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這九命星鬼便是其中之一。
天道極數為九,九命星鬼便是最強大的鬼仆之一,可堪統領一種鬼仆鬼兵。可想要煉製這九命星鬼,卻也是難上加難。
首先煉製者需要尋找到一命格特殊的人,等那人氣數將儘第一時間將他收服,便成一命。其後尋來資源功法供星鬼修行,讓他修為不斷提升,最後熔煉體魄增加壽命。九命星鬼能成五命,便是小成,九命大成之後,唯有那大羅金仙級彆費儘全力在瞬間裡殺鬼九次,才能徹底將之殲滅。可以說,九命星鬼是無數鬼修心心念念都想要得到的東西。
也因此,鬼修一脈曾經內.亂不止,一個命格特殊的嬰兒剛出生,就有幾十個鬼修聞風而至,在嬰兒家附近守侯,等上個幾十年百年再去收服。
很明顯,周長庸也是想要走這條路。
隻是他生死簿威力甚大,他想要找到的命格特殊之人怕是得千萬人裡出一個的級彆,普通氣運龐大之人他還看不上。
“命格特殊者往往命運多舛,奇遇連連,哪裡能輕易找到?”周長庸微微歎氣,倒是不驚訝為何師無咎對他的想法如此清楚,好歹對方也活了這麼多年,就是王八也都成精了,若不諳世事,他才要懷疑對方是不是故意裝傻?關於九命星鬼的人選,他已經尋了十幾二十年,也見過不少命格特殊之人,隻是用來當他第一隻九命星鬼,還是不夠格。
“那命格奇特之人往往和氣運旺盛者有所關聯,無他,不過相互吸引罷了。”師無咎平靜回答道,“隻需找到那氣運旺盛之人,再用望氣之術一觀便可知分曉。”
“閣下還懂望氣之術?”周長庸頗為震驚。
因為師無咎看起來卻是不像有這個本事。
師無咎從周長庸震驚的臉色上看明白了他的未儘之意,不由磨牙,“你們人族關係駁雜,不是聖人的徒弟就是道祖的血脈後裔,不似我們妖族,看爪子看鱗片看羽毛便能分辨族群。若是不學點望氣之術,豈不是被你們人族耍著玩?”
妖族子嗣稀少,可不能隨意折損在這些人族手中。
故而望氣之術是必須學的,隻有學會了這個才能知道什麼人好惹什麼人不好惹,不會傻乎乎的就被一個人修給騙了當成靈寵或者直接取了妖丹!
“敢問在下氣運如何?”周長庸不由好奇。
“生死簿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拿。”師無咎不用看都知道這周長庸的氣運必定廣闊無比,說不定能遮了半邊天。
“那……”
“閉嘴!”師無咎不願再提下去。
他不就是剛出棺材,見這周長庸死氣沉沉,一看就沒多少命才忘記施展望氣之術了麼?
再說了,生死簿都消失了這麼多年,誰能想到居然會出現在一個紅塵天平平無奇一臉早夭麵相的青年手中?
周長庸微微壓了壓揚起的嘴角,點到即止。
他隻是要試探一下這師無咎的底線在哪裡而已。
好在他運氣不錯,這師無咎不是那等心胸狹窄之人。想來以後的時間,不會太難熬。
“但想要尋找氣運旺盛之人也需要時間。”周長庸轉移話題道,“人修之多,宛如恒河沙數,想要尋找氣運旺盛之人,無異於大海撈針。”
“這有何難?”師無咎伸手打了個彈指,覆蓋在和他周長庸身邊的無形屏障就此消失,他的聲音也能隨之傳出去。
“我初來此地,想要見識一下此方世界的優秀俊傑,最好年紀小又修為高超樣樣皆不俗的,不知道爾等可有出色人選?”師無咎對準了這四周密密麻麻的人群,張口詢問道。
“有有有!”
“我們此方世界最優秀的年輕俊傑應該非林宵莫屬了。”
“胡說,我倒是覺得星夜侯更勝一籌。”
“雲中君也不錯。”
……
眾人爭搶著回答師無咎的問題,恨不得這位神仙般的人物多看自己一眼。他們爭論來去,最後還是以林宵、星夜侯和雲中君三人呼聲最高。聽這些人的說法,這三人年歲不過百,卻已經是這修真界裡數一數二的天才。
紅塵天堪稱人修大本營,大致可以分為凡間界、修真界和仙界三處,大多修士隻知仙界,不知九天十界。殊不知,這些修士口中的“仙界”也不過恰好是五重天,隻是九天十界的起點罷了。
可紅塵天畢竟獨占九重天一半有餘,其餘幾重天的神仙不會也不能輕易來到此處。但同樣的,這裡的競爭也最為激烈。像是此處為紅塵天修真界東邊疆域,便是以這三人最為優秀。若這三人還是不行,就要去西邊、南邊、北邊以及中方疆域去尋找了。
周長庸一時有些愣神。
似乎沒有想到師無咎會如此行動,但轉念一想,似乎又很符合師無咎的個性。
“可有引薦之人?”師無咎又趾高氣揚的提了一個要求,仿佛現在張口求助的不是他,而是彆人上趕著要討好他一般。
但吃他這一套的出奇的多。
最後,這些圍觀的修士差點大打出手,還是一個穿著打扮都十分不俗的年輕修士獨占鼇頭,一臉羞澀的走到師無咎麵前,長揖到底,“在下蘇人鳳,見過這位道友。”
師無咎打量了對方一眼,頗為嫌棄,“你能引薦?”
“好說。”蘇人鳳的態度格外溫柔,想必就算他回家麵對自己親生父母也沒有這般的“孝順體貼”,“不才在下正是林宵的同門師弟。雲中君是我家姑姑的兒媳的弟弟,那星夜侯與我家是世交。”
能夠和這東邊疆域最優秀的三名弟子都扯上關係,可見這蘇人鳳也是人中俊傑了。
方才好像也的確聽見圍觀群眾說了這個名字。
周長庸默默的又喝了一口茶。
壓壓驚。
“還請帶路。”師無咎對蘇人鳳的說法也算滿意,能夠一次性找到總比分三次找的好。
“這邊請。”蘇人鳳連忙拱手道。
“還不走?”師無咎敲敲桌子,不屑的看著周長庸。
像是在說這種區區小事簡直手到擒來,哪裡需要煩惱?
他振臂一呼,恐怕多得是人願意將命給他了。
周長庸想,他大概明白師無咎這要命的脾氣是怎麼養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