技技術。

等到徐芝玉壽終正寢的時候,已經是真正意義上的桃李滿天下。被後世尊稱為亞聖,所有學院的學生入學的時候都要先拜孔夫子,再去拜他的畫像。

可以說,他是播種人,而文帝和新帝是育苗人,他們三人聯合之下大雍人才輩出,讓大雍達到了空前的繁榮,後世影響深遠。

所以說起來,三人都是這個時代具有最大氣運的人。

但對係統來說,文帝和先帝明顯不是那麼好控製的,不如先弄死的好。隻有徐芝玉就是個傻白甜,可以讓他成為劇本裡的主角受,它挑選出來的主角攻就可以通過得到他的相助更加容易的奪取世界氣運。

天道苦澀的歎氣:“我已經沒了兩個大氣運之子,現在隻剩下他了。也不知道他能不能過得了這個坎,重新回到原來的命運線上。如果不能,那損失可就大了。”

天道想想那個可能就覺得非常心痛。

厲懷明終於知道天道在給徐芝玉解除記憶封印時,那麼小心維護的原因了,就是怕一個用力過猛,把這麼個厲害的教育家給弄成了傻子。

他輕輕一笑,肯定的道:“放心,我相信他不是那麼脆弱的人,很快他會自己站起來,找回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天道:“希望如此吧。”

厲懷明又疑惑的問道:“前世,徐芝玉怎麼就那麼巧的闖進了禹征的密室,還發現了他早就和西北各國勾結的證據?這其中是不是有你的功勞?”

出乎意料的是天道竟然否認了:“他是大氣運之人,世界命運總是青睞於他的。當他強烈的想要一個真相的時候,它的氣運便會發生作用,就會有出其不意的意外讓他發現了真相。”、

回答了厲懷明的問題,天道也提出自己的疑問:“你怎麼就這樣把真相告訴他們父子了?”

厲懷明雙手攏在袖子裡,施施然的往皇宮裡走去,“徐芝玉是重生歸來的,即使我不說,等他從自責愧疚中清醒過來,也依然會發現問題。

至於徐丞相,看似耿直忠厚,但能做到丞相這個位置的也是個老狐狸。你就真當他沒有發現歸元和以前的禹炫有什麼不同?楊太師也是。

隻不過他們都希望皇帝永遠都不要變回以前的禹炫,所以才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告訴他們,反而讓他們心裡有個底,不會胡亂猜測。而且,他們不是都相信了我是天上的神仙下凡嗎?現在不過是加深了他們的肯定而已。”

不過他也沒有明確的說路歸元不是禹炫,就不知道徐丞相會怎麼腦補他和路歸元了。

第二天在宣政殿和徐丞相等人商議政事的時候,厲懷明明顯的感覺到幾位重臣對他的態度恭敬了許多。

他也不在意,遊刃有餘的和大臣們商討著怎樣處理好後勤事宜,讓前線的大軍沒有後顧之憂。

路歸元帶著軍隊加速前行,日夜兼程,隻用了不到十天就趕到了白雲關。

吳錚大將軍也正好帶著鎮西軍和鎮北軍要退到白雲關,皇帝的到來讓白雲關的士氣大振,百姓和士兵歡呼相迎,仿佛看到了勝利的希望。

路歸元也沒有讓他們失望,當天晚上用了調虎離山之計,把禹征引了出來,讓蝶影潛入敵營把他們的火器庫給炸了。

路歸元事先已經問過天道,得知禹征從係統那裡拿到的隻是簡陋版的霹靂彈製作圖,畢竟受這個世界的法則所限製,係統也沒法拿出高科技武器給他,隻能給他一張這個世界的水平能製造的霹靂彈圖紙,讓他自己找工匠去研究製作。

受這個世界的生產力水平所限,工匠們及時按照圖紙把霹靂彈製造出來了,但還是受技術所限,沒法快速量產,製造的不是很多。

一年打了快一個月的仗,禹征為了速戰速決前麵幾乎都是用霹靂彈把城池給推平的,耗費的霹靂彈也非常的多,所以剩下的也沒有多少,被路歸元這麼一炸,就直接沒了。

還把整個軍營給炸毀了一半,西北聯軍死傷慘重。

這些天經過蝶影的故意散播,無論是大雍還是西北聯軍,都已經聽到了大雍狀元郎才是真的神仙下凡,禹征隻是冒充天神之子的邪魔的說法。

之前隻有小部分人相信,但皇帝一到來,西北聯軍的軍營就被“雷劈”得那麼嚴重,這樣許多人都相信了。

西北聯軍的後方軍營大亂,吳錚趁機率兵要到西北聯軍的後方偷襲,還讓人一起高聲大喊:“禹征是邪魔,被天罰了!”

西北聯軍軍心大亂,無心應戰倉皇逃跑。

這是西北聯軍入侵以來,大雍第一次打勝仗,還是個大捷。

大雍軍隊和百姓們終於一掃頭上的陰霾,個個歡呼不已。

不過禹征畢竟不是名不副實的草包,他從係統那裡學了多年的兵法不是白學的,很快就用手段把慌亂鎮壓下去,重整軍隊,還督促火·藥作坊儘快趕至新一批霹靂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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