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章(1 / 2)

老祖三歲半 美人牛扒飯 19213 字 3個月前

何東夫妻倆命中注定有兩個孩子, 薑沅看過二人的麵相,所以才決定用一點功德金光換那鬼嬰繼續投胎在這對夫妻家中,也算是給他們一個美好的結局。

她再次拒絕兩人遞來的存折卡, 隻說如果真的想謝她, 倒不如多做點好人好事,給自己還有肚子裡的孩子積攢點福氣。

何東夫妻倆一聽,看過來的眼光登時變得更加敬佩了些, 一直點頭應著,說他們一定會多做好事。

見時間差不多,薑沅才把他倆送出彆墅。

給鬼嬰和何妍斷絕契約消耗一半的靈氣, 得到一顆功德金光,雖然分了一些給那鬼嬰, 但功德金光依舊剩下不少,不僅沒虧還賺了不少, 而且她還很開心。

這真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薑沅哼著小曲兒回到自己房間,癱在床上打了個滾。

何妍事件造成的影響很大, 畢竟涉及到謀殺賣/yin甚至警察經過調查發現還有販/毒/吸/毒的, 這是一個很大的關係網, 牽連其中的明星商業老總不少。

上邊兒直接派人成立專案小組專門調查這件事情,說要徹底整頓娛樂圈的這種風氣。有人拍手叫好,有人默默藏起了自己的狐狸尾巴,深怕一個不小心就被牽涉其中。

沈氏集團的死對頭陳氏集團就被牽連, 股市一直往下降,秉承著趁他病要他命想法的沈元嘉迅速對陳氏展開了打擊, 其他公司見狀也紛紛湧上來想要分一瓢羹。

沈氏吃大頭, 又分了一塊給薑家, 剩下的都被其他公司瓜分, 好好的一個公司說沒就沒了。

倒不是沈元嘉小氣不肯多分一些給薑家,隻是覺得他們吃不下,擔心會過猶不及。

薑北朝自然也明白這點,心裡對沈元嘉充滿感激,畢竟要是沒有後者的幫忙,他想要把公司發展到這一步要耗費的精力時間可比現在多得多。

好幾個明星被點名封殺,不少企業也被勒令整改,這段時間大夥兒都人心惶惶,就怕自己哪一步沒走對就直接步入深淵。

有人聽說罪孽深重的何妍在監獄裡過得並不好,她似乎是精神錯亂了,經常會對著空氣瘋狂的磕頭求饒,甚至還會自-虐,抓著自己的腦袋往牆上撞,又或者拿凳子砸自己的腿,用手腕在粗糙的牆壁上摩擦。

這種自殘一般的行為讓獄警對她更加重視,為防止她自己把自己搞死,特彆為其準備一間單人牢房,把她牢牢的綁在床上無法動彈。

畢竟她還得作為主要認證去指證其他人呢,可不能出什麼意外了,就算是得了失心瘋也得活著。

是的,眾人以為何妍得了失心瘋。

沒人知道,也沒有人看得見,在何妍身邊一直圍著四隻鬼,她做出的所有自殘行為都是在鬼魂的-操-控下做出來的。

何妍很清醒,比任何人都要清醒。也正是因為她還清醒著,在麵對自己如今的處境時才會感到絕望和後悔。

那又怎麼樣呢,絕望和後悔也不足以掩蓋她當初乾過的畜生不如的事情。

對這種人,就得讓她一輩子活著這種負麵情緒之下。

*

“汪總,你最近沒休息好?臉色看起來很差。”沈元嘉正在和自己的老合作夥伴商量合同的事情,見對方神情恍惚,經常走神,忍不住開口多問了一句。

汪寬回過神,苦笑一聲,抹了把臉道:“不瞞你說,我最近的確有點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我身體挺好的,沒什麼問題……但我就感覺自己渾身都不舒服,特彆是肩膀這個地方。”

他伸手指著自己肩膀和脖子處,扭了扭,“這地方一直很酸,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壓在我這兒一樣,特彆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害的我睡不好白天沒精神。”

“你看,我這眼下的黑眼圈都快趕上大熊貓了。”

汪寬玩笑似的說著,動了動胳膊,一股酸痛的感覺蔓延至全身,讓他不由得齜了齜牙。

“哎喲不行,我有點吃不消,想回家休息休息。”汪寬擺擺手,有些受不住,起身準備離開,“合同咱們改天再聊。”

沈元嘉微微頷首,看著對方揉著肩膀脖子往外走,快要出門時突然開口說了一句:“汪總,你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汪寬一愣:“……啊?這個我還真不清楚,商場如戰場,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沈總你不也是?”

有理有據,無法反駁。

“你有沒有找大師幫自己看看?”沈元嘉懶得兜圈子,開門見山地問道。

汪寬神情變了變:“……你的意思是?”

沈元嘉沒回,麵無表情的和他對視著。

要是沒往這個方向想還好,一旦朝這個方向思考了,就會越想越恐怖,越想越詭異,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處處透露著不對勁。

汪寬仔細回想了一下,他大概是在半個月前突然就覺得腰酸背痛,特彆是肩膀處。

因為平時經常會這裡痛那裡痛,他也就沒怎麼在意,抽空去按摩店按摩了一趟。可回家後不僅沒有緩解,甚至還越來越嚴重了,去醫院看醫生又沒檢查出個所以然,他的身體狀態挺好的。

聽醫生這麼說,汪寬也就把這事兒給丟在腦後了。

然而最近這幾天肩膀脖子是越來越重越來越疼,就好像壓著個什麼東西,讓他都快直不起腰來了……可是最近他也沒乾什麼啊?在家裡連重活都不乾的,公司的事情也不多,還挺輕鬆。

為什麼會越來越嚴重了呢?

汪寬回想著,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覺得四周的溫度有些冷。

“我認識一位很出色的大師。”沈元嘉說,“如果汪總需要,我可以將她的聯係方式給你。”

汪寬猶豫片刻,點點頭:“是之前幫你解決過事情的大師嗎?”

他口中的事情,指的便是沈大伯一家乾的那些事。其他不清楚內幕的覺得沈元嘉心狠手辣,把大伯一家給送進牢裡,像他們這種和沈家相差無幾的人卻知道的更多,起碼知道沈大伯做的那些肮臟事,對其有些不屑。

一群靠著沈元嘉養的廢物,不把他當老佛爺供著就算了,居然還要作死算計。

這不就是茅坑裡點燈——找死嗎?

沈元嘉沒反駁,默認了:“我現在推給你?”

“好,多謝沈總。”

“不客氣。”

汪寬看著沈元嘉推來的微信名片道了聲謝,然後才大步離開沈氏公司,由司機開車打算回家好好睡一覺休息休息。

車子行駛著,他靠在後座有些昏昏欲睡。

半夢半醒之間,汪寬有些難受的掀了掀眼皮,半闔著眼一不小心掃到了駕駛室的後視鏡,從鏡子裡看到了頭靠在車窗旁的自己。

隻一眼,他的臉色就變得難看驚悚起來——

他看見自己肩膀上坐著一個女人,一個穿著大紅色裙子,披頭散發,衝自己露出一抹僵硬又詭異笑容的陌生女人。

女人和他眼神對上,臉上笑容愈發可怖,她抬起手,慢悠悠地插-進汪寬腦子裡,伸手一抓,竟是直接將腦髓給抓了出來!

“啊!”

汪寬被嚇得瞪大眼睛,從後座上被嚇得彈坐起來,撞到車頂。

劇烈的疼痛使他稍微清醒了些。

司機還在開車,聽到響動往後看了眼,疑惑地問:“……老板,您沒事吧?”

汪寬臉皮抽了抽,“沒事,做了個噩夢。”

他擺擺手,不欲多說,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掏出手機,點開和沈元嘉的對話框。對方推過來的微信名片還停留在聊天界麵上。

汪寬之前並不打算加的,因為他覺得自己很大概率就是累著了。但方才看到的那一幕又讓他遲疑起來,決定還是小心為上,萬一呢?

汪寬添加了這個名為薑大仙的名片。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好友申請還沒通過,汪寬心裡有些著急,又添加了一遍,等了十多分鐘依舊沒通過,忍不住給沈元嘉發去消息。

【汪寬:這位大師還沒通過我的好友申請,要不你把大師的地址告訴我,我直接當麵去拜訪一下吧!】

【沈元嘉:……你確定嗎?】

【沈元嘉:那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沈元嘉:地址是xxxxxx彆墅區102號。】

看著這地址,汪寬有些疑惑地皺起眉頭,怎麼感覺這地方看起來有些眼熟呢?他是不是什麼時候去過?或者是在哪裡聽過?

汪寬把自己的疑惑告訴了沈元嘉,後者直接打了個電話過來,聲音略顯冷漠:“你的確去過,也的確聽過,這是薑北朝家,我口中的大師是他的女兒,薑沅。”

“……”

“……”

氣氛有些沉默。

汪寬眉梢挑高,“沈總?你是不是還沒睡醒啊?薑總的閨女我記得好像才三四歲吧?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我像是會開玩笑的人?”

汪寬:“……”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主要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屁孩怕是連話都說不利索,還大師?大什麼師?尿不濕還差不多啊!

他覺得要不就是沈元嘉腦子出了問題,要不就是自己腦子出了問題。

汪寬掛掉電話,心裡嗤笑一聲。

……

半個小時後,叫司機停車在薑家的汪寬麵無表情,覺得自己腦子果然是出了問題,否則怎麼會鬼使神差的讓司機中途改道來到薑家?

不過來都來了,進去看一眼也沒關係吧?

隻是拜訪一下生意上的夥伴而已,沒什麼問題!

汪寬在心裡做好建設,打開車門下車,整理了一下領帶,伸手按下門鈴,很快門口傳出一道聲音:“你好,請問您是那位。”

“你好,我是汪寬,前來拜訪薑總。”

片刻後,一位約莫四十多歲的中年婦人走出來為他打開門,笑著道:“汪總您好,薑先生和薑太太今個兒正好都在家呢。”

“謝謝。”

走到一半,汪寬才想起自己兩手空空,都沒帶什麼禮物,他尷尬了一瞬,很快又恢複過來。

沒關係,隻要他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彆人。

“汪總!”

“薑總!”

薑北朝熱情的迎上來握了握手,邀請他在沙發上坐下,“汪總,是有什麼事情嗎?項目那邊出問題了?”

“沒有沒有,項目進程很不錯。”汪寬連忙反駁道,想到自己的事情,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說話有些吞吞吐吐。

他應該怎麼開口?

是直接說“你好我想來找你家女兒算個命”還是說“誒唷薑總聽說你女兒是個很厲害的大師啊哈哈哈方便給我看一下嗎?”

……不管用哪個開口都感覺好窒息。

薑北朝見狀很疑惑:“汪總?”

“是這樣的,我之前才從沈總公司回來,聽他說他之前的事情是您女兒出麵解決的,就想來問問您女兒現在在家嗎?或者她現在有空嗎?我感覺我最近遇到一些不對勁的事情。”

汪寬豁出去了,直接一口氣說完,然後看薑北朝的反應。

就見對方的表情從疑惑轉變為茫然,又從茫然轉換成震驚,緊接著從震驚變成生氣-恍然-生氣,隱隱約約好像還帶著幾分……得意?

那臉色是紅了又青、青了又白、白了又紅,跟個調色盤似的。

汪寬:“……”這是什麼情況?

不知道自己即將掉馬的薑沅還在房間裡給自己算卦,她閒的有些無聊,手機放在床頭充著電沒去看,晃了晃手掌心的三枚古銅幣扔在書桌上,一看卦象:小凶

她:???

小凶??

咋肥四。

薑沅擰了擰眉,正打算自己給自己解卦時,門口響起敲門聲。

“小小姐,先生讓你下樓一趟。”

“哦。”

薑沅沒多想,將古銅幣擺好,打算等會兒回來再繼續解卦,得弄清楚為啥今天會是小凶才行。

她穿著人字拖,踩在樓梯上發出噔噔噔的聲響,到客廳一看,除了薑爸爸薑媽媽以外,還坐著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正對著她尷尬的笑,笑容似乎還帶著歉意。

薑沅還沒來得及品出這是個什麼意思,就聽見薑爸爸嚴厲的聲音響起:“沅沅,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和媽媽。”

陳述句,不是疑問句。

在結合這個陌生男人的笑容,薑沅心裡咯噔一下,突然像是明白為什麼今天的卦象會是小凶了。

她在蒙混過關和坦白從寬兩個選項裡猶豫片刻,最後還是決定掙紮一下:“啊?爸爸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我是你爹,你這個鬼精靈想什麼我還不清楚?”薑北朝哼笑一聲,看著麵前這個小人精一般的閨女,對後者賣萌的眼神視若無睹。

他可太了解自己這閨女了,做了什麼壞事就喜歡“萌”混過關,平常也就隨她去了,可這次的事情太過嚴重,絕對不能就這麼輕易揭過!

賣萌這招對爸爸沒用,薑沅又歪著頭看向一旁的元愛茹:“媽媽……”

元愛茹搖搖頭,“媽媽幫不了你,你得和爸爸說才行。”

“……”

果然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薑沅歎了口氣,這幅憂傷的模樣差點讓在場的三個大人控製不住笑出聲。

“好叭。”她自己爬到沙發上,正襟危坐,神情嚴肅地開口說,“既然事情已經這樣啦,那我就不瞞你們了,我知道這個叔叔是來找我的,應該是沈叔叔讓你來的叭?你是不是覺得自己最近脖子肩膀很酸呀?像是壓著東西?”

汪寬一驚,連連點頭,心裡的輕視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對對對,所以小大師,你知道我這是怎麼回事嗎?我是不是病了?”

“不是,你是鬼-纏-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