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娘來求人之前,隻想著要將這些外來的修仙者們請到內島去,其餘到底是跟著島主他們一起打四大家族,還是做點其他事情。
她還沒有細想過,如今被路北當著麵問起目的時,玉娘餘光裡看著自家兒子一眼,忽然福至心靈有了答案,“我想為我兒子洗清冤屈,他絕對不會拿出虛假的功法害人!”
島主對他們家有知遇之恩,侯珂從檢測出靈根後當天就被接到了內島,作為島主的親傳弟子生活至今。
她從小養到大的兒子,玉娘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了解他的秉性。
侯珂是絕對不會故意隱瞞功法去害人。
“那份功法,你這裡還有嗎?我想看一眼先。”路北問她。
“我沒有,我天生沒有靈根無法修煉,因此從來不懂這些功法的事情,也沒有看到過那份遺跡裡出來的功法。。”玉娘說完又害怕對方拒絕幫助,連忙舉手發誓道:“我可以去求島主要一份功法過來,因為這套功法練死人的緣故,現在沒人敢練習了。我去求島主,看在侯珂曾經是他徒弟的份上,他會給我的。”
“你身體還沒好,彆想著去打架。”信陽瞥了一眼坐著的某人,不用問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不打,那些金丹還有元嬰修士我們又打不過。”
這一點路北還是敢跟他保證,湊熱鬨可以但是他也不會拉著身邊的小夥伴們,陷入危機中。
潼湖島內島中,島主府內坐在禪房內正在打坐練功之人,剛收工就聽到外麵的暗衛來報。
“什麼事?”
“外島來了一行人,其中五個是修仙者,一個普通人自稱是他們的雇主。侯珂的母親找上門去請他們幫忙內島對付四大家族。”
站在內廳之人聽聞,眉頭微皺,“那幾個修仙者什麼來曆?”
“那家客棧被他們包了下來,外人不準進入但是這兩天據說請了六七個大夫,好像是他們其中一人得了風寒,據那些講那五個修仙者,外貌格外出色,好像是什麼大宗門內出來曆練路過此地。”
藏身在暗處的人,這三個月來不知在外島抓了多少四大家族派來的暗探,可像這一次的五個人光明正大走城門,甚至還在紙上留下幾人記錄的卻是第一次。
“島主,這是他們在城門口留下來的登記錄。”
潼堂山拿起那本冊子,看著三個月內唯一多出來的字樣。
“溫思妍,六人,路過。”
這是城門口溫思妍在紙上寫的短短一行字,字體溫婉秀氣,是女子書寫的字體。
“讓詩飛去一趟外島,不管什麼修為既然打算幫助我潼湖島,就將他們都請來內島一起共商大事。”
距離四大家族讓他們交出真正的遺跡功法,隻剩下最後數日的期限。
“是!”
島主府後院女眷居住的春華園內,一名身穿藍衣颯爽英姿的少女,聽到前院傳來的吩咐驚訝的直接從凳子上跳了起來。“玉伯母去外島請了修仙者?還讓我過去將那些人請回來?”
“這是島主的吩咐。”
“方圓千裡之內的哪還有修仙者來幫助我們潼湖島,侯珂娘又沒有修為怎麼會認識修仙者,怕不是被人騙了,他們住在什麼地方我現在就去看看這幫騙子!”
潼詩飛握著手中通體雪白帶著靈紋的千蛛霸鞭,決定到了那裡要是發現有人在欺騙她,她一定要將那個人用鞭子抽成豬頭。
外島百家客客棧內,購物回來的風無鏡跟溫思妍踏進客棧時,正好跟被段明義送出門的玉娘打了一個正麵。
二人都以為是掌櫃的又接待其他客人,上了二樓去看望路北時才知道。
“那人長得也算是一表人才,沒想到竟然變成了一個傻子。”溫思妍還記得剛才在樓下時,走在那婦人身側的沉默青年。
那時她隻覺得對方的眼神有些不對勁,並沒有多想。
如今才知道,他就是那個得到功法沒有一朝飛升,反而落的癡傻下場的天才。
“那這個盒子內裝的是什麼?”風無鏡看向桌子上那枚木盒。
“不知道耶,我也沒打開過。”路北搖頭。
盒子很小,大概五寸寬九寸長,他想用手拿起來晃一晃,聽聽裡頭的動靜。
已經有人先一步將木盒拿走。
在場幾個人看著不問師兄將盒子握在手心內,避開他們幾個人的方向後木盒扔向門外二樓懸空的院落,一柄長劍一閃而過。
當場將木盒上下分層,那柄劍再將分層後的自發的送回到信陽跟前。
盒子內的裝著的東西露了出來,出現在幾個人麵前。
“用筷子夾起來看看。”路北望著那木盒內黑漆漆的東西,讓眾人先彆動。
他從儲物袋內拿出一雙特製的銀筷子,又戴上手套這才小心翼翼的用筷子夾著木盒內的東西,展開放在桌子上。
“好像是一張地圖?”風無鏡看著那濕潤紙張上綿綿起伏的畫像,“這些應該是山脈的走向。”
“但是太不清楚了,如果是從遺跡中拿出來的話,那就說明這張地圖至少放了有幾千年吧?”溫思妍想著剛才路北他們說的事情。
“潼湖島附近有山脈嗎?這裡三麵環島隻有我們來的那條路,是唯一的山路過來,再往下一站我們就要乘坐水路才能過去,聽玉大娘說侯珂發現的遺跡在海域水下,這會不會是海底山脈的圖案?”路北想到了另外一種可能。
練功結束回來的趙甜甜,站在他們身後探頭看著桌子上那張展開的烏漆嘛黑的紙張,撇了撇嘴,“這位上古大能窮的是吃不起飯嗎?怎麼會用紙畫地圖,最不濟也應該用羊皮卷或者普通的玉簡啊。”
“先留著吧,我看看有沒有辦法將它弄的更清洗點。”
路北坐在這裡前後跟幾波人聊天,本來就沒好的身體已經開始累了。
他剛打了一個哈氣,冒著熱氣的湯藥就出現在他眼皮子底下。
順著那苦的讓人去世的湯藥往上移,是不問師兄那張黑臉。
糟糕!聊的太久又忘記了旁邊還站著一個監督的人。
之前喝藥都喊苦的人,這一次什麼都不敢說,抱著湯藥捏著鼻子將這難喝的中草藥熬製的湯藥喝下去。
然後上床卷被子睡覺。
現在這個身體又沒什麼力氣,說幾句話還容易累,一點都不適應他日常使用,得快點好起來才行。
卷著被子很快熟睡的了,錯過了潼湖島內島過來邀請他們的潼詩飛。
等他一覺睡醒就發現身下搖搖晃晃,好像漂浮在水麵中。
迷糊睜開眼睛的人,雙目還沒有徹底清醒的看向身側的窗戶。
一望無際的湖泊,清可見底的水麵下方是搖晃著尾巴的各類魚蝦。
“魚蝦?”路北望著那魚蝦,有些驚奇的想要將手放入水中,試試這到底是夢還是他真的飄在湖泊上方的小船中。
隻是那隻從狐裘中伸出來的手掌,還沒從窗戶口放入水中就被人捉住,重新握著給他拿了回來,“剛睡醒就胡來,你是徹底不想好了是吧。”
近在咫尺的熟稔嗓音,讓路北徹底清醒過來,打著哈氣將目光從那湖水中移開,看向他們現在所在的位置。
然後他就看到斜對麵坐著一個陌生藍衣的姑娘,正一臉複雜的注視著他。
路北:“???”
他將目光從這位陌生藍衣姑娘身上挪開,看清楚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
這是一艘輕舟,不問師兄坐在他身後攬著他,靠坐在船尾的位置,遠處岸邊的建築渺小的隻剩下一些黑白點。
他的三位小夥伴,跟他們背對背的坐在船頭的位置上,一人拿著一根魚竿在那裡釣魚。
就連段大叔也參與其中,在這疾馳的輕舟中釣著根本不可能上鉤的魚兒。
“路北你醒啦,這位潼詩飛姑娘說她們內島的大夫醫術非常好,所以她帶我們去內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