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三渡你呢?”被年齡打擊到的路北,好奇顯老的常三渡今年多少歲。
“忘記了…大概兩百七左右。”長相顯老的男人,端坐在小板凳上光著泥腳,一本正經的說出了自己的年齡。
豆花店門口的兩名加起來都沒有四十歲的小夥伴,在聽到他這個年齡後一時之間忘記了要說什麼。
本來屏住呼吸觀看直播的觀眾,卻在這一刻猶如被油鍋內被人扔上一把玉米粒,當場膨脹開了鍋。
“啊啊啊啊啊!他剛才說什麼!我是不是聽錯了!”
“我的耳朵好像也跟著出了一點問題,這個人剛才說他多少歲?”
“大概二百七十歲?”
“啊啊啊啊啊啊!這是可以大概的嗎!大哥你這個年齡活在我們這裡簡直就是活體人瑞啊!”
“主播快問問!他是不是忽悠咱們啊!他長得怎麼也不像二百多歲的人!”
路北被這個年齡震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恍恍惚惚的望著眼前這位二百多歲的老大爺,幫觀眾跟自己問出了心底的疑惑,“可你不是來參加萬劍宗選拔的嗎?”
“常師兄!常師兄你也來喝這一家的豆漿啊。”
遠處幾個穿著萬劍宗黑色校服的弟子經過,有人眼尖的在王婆豆花店門口瞧見了那位內門弟子的身影。
連忙拉著同夥過來打起了招呼。
路北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上一秒還被他打上農家種地少年標簽的小夥伴,眨眼間就變成了萬劍宗外門弟子口中的師兄。
一直到這一幫人全走光了,他還是有些沒想通自己隻是想找一個人做生意,怎麼就那麼湊巧的選中了萬劍宗弟子呢?
然後就是一陣後怕,還好剛才當著常三渡的麵,他沒有說出自己的目的。
否則人還沒加入萬劍宗,就要因為走後門這件事情被人記上了黑名單。
極佳的種子選手飛了,路北又將唯一的希望落在張柏刀這位殺豬傳承世家的小朋友,不過在做生意之前他先問出一個重要的問題。
“張柏刀,你家裡沒什麼親戚好友在萬劍宗內當弟子吧?”
“沒有啊,我剛才不是告訴你了嘛,我家世代都是殺豬的。”張柏刀拍了拍腰間的菜刀,回答的乾脆利落。
確定對方沒什麼後台在萬劍宗後,路北鬆了一口氣後說出了自己的打算,“既然常兄不是來參加萬劍宗弟子選拔的,那現在就剩下了我們兩個人,要不然我們二人結拜成異性兄弟怎麼樣?”
張柏刀聽到這個問題,罕見的沉默了幾秒才搖頭,“這個我不能答應你,你說要是找我幫你修桌子請你喝豆漿的話,都可以,唯獨這個不行。”
“可你剛才明明是說行的啊!”路北不敢置信的指著他。
在常三渡沒走之前,他可是親耳聽到張柏刀同意的。
隻見這位從小就可以一天三頓肉吃飽肚子的小胖墩,頂著一張肉乎乎又不顯油膩隻有憨厚可愛的鵝蛋臉看著路北,可憐巴巴的解釋道:“剛才是我太衝動了,路北你年齡比我大,我們結拜的話就等於你也當我哥哥了!我家裡已經有了三位哥哥啦,以後我要是跟旁人結拜的話,那我一定要當最大的那個!讓彆人都叫我哥!”
他不要當最小的弟弟,哪怕是結拜的異性小弟也不行。
路北尋找種子選手結拜的第一天,全敗。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隻是想找一個人合作而已,都會這樣的萬分困難。
張柏刀說完,望著對麵這位第一天認識的熱情小夥伴,突然好像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絕望的氣息,安撫似的拍了拍他肩膀,“路北你彆傷心,否則你這麼大的年齡等萬劍宗選拔時,第一關就被淘汰了豈不是又要傷心一把。”
路北一口血吐八米高,不敢置信這個世上還有這樣感人的安慰方式。
“對了,你有沒有興趣學殺豬啊,要是我們二人都沒通過萬劍宗選拔的話,我就在玉池鎮上租一個鋪子專門幫人殺豬,你要是沒地方去的話,可以來我的店內打工,我教你怎麼殺豬。”
張柏刀憧憬的想著自己未來成為一代殺豬王的畫麵,臉上揚起了沉迷幻想的燦爛笑容。
全程觀看了一切的直播間觀眾們,已經毫不留情的在評論區笑成了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終於見到比主播還熱情的人了!你願意成為一個殺豬匠嗎?”
“哈哈哈哈哈哈我笑的方圓五十裡內的人下半身都要快助聽器生活,三十輛警車來家裡抓捕我!”
“艸,樓上不要亂打錯彆字好嗎?‘身’跟‘生’是完全兩個不同含義!”
。
直播間的人笑的東倒西歪時,路北抹了一把曆經滄桑的臉,默默將張柏刀放在他肩上那要帶領著他一起走向殺豬世界的手掌挪開,“對不起,打擾了。”
是他今天出門之前沒來的看黃曆,才會挑選了這樣一個處處受挫的日子來跟人結拜。
今天的黃曆上,一定是寫著諸事不宜。
為了躲避黴運,路北當場架勢著低空飛行的木劍回到了百色門,然後翻牆去了隔壁的院子。
1320的院落屋簷上,一道黑色的身影躺在那裡閉著眼睛正在睡覺。
路北熟練的飛上屋簷,踩著瓦片來到這位‘睡仙’跟前蹲下身去,用手推了推熟睡的人。
“師兄醒醒,不問師兄醒醒彆睡啦,天要打雷下雨收衣服了。”
躺在屋簷上的男人不為所動,還嫌棄他吵鬨的隨手丟下一道禁言術。
“唔唔唔!”路北發現自己不能說話了,翻了一個白眼直接揚手招來後牆下方的小溪流水,一手控水術的能力他現在用的得心應手。
這些被他靈力控製的水流,輕盈的從溪流中旋轉跳躍來到路北麵前,然後被人類舉高高到頭頂上空的高度。
路北用腳尖提了提對方的小腿肚子,瞧見對方還是完全不想起床的模樣,直接將靈力一撤。
“嘩啦啦……”
局部小雨就在信陽的頭頂上落下,這一場局部小雨相當局部,全集中在信陽的腦袋上。
躺著睡覺的人被這道人工降雨淋的睜開眼睛,一把將站立在瓦片上的路北拽倒在屋簷上,讓他自己感受一把局部降雨的滋味。
“路北,你最好給我一個合理打擾我睡覺的解釋,否則你這麼喜歡下雨我就讓你園師兄將你送到沙漠去,什麼時候那裡的土地不缺水了就什麼時候將你重新送回來。”信陽解了他身上的禁言術。
“唔唔我才不去沙漠!”路北喊完心底話才發現自己又能說話了,連忙將頭上的局部下雨挪開,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可憐兮兮的瞅著信陽,“不問師兄,你這裡有沒有那種能夠幫人看日子的功法術法之類的,我今天太倒黴了!”
話音落下,信陽已經提著他衣領將他送上院牆,輕輕一推就將人重新推回了1319院落。
“倒黴的話,就乖乖自己在家裡待著。”
不要跳出來隨便進彆人的院子傳染黴運,也不要跳過來打擾彆人睡覺。
“你每天除了睡覺之外,也沒有任何事情!”路北從來沒見過世上有不問師兄這麼能睡的人。
對方加入百色門整整一年半的時間,除了跟著他們去了一趟會風城,其餘時間他竟然全部都在睡覺!
說出去整個百色門的人都不敢相信,世上竟然有人修煉到這樣的等級後,所乾的事情就是用來睡覺的。
第一次得知不問師兄是金丹修為時,路北還勸三名菜鳥小夥伴。
“以後你們修為高了後一定要學會低調,不能跟不問師兄學。”
他這樣每天睡覺然後修煉速度就是常人十倍的學霸,說出口容易被人嫉妒。
就跟他們地球村上的一些天才學霸,彆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他睡覺打籃球看,最後直接被報送一流大學。
這種一般人都學不來。
“有啊。”信陽單手按著那顆不停想蹦躂到他院子內的腦袋,堅決不準他再跳進來。
“什麼事?”路北意外聽到他說有事情要做,楞了楞問他。
“睡覺。”
理直氣壯的回答,讓路北默默送上白眼後,腦海內一道靈光閃過讓他一把抓住,再跳起來扒拉上圍牆上時,看向信陽的眼神都帶著閃電,“不問師兄,我真的有事情想請教你!”
“問。”信陽拉著一旁的木梯過來,站在上麵讓他問。
“你以前是萬劍宗的弟子時,跳槽到百色門時,有辦理退出萬劍宗的手續嗎?”
隔著一堵牆進行谘詢業務的二人,讓趙甜甜從房間內推門走出來時,嚇了一大跳。
捂著砰砰跳的心臟,望著那雙腳懸空掛在圍牆上聊天的路北,不解問道,“思妍你前天不是剛買了一把新木梯嗎?梯子呢?”
坐在院子裡打坐的溫思妍,心平氣和的指著圍牆的另一端,“在不問師兄的腳下。”
兩年時間來,溫思妍買了一百多把木梯,每一把到最後都被路北弄丟在不問師兄那裡。
玉池鎮的木匠小哥在她連續三個月買木梯後,終於忍不住問出了那個壓製在內心無數個日夜的問題。
“姑娘,你家裡要是缺木頭蓋房子的話,可以直接買木材,不用從木梯上拆。”
常人買一個木梯至少用上五年十年,可溫思妍幾個月時間在這裡已經買了幾十把木梯。
平均一周運氣好三把,運氣差兩把。
小小一個木匠,硬是靠賣木梯在玉池鎮內蓋上了新房,娶上了媳婦,今年還生下一個大胖小子。
成功靠賣木梯走上了成功之路,其中掛在牆頭聊天的那兩個人,功不可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