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 陛下生生世世,都逃不出微臣的……(2 / 2)

魏無晏眉眼含笑,她盯著男子沉睡的側顏,輕輕拉過他的手掌,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她做到了,她將孩子的父親平安帶回來了。

男子掌心溫熱,隔著薄薄的緞料,將溫度傳遞到她的肌膚上,暖和又踏實。

魏無晏正沉浸在二人劫後團聚的喜悅中,卻見男子修長的手掌順著她的小腹緩緩上移...

她轉過頭,發現攝政王已經醒了,男子目光如炬,黑如點漆的漂亮眸子,正灼灼盯著她。

還未容她開口,下一瞬就被男子壓在身下,薄唇隨之覆了上來。

二人四目相對,呼吸間門儘是對方的氣息,灼得人耳根發燙。

許是因離彆多日,男子襲來的吻霸道又熾烈,如急風驟雨落在她的麵頰上,火熱的手掌狠狠攥著她的腰肢,陷入她的肌膚,將絲滑的緞料攥出了層層漣漪。

男子偉岸的身子沉沉壓著她,魏無晏本能想要保護腹中的孩子,她想要開口阻止男子攻城略地,卻搶先一步被奪走了唇舌。

二人吻的纏綿又熱烈,讓魏無晏無暇應對男子的索取。

她隻好用手掌抵在男子的小腹上,避免他壓到自己,可在拉扯之間門,她倒是主動扯下了對方腰間門的玉帶。

陶臨淵對小皇帝熱情又主動的反應感到驚訝,心想果然是小彆勝新婚,平日裡在床幃裡嬌羞到不敢睜開眼的女子竟然比他還心急難耐,熱烈似火。

他鬆開了女子的唇瓣,用鼻梁親昵地蹭著女子緋紅的麵頰,溫聲安撫道:

“陛下莫要心急,容微臣一步步來...”

魏無晏:....

見男子俯下麵還想要再吻她,魏無晏急忙伸出手抵在男子唇上。

“朕...朕有一個禮物要送給愛卿。”

箭在弦上,臂彎中的女子水眸盈盈,眸底波光瀲灩,雙頰融融,濃長睫毛輕輕顫動,飽滿紅潤的唇瓣上泛著一層水光,說不儘的嫵媚妖嬈。

陶臨淵不輕不重咬在女子指尖上,大掌握住女子一對皓腕,舉過頭頂,繼續去吻她的耳垂。

男子行動霸道,語氣同樣囂張:“陛下不妨先將自己送給微臣...”

魏無晏被男子密密匝匝的吻逼迫仰起頭,感受著男子溫熱的鼻息淌過頸肩,讓她渾身酥麻,心中又羞又惱。

她原本想象著,二人會在皎皎月光中,站在落英繽紛的雪梅下,分享這個甜蜜的消息。

可當下二人天雷勾地火的情景,與她遙想的浪漫場景相差甚遠。

眼見著男子伸手探向腰間門係帶,就要退下她的衣裙,魏無晏隻好開口道:

“愛卿,朕有了身孕...”

男子桎梏在女子纖腰上的大掌一頓,不由鬆懈下力道。

陶臨淵抬眸看向麵色緋紅的小皇帝,在刀槍劍雨中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男子,竟然一時呆愣住了。

魏無晏輕輕咬了咬了唇瓣,迎上男子閃爍的星眸,她拉過男子的手掌放在小腹上,輕聲道:

“崔掌院說朕有了身孕,已經三個月了。”

平日裡,男子執刀的手異常平穩沉著,可如今貼附在女子嬌柔的肌膚上,指尖都在微微輕顫。

他在女子小腹上輕輕揉了揉,一抹奇異的感覺順著指尖流淌至心尖。

“陛下這裡...有了微臣的骨肉?”

聽到攝政王傻乎乎的問題,魏無晏忍不住笑道:“嗯...朕算了算日子,亦有可能是杜衡或是錚侍衛的。”

陶臨淵見小皇帝笑得明眸彎彎,亮晶晶的眸子裡流露出一絲狡黠,仿若一隻勾人的小狐狸。

他低頭在女子雪腮上狠狠親了一口,漆色眸底盛滿了柔情,沉聲道:“陛下的這份禮物,讓微臣感到萬分歡喜。”

燭光朦朧,映照出床幃內男女彼此相依的身影。

因魏無晏有了身孕,陶臨淵特意從青龍船坊調來的平穩的大船,決定走水路返回京城。

在登船前,薛斐匆匆找上魏無晏,說長興王妃想要與她見一麵。

雲燁在自刎後躍入火海,戰事平息後,幽若穀內的大火燒了三天三夜才熄滅。

攝政王順勢收走川西的兵權,並將被雲燁扣押的孟嫻宛釋放出來。

聽說,孟嫻宛在幽若穀的大火熄滅後,孤身前往穀內,一連搜尋多日,在千萬個燒焦的屍體裡找到了長興王的屍身,並懇求攝政王讓她安葬夫君。

按照大魏律法,與敵國勾結乃是十惡不赦的重罪,不配得到下葬。

不過陶臨淵為了讓小皇帝安心養胎,倒是沒有為難孟嫻宛,痛快地應允下來。

春風徐徐,魏無晏坐在距離碼頭不遠的涼亭內,聽到薛斐替長興王妃傳來的話,思忖了片刻,決定見上孟嫻宛一麵。

“崔掌院叮囑陛下要安心養胎,微臣保留長興王妃的封號,免其族人受罰,已是對長興王一族的寬赦。”

陶臨淵步入涼亭,手臂上掛著他剛剛從車內拿回來的織錦鑲毛鬥篷。

他展開鬥篷披在女子肩頭,俯下身為她係好,動作輕柔,極儘嗬護。

魏無晏盯著攝政王近在咫尺的玉容,見男子劍眉微蹙,唇角緊繃,顯然是不悅她要與長興王妃相見。

她輕聲道:

“朕隻是對長興王妃的一片癡心感同身受,那日...朕瞧見愛卿血痕累累的鳳翅金兜鍪,還以為愛卿葬身火海,朕心裡就想著:待戰事平息後,朕一定要進入穀內,就算是一個個翻找,也要將愛卿帶回去,不能將你一個人孤零零留在那裡。”

聽到小皇帝柔柔的聲音,陶臨淵心口一抽,展臂將女子擁入懷中。

孟嫻宛步入涼亭,瞧見忘情相擁的男女,頓住了步伐,眉眼間門滿是落寞。

魏無晏聽到了腳步聲,她從攝政王懷中探出頭來,瞧見踟躕不前的孟嫻宛,於是輕輕推開男子,溫聲道:

“愛卿在涼亭外麵等朕罷。”

陶臨淵又替小皇帝掩好身上的鬥篷,摸了摸女子手上的溫度,才闊步走出亭外。

“臣妾參加陛下。”

孟嫻宛在攝政王離去後,走至魏無晏麵前行了一禮。

“王妃不必多禮,不知王妃有什麼話想要對朕一敘?”

孟嫻宛抬眸看向絳唇含笑的女子,一時愣住了神。

當初她陪雲燁入京拜見新帝,就察覺到身畔的男子有些不對勁,她從雲燁口中得知他與小皇帝年少時曾在宮中相互依靠,也知是小皇帝助雲燁回到川西,東山再起。

可她總覺得自己的夫君看向小皇帝眼神與常人不一樣,男子溫煦的眼眸裡滿是她從所未見的情愫。

直到有一次,孟嫻宛在幫夫君整理書房時,無意間門發現了他的秘密,她瞬間門懂得了男子隱藏在眸底的情愫。

原是一個求之不得的情字。

在攝政王將清樂長公主接回宮的消息傳到川西後,孟嫻宛發現夫君的性子變得愈發的陰鬱,直到男子揮劍血洗長興王府那日,她才徹底明白。

他的一切瘋魔,皆源於她。

“王妃?”

女子低啞的聲音喚醒了回憶中的孟嫻宛,她勉強扯出一個笑臉,從袖口拿出一塊斷裂的雙魚玉佩:

“這是臣妾在王爺身上找到的玉佩,想必王爺在那日...是想在旗開得勝後,親手將此物交給陛下,臣妾今日前來,是想替他完成最後的夙願...”

魏無晏盯著孟嫻宛掌中的雙魚玉佩,濃睫輕輕顫動。

經過烈火灼燒的玉佩布滿裂痕,再無往日的瑩潤無瑕。

她沒有去接女子手中的玉佩,而是平靜道:“朕聽說攝政王查抄了長興王府,此物還是留給王妃,做一個念想吧。”

魏無晏看向涼亭外男子挺拔的身影,又道:

“時辰不早,朕要啟程了,王妃放心,攝政王並非心量狹隘之人,他已應下朕的請求,準許王妃從族內過繼子嗣,襲成爵位。倘若王妃想要改嫁,長興王族內的人亦不會為難你。”

說完這席話後,魏無晏走出涼亭,她聽到身後女子道:“陛下...”

她轉過身,瞧見女子淚流滿麵,雙手緊緊握著玉佩,欠身行禮,聲音哽咽:

“臣妾祝陛下與攝政王共結連理,百年好合。”

——

上了船後,魏無晏原本想在船岸上吹吹江風,卻被攝政王不容分說抱進艙內主室。

男子剛剛將她放在床榻上,一對兒蛟爪就在她身上摸索起來。

魏無晏一邊扭動身子閃躲,一邊嬌喘道:“愛卿...崔掌院說過...孕期不能同房。”

可攝政王好似沒聽到她的話,摸索遍女子的全身,見沒有什麼信箋或是信物,才擁著香軟的嬌人一起躺在榻上,懶懶問道:

“長興王妃都同陛下說了什麼?”

魏無晏瞧見男子緊抿的薄唇,心歎她剛剛還在孟嫻宛麵前誇讚攝政王並非心量狹隘之人,攝政王可真是光速打她的臉啊!

她倚靠在男子寬闊肩頭,將她與孟嫻宛在涼亭裡的對話告訴了攝政王。

剛剛說完,頭頂上傳來男子一聲冷哼。

“陛下不知,川西有個習俗,雙魚玉佩代表著緣定雙生。陛下若是收下了,就是與玉佩的主人結下了下一世的姻緣,長興王妃腦子也是個拎不清事的,竟敢在本王眼皮底子做出這種混賬事!”

聽到攝政語含不悅的解釋,魏無晏這才明白為何她剛剛讓孟嫻宛留下雙魚玉佩時,對方的反應這麼大。

希望他們二人在下一世,能夠順利修得一場正果。

腦中正想著,她的下巴被攝政王挑了起來,迎上了男子魅惑世人的瑞鳳眼。

“陛下生生世世,都逃不出微臣的掌心。”

說完,男子俯下麵,狠狠吻上女子的唇瓣,直到女子喉中溢出求饒的嗚咽聲,才意猶未儘鬆開了她的唇。

陶臨淵垂眸看向懷中千嬌百媚的女子,在梁州養胎的一個月裡,女子雙頰豐盈上不少,身上的肌膚愈加細白皙嫩滑,在日光泛著細膩的光澤。

夜夜擁著這樣的香嬌玉嫩入眠,何嘗不是一種煎熬。

他突然覺得小皇帝送給自己的大禮,略早了一些。

“陛下,回到京城後,咱們即刻成婚,可好?”

魏無晏攬上男子肩頭,明眸彎彎,笑道:“好。”

———

大魏景樂三年,春,明景皇帝宣告天下,將皇位傳於當朝攝政王。

同月,攝政王接受禮部冊封,即位稱帝,國號清淵。

新帝在即位當日,迎娶前朝皇帝為後。

據說史官在書寫這場聲勢浩大的婚禮時,在帝後二人的稱呼上咬禿了好幾根筆杆子,足足加了數十條注解才梳理清楚其中關係。

帝後大婚典禮上,太和殿中的百官看向新帝身側絕色傾城的皇後,在躬身行禮時,仍習慣性將自己的身子朝皇後的方向弓得繃直一些。

福寧殿內,

鎏金燭托上的龍鳳喜燭燃得正旺,照亮了女子嫋嫋婷婷的倩影。

魏無晏抬起雙眸,透過層層珠簾看向桌案上的合巹酒。

算上這一次,短短兩年間門,她居然成了三次婚,不過合巹酒倒是從未喝過一口。

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感歎今夜恐怕亦是喝不上了。

突然,她感到腹內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就好似一個水泡在身體裡炸開,“啵”地一聲,很輕,卻讓人難以忽視。

正當她驚訝於體內的異樣時,一道頎長身影從龍鳳刺繡屏風後走來,半跪在龍榻前。

“陛下可是覺得身子不舒服,是不是今日流程繁瑣,累到了?”

魏無晏抬起頭,看向半跪在她麵前的男子,灼灼燭光映亮他深邃的五官,男子一身朱紅色婚服,金冠束發,劍眉星眸,英氣逼人。

她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肚子道:“方才...孩子好像踹我了。”

陶臨淵挑了挑劍眉,忙將耳朵湊在魏無晏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神色異常認真。

過了半響,他抬起頭,眉眼含笑:“微臣也感受到了,是個力氣不小的家夥,辛苦陛下了。”

看到站在角落裡的侍女們露出驚訝的表情,魏無晏臉上一紅,輕聲提醒道:

“冊封典禮都已結束...該臣妾喚你陛下了。”

陶臨淵摘下魏無晏額上沉重的鳳冠,指尖輕輕揉了揉女子額頭上的紅印子,眸光款款深深,沉聲道:

“朕永遠是皇後的裙下之臣。”

喜娘走上前,笑容滿麵道:“陛下,吉時已到,還請陛下與皇後共飲下合巹酒,這酒是用糯米釀製,味道甘甜,酒香清淡,皇後娘娘也是可以飲的。”

二人從托盤中取出酒樽,手臂相交,四目相對,喝下了寓意合為一體的合巹酒。

禮成後,喜娘與侍女退出婚房。

紅燭高照,映出二人相纏的身影。

陶臨淵盯著燭光中明豔動人的女子,問道:“皇後還記得第一次與朕相見的情景嗎?”

魏無晏眨了眨眼,腦中回想起兩年前的大婚之夜,窗外宮人都在歡慶鎮北王擊退金人的好消息,而她心中惴惴不安,還在第一次瞧見男子時慌亂地絆了個跟頭,一頭撞向男子的護心鏡上。

追憶往事,陶臨淵將女子壓在龍榻上,手臂小心護著她微微隆起的小腹。

男子俯下麵,覆上了女子的唇,舌尖輕車熟路撬開女子貝齒,纏繞上那截子香軟。

待女子唇齒間門的酒香被吞噬殆儘,二人鼻梁廝磨,呼吸相纏,陶臨淵溫聲道:“那一夜,陛下撞進的是微臣心底...”

芙蓉帳內生暗香,綿繡幃下影成雙。

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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