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還沒五個月就徹底斷糧了,後麵幾年全部都靠強行辟穀活下來。”
“不得不說,萬劍宗對弟子的培養方向真的是要麼成才,要麼成魔。”
一名跟著主播練過一年的觀眾悄然舉手發言,“我跟著主播練習一年,就隻每天練習半個小時。一年下來我瘦了五十六斤,本來我一百八十斤超重。”
“好期待明天啊!讓這幫仙俠界的人看看咱們地球人也不弱好麼!”
直播間內的觀眾說什麼的都有,那頭路北已經帶著三人去了登雲霄。
三個人都沒跟溫思妍客氣,捧著菜單將想要點的美食全部點了一遍,還叫夥計端來一壇美酒。
“這酒好香啊。”趙甜甜打開酒壇,聞著裡頭散發出來的香味,深吸一口氣眼前一亮,“是桃花的香味。”
“我聞聞。”風無鏡也湊過去聞了聞,這幾年他自己煉丹種田種靈植,對無數藥材靈植再也不用像人請教,就能夠靠外觀跟鼻子聞出來。
“除了桃花的香味之外,還有梅花,千裡光,碧藕。”都是滋補養顏的東西。
“我們是來吃飯喝酒的,又不是在這裡看你煉丹,你喝不喝?”路北已經拿起茶碗開始倒酒。
“我喝!”風無鏡將自己的茶碗遞過去。
四個人全部倒上,坐在二樓的包間內吃了快兩個時辰,那一壇養顏酒喝完路北扶著腦袋,又叫了第二壇。
等夥計將酒水送上的時候,四個人就聽到門外有一陣喧鬨的動靜傳來。
夥計進來送酒時沒關門,路北坐在椅子上下意識的就往門口看了一眼。
正好看到不問師兄從門口經過,他的身邊有趙紫嫣閆不識,還有一些他不認識的人。
不過想也不知道,那些人都是百大排名榜上前排的人物,最低修為也是金丹,這些人是這一屆金雲穀最熱門的話題人物。
“放下我們自己倒,你出去吧。”
路北移開視線,看向一旁給他們倒酒的夥計,擺擺手讓他不用忙活了。
等夥計將房門重新帶上之後,路北一個人坐在桌子跟前望著旁邊東倒西歪的三名小夥伴,默默提起酒壇一個人走到窗邊,推開窗戶望著夕陽下的金雲穀,安靜無聲的抱著酒壇子,邊喝邊聽著隔壁那些天才們的聊天。
“主播你要不主動跟不問師兄認個錯唄。”
“就是啊,你要是還喜歡他就主動去找他。”
“十不問這幾天到底忙什麼呢?今天下午溫思妍的比試我都沒看到他身影。”
“唉,仙俠界本來就是強者為尊,不問師兄以前大夥都當他是鄰居家不爭氣的兒子似的,現在你突然知道這家夥根本不用參加高考,就已經被清華錄取了。”
“百歲金丹,你看看這金雲穀比試的選手,快上千人了,能夠在百歲練成金丹的隻有前六名。”
路北將手機拿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觀眾們在感歎仙俠界的殘酷現實。
他將下巴擱在酒壇子上,懶洋洋的不太想說話隻是看著觀眾們自己聊。
一心三用,還要忙著去聽隔壁的聊天。
等他下意識的想要喝酒時,卻發現手裡的酒壇子已經空了。
路北晃了晃手心的空酒壇子,歪頭看向屋內已經睡著的三人,想了想拿起手機懟到自己麵前,“明天你們記得看我的比賽,我先送他們回去。”
他將手機關機,放下酒壇回到屋內拍了拍風無鏡的臉頰,“喂,醒醒。”
風無鏡被他叫醒,迷瞪的雪豹望著眼前熟悉的人,下意識的想要翻滾著變成原型。
“彆變,先將她們扛回去再睡。”
路北指了指旁邊喝醉睡著的兩個人。
風無鏡這下子清醒了過來,不過他手掌動的比腦子還快,還沒開口就先用手掌將那兩人直接推醒。
“怎麼了?酒送過來了嗎?”趙甜甜睜開眼睛,以為夥計送酒過來了,茫然抬頭看向四周。
“店內的酒水賣完了,我們回去休息吧。”
路北對著同樣醒過來的溫思妍說道。
“我去結賬。”溫思妍臉頰潮紅,撐著桌子站起身來。
登雲霄的酒水聞著香,喝下去更香,就是容易醉人。
路北看她跌跌撞撞的往下走,連忙將人拉住扶著,順便叫上另外兩個人一起走。
等他將人全部弄到百色門的暫居地後,路北自己也累的一身的汗。
“路北,你要回去嗎?”
溫思妍突然睜開眼睛看向要走的人,抬起手腕指向門外的位置,“不問師兄的房間,在左手邊第三個。”
“睡你的吧。”
路北無所謂的擺擺手,走出房門後聞了聞自己身上的酒水味道,隨手拉住一名經過的工具人師兄,“師兄,這裡洗澡的地方在什麼位置啊?”
“路北啊,怎麼喝的這麼多。”被他拉住的工具人師兄原本被這一身黑衣的劍修嚇了一跳,抬起手中的燈籠才認出對方來。
“我隻喝了一點點,不多。”可能是心情不好,所以往常喝下這麼多酒水會醉的人,現在卻覺得大腦異常的清醒。
“小師弟也長大了,走吧。師兄帶你去洗澡。”
工具人師兄帶著他先去找到洗澡的地方,“正好這邊有一個溫泉池子,不過你洗完今夜是打算留在這裡不回萬劍宗嗎?”
跟在他身邊的黑衣劍修點點頭,進了那溫泉池子後脫下身上的衣服直接踏入池子內。
提著燈籠路過的工具人師兄望著池子內的人,臨走前沒忘記提醒他,“彆泡的太久,小心明天頭疼。”
“謝謝師兄,我一會就出去。”
送走了工具人師兄後,路北坐在溫熱的池子內想著今晚從門外經過的不問師兄,想著觀眾們說他的缺點。
“嘩啦。”
水池內的人猛然站起,換上乾淨的衣服很快從浴室內出來,直奔溫思妍說的左手邊第三間的房屋。
深夜,信陽回到暫居地推開門,站在門外感應著室內多出來的呼吸聲,將房門緩緩推開走了進去,臥室內一道身影坐在那裡安靜的抱著枕頭,睜著雙目望著他,“路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