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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藝文瞧見阮明月和杜張,連忙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揚起了笑容迎了上去。

這會兒外麵的太太已經湊到了一起,顯然是以杜太太阮明月為尊。

今天是公益畫展,所以她們都打扮的很樸素,既沒有閃瞎人的首飾,也沒有各種貴的不得了的名牌包包,更沒有那種禮服裙。

但這畢竟是一群家裡都在福布斯榜上有名的太太啊。

她們要不出身良好,要不容貌過人,要不自己就有本事,這樣的背景下,即便樸素也光彩照人,一下車就引來了大家的注意,順便就被認出來了。

唐藝文走到了大門口,就瞧見原本要參觀的人們,反而駐足不動了,去看那群太太。還有她請來的記著們,這會兒不用說就擺開了架勢,開始拍攝那群太太,甚至有人已經拿起話筒,準備采訪了。

阮明月是見慣了這樣的場麵的,一瞧伸過來的話筒就笑了,“你們是不是搞錯采訪對象了。今天哪,我們可不是主角,主角是她。”

她伸手就把已經到旁邊的唐藝文給請了過來,將她放到了大家的正中央,然後用超級自豪的語氣說,“這是這次公益畫展的策展人唐藝文。說真的,是我特彆佩服的一位獨立女性。她從國家美院畢業,不靠任何人,拚下了一番事業,可還想著回饋社會,一直致力於公益事業。我從第一次聽她說這些,我就特彆喜歡她,覺得這真是個善良的女人。”

“哦!”她突然笑了,“忘了一點啊,我們這位善良有才又漂亮的策展人還是單身呢。在場單身男士們可彆錯過了啊。”

唐藝文哪裡想到,阮明月居然對她評價這麼高?

要知道,阮明月是阮家的大小姐,嫁給的杜明義也是豪富之家,在太太圈子裡,也是top的存在。

她跟著去了多少次阮明月的趴體,對方也沒對她有什麼另眼相待。

這是,認可她的事業了?

唐藝文都高興壞了——畢竟,這是憑借她自己的能力得到的認可,和餘中巍沒關係。

這就離著她的目標越來越近了。

至於阮明月開的征婚玩笑,她也沒當回事,要知道,這可是杜太太,能讓她這麼輕鬆的說笑,不就證明她倆關係很親密嗎?

唐藝文是個很會切入點宣傳自己的人。

其實這年頭,做畫廊都是小眾,想要做出名聲來,難得很。她卻找了條捷徑——跟公益組織合作,同時又借用公益的名義去跟畫家們打交道,然後再借用公益和名畫家的名頭去邀請媒體,最終就是名利雙收,越滾越大。

因此,今天來的特彆齊全,綠十字會的負責人,參展的畫家和他們的朋友們,還有首都各大媒體。

你沒看阮明月這麼一說,大家的表情都若有所思嗎?

所以,她隻是笑笑,沒反駁這茬,而是說,“杜太太,您誇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阮明月就笑著說,“是你值得這樣誇。對了,我也做公益,也很關注打拐這件事,但一直沒想到特彆好的結合點,你怎麼想到,做畫展的呢?為什麼叫《顫抖》?”

這其實就有點像是采訪了。

頓時,不少機器都麵向了唐藝文。

這個問題,唐藝文其實已經準備了,是她想等會兒開幕的時候說的,不過這會兒有阮明月和一群太太們加持,她倒也不在意提前。

她立刻就說,“是這樣的。我半年前接觸到了幾位被拐孩子的家長,他們知道我經常做公益,所以找到我,想通過我的影響力,來找到孩子。”

“我對拐賣人口這件事情,其實一直很關注。我想對此事很少有人不憤怒。但是,在網上看或者是看電影,跟與這些可憐的父母麵對麵的談,是完全兩種感受。”

“我們就坐在那個小咖啡館裡,從孩子丟失的第一時間,到他們怎麼去尋找孩子,到他們終於絕望承認孩子就是丟了,再到他們如何下定決心,放下工作生活用所有的精力去尋找孩子。”

“他們的爭吵他們的絕望他們的眼淚他們的怒吼,我聊完後在很長的時間裡,沒有辦法走出來。我腦海裡總是會想到其中鵲鵲爸爸的那句話:沒有孩子,我活著有什麼意思啊。”

“我就想,我能為他們做點什麼呢?於是就有了這次的溝通合作,有了這個畫展。這個畫展的所有畫作等會兒都會進行拍賣,籌集的資金將全部用於尋找失蹤的孩子們。我知道這些微不足道,但是我想為此付出一份力量,因為我也是個母親。而《顫抖》則是我聽到這些真事後的情緒。”

這番話顯然太動人了。

拐賣本來就是個讓人氣憤又傷心的話題,無論是參與者,還是來觀展的,又是對這項事情非常關注的人群。

她這麼一說,大家立刻感同身受。

幾乎不由自主地,就有人開始鼓起了掌。也因為就在外麵,這邊聲勢這麼大,立刻吸引了不少人過來。

畫廊裡就人滿為患了。

這是唐藝文舉辦的最成功的一次畫展,她內心都快激動瘋了,隻是麵上還保留著理智,帶著阮明月和一群太太們,給她們講解感興趣的畫作。

等著阮明月她們自由參觀的時候,綠十字會的負責人陳總就過來了,還專門表揚了她,“沒想到你跟杜太太關係這麼好。這次的宣傳真效果真不錯。”

唐藝文就笑笑,“是挺好的,經常參加趴體,都是好姐妹。”

倒是杜張那邊,她早知道餘瑩瑩有安排,可她這邊的台詞已經結束了,卻沒瞧見餘瑩瑩的身影,不由左右觀望了一下。

阮明月問她,“找誰呢?”

杜張就說,“我等瑩瑩啊。不知道她什麼安排?”

阮明月就笑了,“瑩瑩怎麼可能來?反正我吹了她獨立女性,她也承認了,到時候曝光出來是小三,就可以了。瑩瑩自己過來乾什麼?難不成當麵指責嗎?那可不好,對她名聲不好。”

杜張總覺得沒這麼簡單,可又想不出更好的招了,隻能嗯了一聲。

就這時候,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拍賣大廳門口一閃而過。

是瑩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