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1 / 2)

在醫院住的這兩天,冉夏過得身心舒坦。

每天喝著李雅萍送來的雞湯,彆說,味道真不錯。

樊年來的時候看到她紅潤有光澤的臉還有些驚訝,要不是冉夏額頭上還裹著紗布,他還以為她已經痊愈了。

正在削蘋果的冉清和看到他,默不作聲地起身在冉夏腰後又填進一個枕頭,讓她坐著聊天能舒服些。

樊年也不客氣,直接坐在冉清和讓開的位置,對冉夏說:“我看你今天氣色不錯,傷養得應該差不多了吧?如果能出院了,我那裡有幾個綜藝的本子,你跟我回公司挑一個。”

李雅萍之前聽冉夏說過拍綜藝不掙錢,就趕緊插話,想知道這裡麵究竟有沒有賺頭。

站在床頭的冉清和看著他們,忽而歎了口氣。

冉夏轉眼看他。

冉清和試探著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彆怕,爺爺在這兒呢。”

雖然這兩天相處得不錯,可畢竟孫女很久不再親近他,這個以前他做慣了的動作,現在難免做得有些生疏。

冉夏卻愣了愣。

和父母雙全的原身不一樣,她從小是在一座負責卻沒有人情味的孤兒院長大的。

不論是這兩天無微不至的照顧,還是此時此刻在她發頂這隻粗糙又溫暖的手掌的撫摸,都是她從來沒有過的體會。

不同於李雅萍之流她可以隨心去懟,麵對冉清和,冉夏忽然沒有了以往的果斷。

半晌,她才終於叫出她之前一直叫不出口的稱呼。

“爺爺……?”

得到這麼溫和的回應,冉清和有些驚喜:“唉!”

冉夏沉默片晌。

如果她沒有記錯,眼前這個老人最終是患病去世的。

因為手術費用高昂,他被冉明強和李雅萍冷嘲熱諷地埋怨,所以放棄了治療,去世後一天才被鄰居發現。

不知道現在他的身體狀況有沒有到那個地步,如果是的話,那她必須把攢錢提上日程了。

想到這一茬,冉夏解鎖了不知被誰放在枕邊的手機查了一下原身的存款,結果出乎她的意料,原身所有卡裡和社交軟件裡的錢,加在一起也不過才幾千塊。

要知道她以前就算是個跑龍套的,攢下來的身家也比原身多出太多倍,沒道理原身當了三年正經藝人,手裡卻隻攢了幾千塊錢。畢竟對一個時時刻刻都需要包裝的明星來說,幾千塊錢攥在手裡就跟沒攥一樣。

那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一家三口把原身賺得每一筆錢都竭儘所能摳得乾淨。

不愧是能把被洗腦的原身都能逼上絕路的強強組合。

正在這時,樊年又說:“開拓綜藝市場對你也有好處,冉夏,養傷的時候好好考慮一下,不要憑白浪費了大好機會。”

李雅萍不知又被樊年灌了什麼雞湯,正拚命給冉夏打眼色。

冉夏懶得理她,不過想到冉清和,她才頓了頓,然後回道:“我不拍綜藝。”不等樊年發火,她繼續說,“我想拍戲。”

她不想拍綜藝,一是知道樊年給她找來的綜藝肯定都拿不上台麵,拍了不如不拍,二是她沒有經驗。拍戲就不一樣了。

聽到她的後一句話,樊年臉色稍霽,但還是皺眉說:“拍戲?你吃錯藥了吧,就你的演技,去拍戲就是被網友嘲笑的命。”

他也不是沒給冉夏找過好的試鏡機會,可冉夏沒多少名氣,稍微對演技有要求的導演都看不上她,接就隻能接不討喜的、其他女演員都不願意接的角色,就這麼連續拍了兩部,演技沒提升,開播之後倒是被觀眾罵個狗血淋頭,冉夏之前還因此埋怨過,現在忽然說想拍戲,開什麼玩笑?

再說了,他也沒時間乾靠——

為了讓冉夏答應接拍綜藝,樊年儘量好言相勸:“你之前不是說不喜歡拍戲嗎,我也不想讓你太累。”

冉夏把嘴裡的水咽下,對他喜怒無常卻自我感覺良好的“真性情”無言以對,隻回答了他上一句話:“沒有演技我可以練,誰也不是天生就會吃這碗飯。”

樊年唇角下拉,強忍著心頭火氣解釋:“我跟你說過了,你不是當正經演員的材料,再說了,你現在負麵太多了,也不會有好本子找你,參加幾個綜藝當過渡,一年之後等風頭過去,你既提升了名氣,傅朗嚴的事也被大眾忘得差不多了,到時候正好可以複出,再接拍電視劇也不遲。”

他終於編出一個像樣的理由,可冉夏照樣一個字也不信。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實際操作起來,不用等一年之後,冉夏的名聲就會被他挑的這些綜藝的後期剪輯黑成煤炭,何況公司對原身的態度就是半雪藏,再這麼繼續雪上加霜,對她未來的發展很不利。

這是裡已經發生過的劇情,樊年後來倒是賺了快錢能全身而退,留下她被推到台前,任網友評判。

這種前程不定的賭博性買賣太不合算,不是冉夏想要的選擇,所以她還是堅持:“沒關係,我不怕本子不好,什麼劇本我都能拍。而且當初簽約的時候合同上就寫了,每年保證讓我接拍影視劇,可迄今為止我一部電影沒接過,如果你連電視劇都不給我拍,算嚴重違約了吧?”

“你跟我提合同?”樊年氣極反笑,“冉夏,還有兩個月我們的合同就到期了,在這期間我勸你最好收斂一點兒,本來你搞出和傅朗嚴的那出事就讓公司高層很不滿意了,要是到時候公司不再跟你續約,彆說綜藝,你想在觀眾麵前露麵都沒有機會!”

冉夏心頭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