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對這隻運氣很爛的蛇妖無語了。
他拔,出背後的小白,走向鎮子外的雪地,用長劍在地上畫出一塊主動他翻滾的區域後,對著跟過來的璃人解釋道:“你在旁邊休息吧,我先練劍。”
他兩天沒練劍,萬劍宗可是三天不練習就要被趕出宗門,等了兩年時間好不容易才加入的宗門,路北絕對不允許因為這個意外,就從萬劍宗退出。
璃人雙手抱胸站在雪地中,就這樣看著隻有煉氣三層的家夥握著那把長劍,一絲不苟的站在雪地中一次又一次的揮劈砍刺,練著最基礎的劍式。
“萬劍宗的劍法就是這樣練的?”他第一次看到一名劍修是怎麼誕生的。
怎麼說呢,有點失望。
“我常師兄說,劍修是沒有辦法速成的,萬劍宗的劍術功法都隻是尋常,甚至我們的佩劍也不是什麼神兵利器,劍修就是通過這樣無數個枯燥的日夜練習出來的。”
路北加入宗門一個月的時間,也在閒時跟常師兄打聽過高深的劍術。
師兄說世上所有高深的功法,都是要這樣沒日沒夜不停歇的去練習,才能夠功成。
當你未來提劍戰鬥時,不會有人在意你練習了多少個枯燥的深夜,他們隻會驚豔你拔,劍驚鴻一劍時的快準狠,然後私下說你練得一定是世上最厲害的功法跟劍術。
隻有這樣絕世的功法跟劍術,才能夠有這樣的效果。
“聽起來就很無聊。”璃人對這種站在雪地裡傻乎乎練劍的畫麵沒興趣,他打了一個哈欠望著遠處那些在大街上走動時,不時看向這裡的幾個男人。
那些人目光都落在路北身上,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打著什麼主意,用腳指頭想都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
“你要是閒著無聊,就拿著這個出去賣,天黑之前我要收到錢。”
路北對他這種無所事事的綁匪,也很不滿。
停下自己的練習,在儲物袋內掏了一會找到一個放著黃豆的口袋,走到他跟前遞給他,“去賣豆子去,不要在這裡無所事事的!”
雖然他認識的上一個無所事事的人是不問師兄,可不問師兄除了愛睡覺之外,完全不會乾出這種綁架人的行為出來。
“這東西還需要賣嗎?”
璃人話音落下,就收到了路北的一個白眼,他下意識的將東西接過來聽話的去街上賣黃豆了。
路北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重新拿起小白開始自己的基礎練習。
遠處幾道躲在牆角下的身影,望著璃人遠去的背影,再看著還在原地的貨郎,“就剩下他一個人了,搶不搶?”
“老三,你去跟著那隻妖怪,一旦他往回走你就放出信號,我們先將這個貨郎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搶了!那幫人清高不願意動手那是因為他們有錢來交換物品,咱們幾個窮的都快要吃雪了!拿什麼去交換物品,還不如一把全部搶走。”
說話之人是個癩子頭,□□背,弓著腰身看向路北的眼神,好像一條餓了多日的野狗隨時就要撲上去。
站在城外不到二十米距離的路北,站在洋洋灑灑的雪地中認真的揮舞著手中的長劍,一絲不苟的按照萬劍宗的標準進行著練習。
當三道穿著破棉襖,長得倭瓜似的劫匪出現在路北麵前時,路北呼著白氣看向這三人,“下午好呀,你們是來買東西的嗎?”
“對對對!我們上午住的遠沒來得及去客棧找你,聽說你現在在城外所以過來現在才趕過來,想買一點日常的用品,請問你這裡還有蠟燭跟棉衣嗎?”
賴三舔著臉從袖子裡掏出一塊中等靈石,這是他們三個人身上僅有的財產。
“棉衣沒貨了,棉襪行嗎?”路北一邊說一邊掏出自己的儲物袋,當著三人的麵將袋子打開,伸手進去翻找他們所需的物品。
異變就是在這一刻出現,三雙烏漆嘛黑的手掌兩個衝向儲物袋的方向搶奪,一雙衝向路北那張臉上抓去。
他們早就看路北這張臉不順眼了,三個人躲在惡鬼城內的原因也是他們在外界為非作歹,而且專門喜歡對著那些天生有一張好麵容之人下手,遇到了就非要將對方那張臉毀到鬼見愁的程度。
瞧著那些昔日容貌出眾之人,日後都要頂著一張張人見人惡的麵容後,就是他們最暢快得意的時候。
三隻手掌分彆抓住儲物袋跟路北那張臉時,三個人剛要得意的笑出聲就瞧見眼前的貨郎變成一陣青煙。
十丈高的超級巨蟒出現在他們麵前,張開了血盆大口。
撲麵而來的腥味讓三個人鬼哭狼嚎的想要逃出去。
“彆吃下去,也不知道他們多久沒洗過澡,吃下去小心拉肚子。”
路北從巨蟒身後探出頭來,望著這三名崩潰逃跑的身影,隻讓璃人將他們抓起來然後用繩子將他們給捆起來。
三個上一秒還得意的強盜,下一秒就變成了團團坐背靠背的下場。
“靈石。”璃人望著三個被困住的惡人,伸手跟路北討要消耗掉的靈力。
一枚上等靈石從路北手中扔過來,璃人一口將靈石吞下去,指著地上三名強盜:“這三個人你又不殺,綁了之後呢?”
路北早在城中來回走動時,就瞧見了這三個躲在暗處鬼鬼祟祟的家夥。
他一個煉氣三層的人,手裡還拿著一個裝滿物品的儲物袋,是個衝動想發財的人都會打上他的主意。
因此路北將計就計,假裝讓璃人提著黃豆獨自離開,自己一個人留在空曠無人的地方修煉。
實際是北城門已經被璃人布下了幻象,這隻妖怪當初用高考試卷折磨路北時,那真實的紙張觸感絕對比全息遊戲還真實。
璃人幻化出來的□□領著身後跟蹤的人,一路東拐西拐的進了無人的巷子後,直接將人拿下。
這邊的路北也被璃人幻化成一塊被積雪掩蓋的木頭,他就站在數米外看著那三個搶匪衝向他的幻象,不但要搶他的儲物袋,還想要抓花他的臉。
太過分了!
路北直接用鐵絲線將他們全部捆綁起來,然後以惡製惡的翻遍了他們所有的口袋。
“好家夥,窮成這樣還當惡人?惡鬼城都要以你們為恥了!”路北捏著那塊從三人口袋中掏出來的靈石。
這三個人,加起來一共就這麼一塊靈石。
還不夠璃人的出工費用,這一把生意虧的太多。
出力過的璃人看著地上的三名搶匪,還有被他□□抓過來的那個,“這四個人抓了後,你接下來什麼打算。”
“先看看他們都犯了多少罪名。”
路北掏出小板凳,拿出小本本坐在四個人麵前正色道,“現在給你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先從左邊開始將你的性彆年齡姓名都報上來,為什麼來惡鬼城,來了多久在外麵犯了什麼罪,都給我老實交代清楚!”
“啊呸!你一個煉氣三層的小子還想當官老爺,有本事你殺了我們!”
賴三第一個將口水吐在地上,惡狠狠的掙紮著身上的鐵繩,想要跳起來弄死這個小子。
“搞點鐵刺在上麵。”麵對辱罵,路北麵不改色的示意璃人在那綁人用的鐵線上,長出點紮人的鐵刺。”
“兄弟們不要怕!這都是妖怪的幻境,一切都是假的唔唔唔……”說話的人被路北抓起一團雪塞過來,將那張嘴塞得嚴嚴實實後,路北冷著臉將一直吵鬨的人提到一旁的雪地中。
讓他頭朝下的筆直站在雪地中,再打開園春雨曾經為新人準備的小心玉簡幻境,讓這位搶匪進入不問師兄的劍雨中,感受一把反複死亡的滋味。
剩餘三人就看著賴三倒栽頭豎立在雪地中,接著就聽到他一聲接著一聲的哀嚎跟咒罵聲。
路北坐在小板凳上,翹著二郎腿捧著筆記本看向眼前的三名搶匪,冷聲道:“接下來你們是跟著他一起去雪地裡清醒清醒,還是老實點報上名字?”
“報名字!報名字!”張逸軒第一個求饒,他是四個人當中長得算是最普通的存在。
隻是普通,但是沒有任何的殘疾。
“姓名。”路北敲著筆記本問他。
“張逸軒。”
“年齡。”
“忘記了,大概一百七十多吧?”從他到達築基修為後,張逸軒就沒再理會他的年齡。
反正金丹無望,撐死了活個三百年,誰還在乎今天明年的自己多少歲。
“為什麼來惡鬼城?”路北問出這個關鍵的問題。
張逸軒聽到這個話題,下意識勾起嘴角,“來這裡的人還能是怎麼回事,都是在外麵犯了事情的唄。”
“我問的是什麼事,你要是不想說的話……”
路北在自己的儲物袋內翻找了一會,找出了一把剪刀出來,起身走到他的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人,“這條舌頭就留下吧。”
他作勢直接用剪刀,想從對方的下巴上就開始剪下去。
“小哥殺過人嗎?這樣下手可剪不斷舌頭。”在場的沒有一個好人,人人手中都沾著不少人命。
瞧見路北那不熟練的動作,不但沒有人害怕,反而都覺得路北根本沒殺過人,根本不會下手。
就連張逸軒自己也忍不住的笑,望著那把剪刀觸碰到他下巴時,還笑著問,“要不我把舌頭伸出來給你割吧?”
瞧瞧這個小子剛才對付賴三的手段,也隻是將人倒著放在雪地裡頭,然後在他身上不知道弄了什麼把戲,害的賴三一直鬼叫鬼叫。
鬼叫算什麼,算這個貨郎似的劍修根本不敢殺人。
路北就是在這個人人都笑的時候,雙手握著剪刀的兩側貼在張逸軒的臉上,然後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