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路北並不擔心,潼湖島上的人見過他們的算多,可是四大家族的人除了那幾個上門來討債的人之外,根本就沒有人見過他們。
幾個人走在街上,很快找到了餛飩店老板推薦的悅來客棧。
還是段明義先進去詢問有沒有空房間,確定有房間之後定下了六個房間付完錢,然後拿著門牌鑰匙出來。
接著幾個人才拿著鑰匙上樓。
悅來客棧的一樓大堂內,還坐著兩桌正在喝酒沒散席的客人。
路北等人就是在他們劃拳的熱鬨聲中,跨進了客棧的門檻。
“幾位客官歡迎光臨,裡麵請。”
門口跑堂的夥計瞧見路北等人,眼前一亮就迎了上來,機靈的瞥見幾個人手裡拿著的鑰匙連忙在前麵帶路,“幾位客官樓上請,現在要開水還是先吃飯呢?”
夥計在這裡乾活了六年,什麼人都見過,也知道什麼人能夠湊過去打聽什麼人不能夠打聽。
眼前這幾張生麵孔,還有他們身上的氣勢一看就是那種大宗門的修仙者。
“水先不用,這扶仙鎮上有修仙家族嗎?”路北丟了一塊靈石過去,“我們剛來路過此地,丟了馬車這附近可有禦獸門的店鋪?”
當樂麻溜的接住那枚靈石,定眼一瞧竟然是一枚中等靈石,當場眉開眼笑的給他們介紹著,“咱們扶仙鎮上沒有修仙家族,不過從這裡往西一百五十裡外,就是天海宗的地盤,他們家的弟子倒是經常下山來扶仙鎮買東西,至於那禦獸門小的沒聽說過。”
“天海宗,是什麼樣的門派?”戴著紗幔擋住臉的趙甜甜,忍不住將頭上的紗幔往下揭開一點點,詢問這名跑堂的夥計。
“他們啊……”夥計說話之前先看了一眼四周,確定沒人注意到他之後才捂著嘴,小聲告訴他們,“他們據說是傀儡派的一個分支,每一個人都看起來非常普通,可要死得罪了他們就有可能被他們悄無聲息的煉製成傀儡,讓你哭就哭讓你笑就笑,甚至三年前有一個人對天海宗的弟子不敬,被控製後他直接當街將自己的心臟活生生的掏出來,就那樣吃了下去。”
提起三年前的事情,夥計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冷顫提醒他們,“不過那幫壞人不怎麼下山,隻要不跟他們起衝突就行了。”
“聽起來是個邪門歪道啊。”路北忍不住的嘀咕。“不過將人煉製成傀儡,也不知道是什麼樣子?”
。
扶仙鎮外一百五十外裡的天海宗,一片枯骨地中一名瘦弱的少女,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舊裙子,紮著兩隻麻花辮安靜無聲的抬動著全是傷口的手指。
在她的手指中一根根細線從她的手指連接著不遠處正在挖枯骨的男人身上,那壯漢手裡沒有工具自從被驅使之後,已經用雙手在地上連續挖了四個時辰。
挖到雙手指甲斷裂,十根手指頭上全是鮮血淋淋,依然麵容平靜的繼續往下挖去。
“咚!”
斷裂的手指在一個晚上的挖掘下,終於觸碰到了地下那個埋藏多年的棺材。
坐在一旁的柔弱少女揚起另外一隻手掌,躺在她腳下的無數枯骨都爬了起來,它們的身上都多了一道銀白色的細線,這些細線控製著枯骨跟那名手指斷裂的男人,一起將深埋在土壤深入的棺材整個挖出來。
“砰!”
埋葬多年的棺材被人挖出來,坐在大石頭上的傀儡師起身走到棺材跟前,打開了上麵了蓋子露出下方內部,死去多年依然完好無損的屍體。
一炷香後,剛才奮力挖棺材的男人頭顱跟四肢分離,死在了那塊自己挖出來的深坑中。
穿著樸素的少女帶著身邊一身白衣的無名男子,從這天海宗的墓地中走了出去。
。
那頭的悅來客棧中,路北幾個人謝過這位給他們講述天海宗曆史的夥計,對方將他們直接送到了三樓包廂門口。
“那幾位客官如果還有什麼想問的,隨時都可是來問我,衝著這下麵喊一聲當樂我就來。”當樂介紹著自己的名字。
“謝謝你呀。”
溫思妍又遞給他一枚靈石,對方樂的就差原地翻跟頭。
那畫麵逗笑了在場的幾個人。
路北笑著往前方的客房走去,“大夥先看一眼房間,沒什麼問題的話我們一會就在樓下集合。”
幾個人笑著答應他,各自走向自己今晚要住的房間,看了一遍之後沒什麼問題了就又集體下樓。
趙甜甜跟溫思妍先去買被褥,還有換洗的衣裳。
這段時間住在船上衣服根本沒地方洗,更彆說曬乾了。
幾個人到了扶仙鎮跟眾人分開之後,很快就找了一處無人的地方將臟衣服埋了,然後拍拍手走進成衣鋪內買新衣服。
感謝潼湖島送給他們的五千靈石,讓每一個人現在都有錢逛街了。
路北帶著終於重新開機的手機,放在腰間熟悉的地方開了直播給二十幾天沒見過的觀眾們,一起觀賞著眼前的扶仙鎮。
白天趙甜甜在船上,搖到兩隻手都快成了殘影,終於幫他將這兩個多功能充電器,充滿電。
“主播現在這是到了什麼城市啊?”
“地球這邊都快深夜了,沒想到仙俠界還有夜市。”
“快看糖人!主播快快去買一個穿越人士必備的糖人!”
多日沒見到主播的觀眾們,哪怕是半夜收到了主播上線通知,也都睜開眼睛爬了起來打開手機。
望著眼前陌生又熟悉的古代生活場景,就好像這個月發生的事情都從來沒發生過一樣。
路北沒看手機,他也沒買糖人。
倒是賣糖人的隔壁是一個賣鹵豬尾巴的小販,那鹵肉的香味讓路北直接掏錢,“老板,來四份豬尾巴。”
“好嘞!”
擺攤的小哥剛才還準備收攤回家,瞧見路北他們四個人從麵前經過時,根本沒想過他們會停下來買豬尾巴。
等對方說出口時,他下意識的答了一聲,雙手已經本能的給他打包豬尾巴。
三分鐘後,路北將多餘的三份遞給身邊的人,“來,一起嘗嘗。”
“這個怎麼吃?”風無鏡看著這根在油紙中豎立的豬尾巴,一臉的勉強。
“直接啃啊,你不覺得香嗎?段大叔來嘗嘗。”路北將另外一份遞給段明義,又將最後一份遞給不問師兄,壞心的想著一會將不問師兄啃豬尾巴的畫麵找觀眾錄製下來。
以後可以慢慢欣賞。
“豬尾巴啊,我好久也沒吃過這個東西了。”段明義笑嗬嗬的接住那根豬尾巴。
“我也是,鹵出來的豬尾巴如果再烤一下更好吃。”這可是小吃攤必備的食物,路北都忘記了上一次吃是什麼時候。
一旁的風無鏡聽到了他的話,伸出左手食指對著那根豬尾巴就“啪!”點燃了火苗。
“給我也來點。”路北瞧見他的動作,將自己的豬尾巴遞過去。
四個人的豬尾巴都被風無鏡用火烤了一會,風無鏡一張臉皺成了包子咬上一口,緊皺的眉頭漸漸鬆開。
“還行。”
“不問師兄,你覺得怎麼樣?”路北看著在場的另外一個人,眼神裡都帶著促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