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遇到傻逼田道子,不但沒有幫她反而將她挫骨揚灰。”
“田道子傻逼。”
“田道子沙比+1。”
“田道子煞筆+他祖宗十八代的老墳!”
“淦田道子!”
“呃……樓上你的口味有點重。。。”
剛打出那行字的觀眾,瞬間找補了一句,“淦田道子的轉世的轉世轉轉世!犧牲我一人,大夥請隨意哈。”
路北被評論區內的臟話逗笑個不停。
等信陽從小河邊回來的時候,就瞧見路北一邊哼著歌一邊將地上的火堆熄滅。
他還拿起一根燒黑的木頭,削掉一塊樹皮,在樹身上將觀眾們強烈許願的事情乾了出來。
在樹上用木炭給這位上古大能的遺跡內,留下一句問候他全家的國際用語。
乾完這一切的人將手中的木頭扔在一旁,快速拉住馬上就要走到這裡看到這一切的人,語氣歡快的拉著人往前,“師兄我們快趕路吧!這邊住了一個晚上我都膩了。”
信陽甩著手中還沒乾的水珠,斜眼陰陽怪氣的看著他,“住一個晚上就膩了,跟我親三天就要搞距離產生美,路北你猜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麼?”
直播間內的觀眾聽到這裡,一邊缺德的笑著一邊異口同聲的幫他回答了這個問題。
“渣男!”
“這位路公子你該鬆手了,彆忘了我們現在是有約定的。”信陽用眼神指著自己被人拉住不放的衣袖。
路北看了一眼自己主動伸出去的手掌,嘴角抽搐的將手鬆開,小聲叨叨:“拉個袖子你都計較,師兄你現在對我的愛意是不是減少了很多。”
“那我不減少可以貼貼嗎?”
“不行。”
“滿足你。”這位百色門內門弟子語氣冰冷的撫摸他的腦袋,告訴他答案,“我的愛意死了,要三天後才重新複蘇。”
………………
兩人之間神經病的對話,讓不少看熱鬨的觀眾一邊在直播間內求問早上主播沒上線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還有人問為啥愛意要消失三天?
難道這三天內有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辦理?
打著啞謎的二人也沒有地圖跟方向,一路走走停停在下午的時候終於遇到了一幫一見麵不會跟他們打架的修仙者。
七八個人圍成一團,正在荒郊野外打坐調息,眾人聽到外麵傳來的腳步聲後,不約而同拿起自身的武器警惕的看向來人。
兩道微微錯開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眾人麵前。
先映入眾人眼簾的是一道白色的身影,對方慢悠悠的提著手中的酒壺,走幾步就喝上一口走向他們。
緊跟在他身後的是另外一道,比前麵那人稍微矮一些的身影。
不比前麵那人遜色的五官,穿著一身黑衣身後背著一把細長的劍,正在跟前麵那人說著話。
“不問師兄你為什麼這麼喜歡喝酒啊?”
路北已經好奇這個問題無數次了,隻是以前每一次想起來都忘記了詢問對方。
這一次他終於想起來當著對方的麵,來提問這件事情。
而且直播間內的觀眾,也非常好奇這個答案。
“不算喜歡。”
信陽從來沒有特彆愛的美酒,他隻是將酒水當成了飲用水在喝。
日常的茶水要麼就是燒開的茶水沒有任何的味道,要麼就是跟園春雨那樣天天泡茶喝茶。
不管是白水還是茶水,信陽都不喜歡喝。
酒水剛好就是那種他喝下去,不會覺得一點味道都沒有,又沒有茶葉味道的飲用水。
而且不同的酒水還帶著各自不同的滋味,久而久之他就習慣了這樣將酒當水喝的日常。
“就這?就為了這個才喝酒的?”路北差點都懷疑對方是不是有過什麼刻骨銘心,難以忘記的過往。
導致他隻能終日沉迷在酒水當中,不可自拔。
“喝酒什麼時候要有刻骨銘心的過往才能喝了?”信陽聽著他下意識說出來的真心話,白了他一眼抬頭看向遠處那手握武器站起來的眾多修仙者。
“我就是隨便想想嘛。”
雖然他至今都不知道不問師兄的年齡,但是想想他活了那麼久有點什麼難以忘記的過往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完全不能怪他想歪。
路北說完,也看到了那邊山坡上站立的眾人。
那些人視線在他身上停留了數秒後,就整齊一劃的全部移動到了不問師兄的身上。
“兩位從何處來?”
帶頭之人柯木達警惕又不敢置信的站出來,主動跟他們打起招呼。
“那邊,一路走來什麼都沒見到,就算見到了也都被人翻找的什麼都沒剩下,你們呢?”
路北自來熟的跟他們打著招呼,瞧見他們七個人手中拿著的武器各不相同,身上也沒穿明顯宗門的服飾。
不確定他們是散修,還是宗門弟子。
“我們剛從那邊的水域出來,你是萬劍宗的弟子吧。”柯木達說話的時候,餘光一直忍不住看向那位提著酒壺,長得風流倜儻的陌生人。
“萬劍宗路北。”
路北介紹完自己後,就瞧見眼前這位穿著樸素的中年大叔一臉緊張的看向不問師兄,“這位真人難道是百色門的弟子?”
信陽將注意力從路北身上移開,眼神淡淡的掃過這幾張陌生的麵孔,“你們認識我?”
“不不不不,我們不認識真人。隻不過之前我們跟貴門派風公子一路同行過兩日。曾經聽到他說在遺跡內還有的師兄們在。他想去尋找師兄們的下落。”
柯木達正是跟唐子秋在水域分開的散修隊伍,他們不認識那位百色門弟子的兄長。
隻是在眼前這位有著金丹修為的真人走到他們跟前時,身上穿的衣服讓他們認出來了跟風無鏡是同款。
某個擺爛的劍修低頭從自己的衣服上掃過,了然於心。
剛才在那頭出發時,他被路北纏著將常年穿著的黑衣換下來,穿上了放在儲物袋內壓箱底的百色門衣服。
他們一行人在水下撈了兩天的寶貝,最後那東西被無雙門的人拿走,一直在水麵上等待他們的風無鏡也沒了下落。
唐子秋帶著其他人去找風無鏡了,柯木達不想再跟這幫抱團的名門正派走在一起。
反正那位百色門的弟子也不會看上他們,遇到了寶貝的時候也搶不過那些人,因此從水域離開時直接各奔東西。
沒想到這麼巧,前腳風無鏡失蹤,後腳他們就遇到了對方一直在找尋的師兄。
“你們看到風無鏡了?那他現在在什麼位置?”聽到了好友的下落,路北立馬詢問對方現在在什麼地方。
柯木達搖搖頭,歉意的指著西南方向的小徑,“昨天我們在那片水域出來時,就沒看到了風公子的下落,他恐怕是單獨一人去尋找了你們的下落。”
得知好友不在附近,路北有些失望的歎氣。
很快柯木達七個人的隊伍變成了九個人,雖然沒見到風無鏡的身影,可是路北還是利用這個機會跟這些散修打聽風無鏡這幾天過的怎麼樣。
“這些牛肉乾煮成湯挺好喝的。”
柯木達七個人進入遺跡的時候,根本沒帶任何的食物,每個人隨身攜帶的都是辟穀丹。
但是這絲毫不妨礙他們聞到香味撲鼻的牛肉湯時,再來一碗。
社牛路北很快跟這群人哥倆好的坐在一起,嘮嗑著家常。
一名叫做閔誌書的散修捧著剛削出來的木碗,喝了一口熱湯看向路北腰間掛著的劍心,隨口問了一句,“沒想到路公子看起來年齡小,卻已經有了喜歡的道侶,你怎麼不跟你的劍修道侶一起來遺跡,怎麼會跟那位百色門弟子單獨在一起呢?”
坐在木頭樁子上的某人聽到這話時,大腦短缺了一秒脫口而出,“因為我劈腿了,目前正在跟這位百色門弟子交往中。”
上方坐在樹梢上喝酒的信陽,聽著底下胡說八道的某人,麵無表情的壓住蠢蠢欲動要去敲人的本命劍。
他倒是要看看對方,還能瞎編出什麼話出來。
剛才提問的閔誌書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問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其餘柯木達六人也是沒想到,如今萬劍宗的劍修除了劍狂之外,人好像也很狂。
捧著碗麵不改色的某劍修語氣淡然,“沒辦法,我太有魅力了,那個劍修喜歡我,這個……他也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