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化(1 / 2)

麵對壓倒性實力的敵人,該慫的時候林蜜蘿絕對不會和人正麵硬杠,就好比現在。

在分部她睡的是宗主的房間宗主的大床,但宗主從來沒回房睡過覺,所以今晚是兩人真正意義上的同床共枕。

林蜜蘿惶惶不安如履薄冰的貼著牆壁縮在最裡邊,她其實很不習慣跟彆人睡一起,會有種人生中最後的輕鬆領地被侵/犯的感覺。睡覺是件多愜意舒服的事,如果邊上有人總會下意識的拘謹,最重要的是此時此刻躺旁邊的人時常在覬覦自己的身體!

能夠睡著才怪!

……

不到一刻鐘的功夫林蜜蘿就被自己打臉,前兩夜沒怎麼睡,這會再也支撐不住,眼皮一直打架,終究是脖子一歪睡的跟死豬一樣,還因為太過疲憊而打起了呼。

彆說隻是輕鼾,就算是雷聲震穀,大概聽到彆人耳朵裡也成了嬌喘吧。

宗主沒有睡意,一瞬不瞬的看著熟睡的人,心底有一絲異樣的情緒劃過,說不上是什麼,卻讓他無法靜下心來。

手不知不覺間攀到纖細的脖子上,頸動脈的輕微搏/動透過指腹無比清晰的傳遞過來。

捏碎她的頸骨不用費吹灰之力,隻要稍微一使勁,就能讓她在睡夢中瞬間死去,一絲一毫的痛楚都感受不到。

一個莫名其妙的蠱毒把他們聯係在一起,事實上對應的辦法有很多,讓林桑己把她做成活人傀儡是最合適的辦法。剝奪思想,剝奪五感,剝奪行動能力,隻餘下呼吸,真真正正活著的人偶。

永遠待在月琮宗的密室直到蠱被破解,不會有彆人能夠利用她威脅自己,至少這個辦法比起現在帶著她長途跋涉要好得多。

他討厭無法掌控的東西,尤其是能夠影響自己情緒的存在。

想到這裡,手上的力道加重幾分。

自己不出意外的也產生束縛感,按照林桑己最新的推論,她痛,他會痛;她死,極大的可能性他隻需要體驗一下這樣的痛苦,克服精神上的死亡體感就不會有事。

殺人對他而言如同吃飯喝水般簡單,罪惡感?這種東西早在第一次拿起劍的時候就不複存在了。

睡夢中的人大概是覺得不舒服,好看的眉頭蹙起,喉間含糊的嚶嚀一聲。

宗主下意識的放鬆力道。

林蜜蘿翻了個身,客棧的床不大,這麼一來臉直接懟到他胸口,抽出被自己壓住的手,扭動好幾下都沒找到合適的地方放,索性架在了他的身上。

宗主一動不動的躺著,不得不承認,有些時候他對這個女人有著失常的耐性,對她的靠近也不會覺得厭惡,這不是個好現象。

右手重新按在她的脖子上,輕輕觸碰著,一下一下有節奏的跳動讓他前所未有的安心。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喚醒了床上的人,林蜜蘿睜開眼睛,朦朧的視線好半晌才完成對焦清晰起來,看到的就是宗主近在咫尺的鎖骨,以及上麵可疑的口水痕跡。

這時候她的腦子還有點迷糊,遲鈍的沒有細想,隻出神的想著是不是自己晚上做夢把他的鎖骨當成烤鴨啃了。

想要轉動腦袋,脖子上的觸感讓大腦瞬間清醒,第一時間告饒。

“宗……宗……宗主大人饒命……我我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您大人有大量……可……可……可千萬彆跟……頭發長見識短的小女子……計較啊……”

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生氣了要殺掉自己,總之先認錯肯定沒錯。

宗主早就醒了,他這樣的高手即使入睡,由於過分敏銳警覺的神經和聽覺,也很容易被驚動。

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宗主推開她還搭在他腰間的手,一言不發的下床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