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傲天(2)(1 / 2)

在這個世界,林凡就是天命之子,隨便走到哪兒都能遇到各種旁人求之不得的機緣,便是遇到危機,也隻會遇難呈祥,得到比危機更大的好處。

因此,時宴雖然有過直接殺死林凡,逼迫氣運重新擇主的想法,也隻是想了想,他心裡清楚,真想剝奪林凡身上的氣運隻能一步步慢慢來。

他這次讓沈衍止進秘境,除了想鍛煉一下沈衍止,也是想試探一下定好的屬於天命之子的機緣能不能被他人搶奪走。

幾日後,太清宗掌控下的小秘境要開啟了。

沈衍止跟著一群同門等在秘境門口,白衣勝雪,神情冷漠,恍然有師尊清寂真君的幾分影子。

他平日裡也總是做出這麼一幅孤高冷傲的樣子,骨子裡卻終歸是性情溫柔之人,對有來往的同門弟子的態度都很好,而這些弟子們自也看得清他的為人,難免追捧於他,所以,他周圍總會圍繞著一些人。

然而,他這回卻堅決獨自一人,沒有跟任何人站在一塊。

周圍人縱有幾分不解,更多的心思卻都放在即將開啟的秘境上,也就沒人對此多加追問。

沈衍止見無人關注於他,心神稍稍放鬆。

時宴透過附身在沈衍止身上的神魂感知著周圍的一幕幕,含笑言道:“你怕什麼?以為師的修為,還會讓人發現不成?且,即使發現了又如何?”

他附身於沈衍止身上的隻是一縷分魂,雖能發揮本身的神魂之力,也有本身所有的記憶,卻與本身沒有了牽連,即便損毀,也傷不到他。

聞聽此言,沈衍止以靈識回道:“徒兒明白。”

但他神情更肅,仍是唯恐顯露出端倪,顯然言不由衷。

時宴失笑,因知他性情,知曉多說無益,索性不再多言。

隨後,沈衍止也沉默下來。

他遙望向不遠處的花樹,那些花樹逶迤連綿,花開似梅,色白如天邊流雲,一年四季,常開不敗,遠遠一望,恰似天幕低垂,雲遮霧繞。

從發現秘境開始,這許多年來,花樹靜靜立在那裡,開了又開,年年如此,日日如此。

他靜靜地望著,周身縈繞著濃重的落寞與孤寂。

這一刻,即便時宴的分魂寄托在沈衍止的身上,也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這很古怪。

時宴突然想到:在原身的記憶裡和他看到的劇情中,沈衍止對清寂真君的稱呼一直都是更親昵一些的“師父”,而不是“師尊”。

靜默中,秘境開啟了。

沈衍止收回目光,走進秘境。

進入秘境裡,時宴好奇地打量起來,想看看這小世界的秘境是否有特殊之處。

但,可能是因為這秘境太小,級彆也不高,似乎除了靈氣濃鬱一些,生長的植物不太一樣以為,跟外界也沒有多大的差距。

沈衍止落地的這處,為山坳之地,生著許多楓樹,形成了一個天然的小迷陣。

時宴了望楓樹林,這楓樹林不知在這長了多少年,滿林紅葉,經了長久的靈氣熏染,晶瑩潤澤,猶如紅翡一般。

沈衍止警惕地觀察了遍周圍,見無人也無危險,暗自詢問:“師尊,已經進入秘境了,您有什麼吩咐?”

時宴直接了當道:“你往南去,尋到生有瀧澤花的冰湖,找到後,往湖底探一探,那裡有一個地洞,存著煉丹師的傳承。”

劇情中,此處傳承自是到了葉凡的手中,使他在煉丹一途上無往不利,因此積累了很多資源和人脈。

沈衍止沒問時宴為何知道這些,又為何要身為劍修的他來取煉丹師傳承,隻是應道:“是,師尊。”

說完,他便出手破去周圍的小迷陣,往此地南方而去。

時宴也不再開口,看著沈衍止行事,便是發現他走歪了路,也未做提醒。

雖然這處秘境落於太清宗手中不知多少年,早有了完整的地圖,但是,卻無人給這些進入秘境的年輕弟子們秘境的地圖。

畢竟,弟子們進入秘境是為了曆練,若是給了他們地圖,讓他們知道哪兒會有什麼靈草,哪兒又會有什麼靈獸,這曆練也就失去了意義。

反正,每次新弟子進入秘境之前都會有大能掃蕩先進去掃蕩一遍,將過於危險的靈獸帶走或剪除。

也因此,隻要沈衍止不會在曆練快結束時還未找到生有瀧澤花的冰湖,時宴就不會對他多做提醒。

時宴不說,沈衍止也不問,一路上,他就當時宴分魂不在一樣,靠著自己的能力和運氣尋向瀧澤冰湖。

事實上,未用多久,沈衍止便見到了瀧澤花,尋到了冰湖。

這終究隻是一處曆練秘境,沈衍止又一心尋覓冰湖,無心去找什麼靈藥,連同門都沒遇上幾個,也就是找尋冰湖所在的具體位置讓他費了些時間。

湖麵平如鏡,湖光似乎被凍住了一樣,微風吹過,漣漪不生,蕩漾不起。

朵朵瀧澤花散在湖麵上,或羞澀地合攏為花苞,或大方地展露姿容,如湖澤仙女降臨此地,正以湖光為鏡,對鏡理妝。

沈衍止來到湖邊,絲毫沒有去注意那美態畢露的瀧澤花,垂眸看向毫無波紋的冰湖湖麵。

他摸了摸腰間掛著的靈珠,待靈珠放出微光後,毫不猶豫地踏進了湖水。

此湖為冰湖,湖水自然極為寒冷,幾近寒入骨髓,尋常人落入湖中,不出一時三刻,便會被凍僵於此。

然而,沈衍止腰間靈珠的光芒卻將湖水寒意儘皆擋住,甚至,這光芒還有避水之效,讓沈衍止入水也不見狼狽。

而這一幕,時宴早有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