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景聽到了陳浪的提議,他轉頭看向這個從剛才起,就一直對百色門弟子露出那種人人知曉的情緒之人。
心底想著,你這個老不死的年齡都能夠去當趙甜甜的祖宗了,竟然還對十幾歲的小姑娘產生想法。
齷齪!
麵上卻爽快的附和對方的意思,“陳兄說得對,我們不能讓那兩個人跑了!萬一他們跑回宗門對我們而言不是好事。”
最重要的是在前廳時,潼堂山說過這幾份玉簡中的最新內容,還是百色門弟子發現的。
那幾個人也知道這一套功法,未來他一旦在外麵使用這套功法時,有關他身體的缺憾就要成為天下人的恥笑。
他要將這份哪怕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也扼殺在搖籃中!
路北跟趙甜甜全力帶著人從水下走,五個人很快出現在百裡之外。
身後水麵上空的動靜逐漸轉小,路北從儲物鐲內抓住幾枚上等靈石,自己嘴裡塞了幾顆又給趙甜甜塞了過去。
其他閉氣的人都搖搖頭,讓他們自己使用就好。
上等靈石防止他們在水下靈石用光時,可以直接就近快速的吸引靈石內的靈氣。
幾個人休息了一分鐘,路北睜著眼睛在水下給四個人比劃著,“再往前走三百路水路。”
水下開口不方便,幾個人點頭後就繼續往前,全靠靈力推動五個人。
剛繼續前行不到三十裡路,走在後方殿後的信陽猛地轉身,長劍揮出劈開身後緊跟其後的滔天巨浪。
巨浪分成兩半,眾人被浪潮打的分開了剛才握在一起的手掌。
兩道身影出現在他們麵前。
信陽已經在看清那二人的身影後,握著長劍躍出水麵直奔那二人的門麵衝去。
“你們先走!”
路北握住自己的劍,讓風無鏡帶著趙甜甜他們先離開這裡。
“我們不走。”
生死關頭的時候,眾人都清楚意識到現在留下來的人都會死,可自己走了卻讓同伴還留在這裡赴死又算是什麼事?
風無鏡掏出自己那隻幾百斤重的煉丹爐,衝上去後還不忘吐槽對方,“讓你們留下萬一打贏了,我們又要被傾家蕩產一把。”
“就是!不問師兄打架收費那麼貴,說好了沒同意之前千萬彆動手的,這下我們又要大出血了。”
趙甜甜咬破口中的幾枚上等靈石,一邊笑著被體內瞬間多出來的龐大靈氣衝擊的鼻血直流,一邊將自己身上的外衣脫掉,露出手腳上綁著的那四套鈴鐺,“本小姐要大展身手了,一會你們記得將耳朵堵上。”
她一直對自己摸到的那塊功法,感到不自信。
每一次同伴們戰鬥時,她隻能在一旁當噪音對彆人產生微小的影響,這也導致她現在用板磚都比使用自己的天魔鈴的次數還多。
天魔鈴中最後一式中,有一道招式名叫天魔共舞,是這套功法中最具有殺傷力的攻擊,可沒有築基以上的修為根本無法跳出來。
趙甜甜赤足站在水麵上,身姿曼妙的注視著遠處被打飛的兩道同伴身影,臉上揚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
陳浪是第一個聽到那鈴聲之人,那鈴聲細的彷如隔著牆隔著人群,斷斷續續的傳入他的耳中。
一掌將那手提煉丹爐衝過來的家夥打入海中時,他應付著那名黑衣劍修的攻擊時,耳邊的鈴聲好像突然變成響亮起來。
他下意識的順著聲音來源看過去,這一眼下去就被水麵中那道鵝黃色的身影吸走了所有神魂。
無數細密的鈴聲這一刻在他的耳中被不斷放大,站立在水麵中的趙甜甜隔著百米的距離,渾身濕漉漉的看向他,輕輕歪頭抬起右手,媚眼如絲的注視著陳浪,一柄長劍出現在她手掌心中。
趙甜甜握著手中的劍,忍□□內所有翻騰的氣血,將長劍一寸一寸用儘全力的抵在自己的脖頸處。
隻見百米之外,陳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脫離了戰鬥,兩眼渾濁的人此刻手中拿著自己的武器,竟然跟趙甜甜的動作一模一樣,正在將對準他人的長劍一寸一寸的往內移動。
耳邊的鈴聲已經控製了他全部思維,當長劍橫臥在他頸肩時要用力時。
百米之外站立在水麵之上的趙甜甜,體內的靈力已經全部都被抽空的一乾二淨。
以她煉氣四層加上那幾枚上等靈石的力量,根本無法強行將一名金丹修士控製住。
她選陳浪,是因為在潼湖島此人對著她露出的眼神,就暴露出對方的內心想法。
一個對她有想法之人,會比那名跟不問師兄打成一團的鴻景,更容易控製。
趙甜甜長劍抵在脖頸處,用儘全力的想要劃下去。
陳浪被魔音控製,眼神裡帶著對趙甜甜的癡迷,握著手中的劍對著自己的脖頸劃下去。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