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1 / 2)

購v率足一半即可正常新章,否則需延遲,不便之處,請諒解裴月明給他點個讚。

可以說是非常好了,比她預料中還要更好一些。

接下來馬上展開徹查。

首先要進行的,就是大範圍搜問以查找疑點。動靜很大,覆蓋整個行宮。張太監還提過一句暗地裡的查問也在進行中。

所謂暗地裡,即是皇帝安在宮裡的眼線耳目。不過這些不是蕭遲該深入了解的,聽過就是了,他該關注是明麵的排查。

這次排查上至皇後容妃,下次小選侍小才人,統統沒有例外的。宮裡的人全部要詢問過,再核對,說不清楚的就得進入下一個重點審問環節。

清幽的洛山行宮這二日大小騷動連連,不時有宮人太監被叫出去,容妃望一眼有些亂的中庭,搖了搖頭,吩咐把窗扇掩上。

“姨母,”蕭逸體貼問:“可是覺吵了?”

他欲叫宮人出去提點輕聲些,被容妃叫住了:“也不算,陛下旨意還是莫要多生枝節了。”

她又吩咐嬤嬤去傳話,讓宮人太監們都有禮些,不許不耐煩也不許敷衍。

容妃膝下有二皇子在都如此,更何況其他人?所以很快,一日多的時間,第一輪排查的結果就出來了。

張太監奉上,擱最上麵的就是皇後太子宮裡的,還有容妃二皇子。

無他,就這兩地還有皇子,嫌疑也最大。

裴月明翻開來看,總體看著一切正常,皇後和太子宮裡的人都能說明白自己去處,並且有人證。對於那日的事情,大家都是“驚愕”“惶恐”“不解”之類,反正就是不知道。

至於容妃那邊,總體概括,不明不知不懂三連,據說她現在連殿門都不肯出了,生怕被臟水粘上一星半點。

“這容妃母子倒是謹慎。”

不過裴月明也不奇,上書房蕭逸一貫也是從不肯摻和蕭遲和蕭遇的爭執。

“現在該第二輪了吧,傳話過去讓仔細些。”這時不時傳話,為的是更凸顯蕭遲主事者的身份。

王鑒應了,吩咐心腹去傳了話,又隨口給裴月明補漏常識:“容妃不是二殿下生母。”

裴月明:“……”不是你說科普的二皇子是永延宮所出嗎?永延宮容妃啊。

王鑒解釋:“二殿下是淑妃所出,容妃是淑妃胞妹,淑妃早逝,容妃進宮養育二殿下。

“……淑妃?”

話說淑妃這封號還挺常見的,常見到曆朝曆代都有,但裴月明乍聽還是頓了頓,她想起前段時間知道一件小事,蕭遲他媽閨名就是一個“淑”,段淑。

其實這淑妃的八卦的她以前也聽過的,據說是皇帝登基第一年的大選進宮的,一入宮就是盛寵,一路青雲到妃位。直到段貴妃出現才戛然而止。

這……該不會是這淑妃長得和貴妃有幾分像吧?

這真不是發現真相後氣死的?

裴月明嘖嘖兩聲,要是真的,皇帝這事辦得,可真夠渣的。

就算不是也渣,她翻了翻手上一摞聞詢結果,這疊全是大小妃嬪主子們的,皇帝後宮再寡淡也有小三十份,多少人成全的一份愛情,可惜當局者也不快樂。

好了,渣就渣吧,她也管不著,反正她和蕭遲天然就是一國的。

廢話少說,言歸正傳。

裴月明問:“那個叫石榴的宮女還有兩個太監找到了嗎?”

擅闖瑤花台的小妃嬪是劉才人,石榴就是劉才人的貼身宮女。遊園會剛開始主仆二人尿遁了,有目擊者說,親眼看過石榴扶著劉才人急匆匆往瑤花台方向行去。

另外,據這個目擊者的供述,二人去的方向是東北。守東北路口的太監們已全部拿下,少了兩個,兩個正好搭檔守同一個路口的。

這三個人是關鍵。

還在找,失蹤了,很可能被滅口了,但行宮太大,湖岸線長臨山又草木眾多,王鑒說:“現已增調了更多禦前禁衛搜索,應該很快能有消息。”

到了第三天,這三個人終於先後找到了。

石榴是投井,在浣衣處不遠的一個偏僻院子找到她,據和石榴同屋的宮女供述“當夜惴惴,夜不能寐,次日不見人影”。

這姿態是搞“畏罪自儘”?

至於那兩名太監也差不多,投湖,據聞失蹤前還曾神情恍惚說:“……早知這般魯莽,絕不沾她的錢。”

另查實,這兩個太監很好賭,在外麵欠了一屁股的賭債,剛好和劉才人給銀子差不多。

小妃嬪們無寵,被大太監哄騙銀子屢見不鮮,這兩個太監就常乾這事。

這是要往這方麵帶了。

“宮裡就不要多查了,皇後肯定處理好了的。”

裴月明得知這個消息並未沮喪,反而一喜,她催促蕭遲:“趕緊的,讓張太監多派人手查宮外!尤其是那石榴,看他們祖籍何地,家鄉還有何人,現今如何可一直有聯係?”

本朝宮女選自貧苦人家,以自願為原則,所以和挨了一刀的太監不同,她們基本都有父母親眷,且關係很多都不惡劣,托人送錢送信並不奇怪。

為保萬無一失,皇後和太子已應把三人的家眷親人都處理妥當了,好確保所有證據俱無。

這沒關係,反正合了蕭遲裴月明的意。

畢竟,他們目的和皇後太子所以為的並不一樣。他們並不打算憑借這個反擊皇後什麼的。這殺傷力太小了,也非當務之急。

有疑點就行了。

有人掃尾,就證明了這並不是一起由小妃嬪求寵引發的意外,而是有人幕後指使。

這人是誰呢?

毫無疑問,手掌宮權的朱皇後嫌疑最大。

已足夠讓皇帝生疑了。

於是蕭遲再三催促,張太監不敢怠慢,立即遣派人手,飛馬不停,務必以最快速度查清,並將人押回京城。

於是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人肯定就沒得押的,三者的親眷,石榴的家人上月遭了禍,不得已舉家遷往外地投親,不知去向;兩個太監一個僅剩的久病老父在半月前咽了氣,另一個家鄉沒人不過有個義子在京城,賭債還不上被剁了手,當夜就死了。

真巧。

一樁樁一件件都十分尋常,非常契合本人的性情和生活習慣,反正親朋戚友沒半個覺得不妥的,但湊在一起後,就兩字,那就是——真巧。

……

拿著張太監新呈上三疊查證結果,到了這裡,終於鬆了一口氣。

他們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可以去麵見陛下了。”

同時瑤花台案查無實據,也可以結案了,蕭遲拿著這份查探結果直接去找皇帝就行了。

至於皇帝那邊,再怎麼說讓蕭遲全權處理,可張太監用的都是皇帝的人手,過程他肯定清清楚楚的。

該起的疑心已經起了。

蕭遲此去,彙報結果是虛,籍此陳情以打動皇帝才是真的。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裴月明很高興,趕緊提筆給蕭遲寫了封信讓他抓緊時機,然後就高高興興等著。

誰知蕭遲第二日卻傳訊叫她來城東宅子見麵。

“怎麼了?”

裴月明匆匆趕到,見到的就是蕭遲眉心緊蹙,她一急:“可是出了什麼變故?”

王鑒忙道:“姑娘放心,未曾。”

那就好。

可這怎麼回事了?

蕭遲抿緊唇眉心攢成一個結,偏問他又不吭聲,裴月明追問幾次,最後問了王鑒才知。

原來蕭遲是被陳情打動皇帝難住了。

他一向倔強壞脾氣,長得這麼大就沒給皇帝說過軟話,偶爾父子見麵,他就是抿著個唇不說話,問一句答一句言簡意賅,甚至不答甩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