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陽握著對方遞過來的丹藥,聽著他一臉認真求教的態度,還真的回答不出來這個問題。
畢竟他想七星教當初搞出這種惡毒的鎖靈塔時,大概腦子內想了很多唯獨不會往雙修這方麵想去。
可偏偏在淩雲洲就有一個門派,專門學了一個不需要吸收外界靈氣但是去也可以提升修為的辦法。
“師兄?”路北推了推眼前發呆走神的人。
“不知道。”信陽回神,誠懇回答了對方剛才的疑惑,畢竟他也沒試過。
路北指著他手心內握著的丹藥,“這個我也沒試過,丹宗的人老說是你們百色門的人最喜歡的,要不然我們試試?”
信陽一天之內被人弄的幾次發現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對方的問題,好在有些事情可以隻做不回答。
兩人抱在一起鬨了一天都沒起床,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有聖女峰的侍女路過此地,意外發現那小木屋上方蓋著的積雪不知怎麼全從房頂上落了下來,還將那扇木門給堵得嚴嚴實實。
一時之間有些擔憂的繞過積雪,站在三米外衝著那塊被積雪掩蓋住的木門方向喊了幾聲,“信陽?信陽你在家嗎?”
喊完豎耳傾聽了一會,沒聽到裡頭傳來的任何動靜。
“這劍奴不會被凍死了吧。”沒有修為還住在這處處透風的小木屋內,昨天聖女走後沒多久大夥好像就沒看到他的下落。
侍女有些擔心的踮腳,想過去也沒辦法,院子內全部都是半人高的積雪一直抵到門口,讓人根本過不去。
木屋內,已經起床的信陽彎腰將下滑的被褥往上拉攏,蓋好了床上還在熟睡未醒的人,關了一天一夜的房門被人從內推開來。
院子內原本已經打算要走的侍女,在聽到了那一聲細微的開門聲後驚訝看過去。
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隻穿著一件單薄的外衣拿著鐵鍬將門外的積雪鏟到兩旁,將本來沒有路的門口強行挖出來一條供人行走的小路。
“原來你沒事。”侍女望著完好無損走出來的男人,鬆了一口氣看向他手中握著的鐵鍬好奇問他,“這東西是哪來的?聖女峰怎麼會有這個。”
“找我什麼事?”信陽跳過不重要的話題,冷眼詢問對方過來的目的。
“……”小侍女被他這冰川似的語氣,凍的整個人都下意識打了一個寒顫。
她抬眼看著這名進了七星教已經快有一個月的冷漠劍奴,總覺得他今日人好像還是那個人,但是給人的氣勢卻變得有些奇怪。
要收有什麼變化的話,大概就是跟他剛入門的那一日,還沒有被聖女鳳鳴種下鎖靈塔之前,那樣的桀驁不馴一副不願意跟任何人說話的模樣。
再後來,他被聖女親自種下了鎖靈塔後,雖然人還是那個人也還是同樣的不愛說話,可是小侍女總覺得他跟之前有些說不上來的不一樣。
現在這個人,就變得跟當初一樣。
“沒什麼,就是路過看到你這裡的積雪塌了,擔心聖女大人不在的時候你死了,她怪我們看守不周。”
小侍女硬著脖子說完這句話,就一秒都不想拖延的走了。
扔下信陽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數秒後,轉身看向被積雪掩蓋的房屋,握在手心內的鐵鍬揚起一道冷風,當人再次穿過那條小小的通道時,兩側原本礙事的積雪已經往地下深陷了三尺高。
他的靈力回來了,體內之前被控製的鎖靈塔在他靈力回來的刹那就被信陽反手抓住,從體內拿出來才發現這是一種**專門吞噬靈力的蟲子。
現在這枚蟲子從他體內抓出來後,已經被信陽關在一個不透明的玉瓶內,留作他用。
溫呈然換了一身七星教雜役的衣服,手裡拿著一根掃把邊
走邊看著四周空無一人的小徑,走走停停的來到了之前去過的小木屋,他站在門外敲了敲房門。
“進來吧。”
站在門後的人將房門打開,示意他可以進來後房門很快再一次的關上。
“溫太爺,昨晚過的好嗎!”坐在桌前吃早飯的路北,揚起笑臉跟來人打著招呼。
“過的還行,你們接下來什麼打算?”溫呈然過來就是問他們這件事情的。
有關這一點,路北還沒開口信陽就先將凳子拉開,給人倒上茶水後表示,“我還有一位朋友在上九州的淩霄宮門下打探消息,見過你之後我們今晚就打算離開七星教。”
信陽當初進來的目的也隻是為了找到傳送陣的下落,既然東西被小綠帶走這裡也沒有必要繼續留下冒險。
他一個人涉險並不在意,可現在路北也在這裡,他不想讓對方跟著他一起受罪,找到趙紫嫣的下落就準備離開上九州。
“那鎖靈塔。”溫呈然一楞,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要走,下意識的想到對方體內的鎖靈塔還沒解開。
“不問師兄的修為已經恢複了。”路北咽下口中吃下去的燒餅,對上溫呈然震驚的眼神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不小心解開的,不夠這讓我們發現了一個鎖靈塔的缺陷。”
他示意不問師兄將那個東西拿出來。
溫呈然看向對方拿出來的小玉瓶,眼神裡透著不解看向在場的二人,“這是什麼意思?”
“裡頭就是那個鎖靈塔的真麵目,溫太爺你看一眼。”路北示意他自己看看。
溫呈然將瓶蓋打開,低頭望著裡頭被靈力捆住的黑色蟲子,眉頭微皺,“這就是鎖靈塔的原型?”
“對,它實際的本體就是這樣的大小,我不知道你老人家當年是怎麼被人暗算的,但是我昨夜問過師兄,他說他加入七星教後的當日就被聖女峰的聖女看上,隨後對方帶領著他去領取令牌時候曾經要了他的一滴血塗抹在七星教的命牌上。”
路北指著桌子上的小藥瓶接著道,“我認為鎖靈塔在沒吸附到人體之前很有可能是透明的,它們早就被安放在七星教的命牌上,隻要人體手指受傷表麵上沒有任何的異常,實際鎖靈塔就是趁著這個時間鑽入人的體內,占據我們的丹田位置。”
不問師兄曾經告訴過他,之前他沒加入七星教之前就曾經遇到過一件事情。
他們在上九州遇到了那位淩霄宮的趙素素,對方手中拿著幾份淩霄宮在淩雲洲時曾經留下來的傳送陣,對方之前出現在金雲穀代表淩霄宮參加比試的原因,就是利用了傳送陣。
趙紫嫣去跟對方交談過程中,提出想要借傳送陣一用時,趙素素就將人直接帶進了淩霄宮內,也是用的滴血讓命牌認主這個辦法,企圖控製趙紫嫣,將她煉製成一具聽話的傀儡。
“這上九州怎麼人人都會這種陰毒的手法?”溫呈然聽完百思不得其解,還以為這世上隻有一個七星教會想出這種惡毒的主意,如今來看是這上九州的風氣就是如此吧。
“出來才幾天的時間,我已經開始想念淩雲洲了。”路北說著大實話。
他也將這鎖靈塔的破解辦法告訴了對方。
“實際解開這種鎖靈塔的辦法說來簡單,又異常困難。之前我們都嘗試過給它灌輸靈力或者將靈力試著用光都不行,它從進入人體內的那一刻起,就完全適應了你的力量。它日常就是以你的力量為食物,我們不管是吸收還是排斥它都照單全收。”
“這一點我也嘗試過,隻要吸收外界的靈氣它上麵就跟長出來無數的倒刺一樣紮進我的元嬰內。”
溫呈然這些年內,也是嘗試過無數種辦法的人。
“對,它是不能吸收力量,因為它所擁有的力量體積就是它自身在進入你體內時
,最早那一刻時候所感應到的全部。實際上我們隻要在這個力量上往內再加注一些它反而就會自動鬆綁,因為它吃不下任何多餘的力量,隻要喂進去它就會自動從你元嬰上鬆開,我找到一個讓你自身可以吸收力量但是又不會被它傷到的辦法。”
一塊玉簡被路北推送了過來。
這件事情早上他醒過來後,已經跟不問師兄商量過了。
不問師兄是金丹修為,百色門金丹以上修為的弟子是可以不用通知門派,自行收徒的。
再說了他們現在隻是一個臨時的收徒辦法。
溫呈然看完對方那份遞過來的玉簡內容,活了無數個年頭的老人一時之間沉默在當場,許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這就是你師兄靈力恢複的辦法。”
“對啊,之前一直都沒來得及跟溫太爺你正式介紹一下,我師兄是百色門的弟子,百色門你應該知道吧?”他擔心對方讀書管理朝政一輩子,對淩雲洲外界的那些宗門都不太清楚。
“當然知道,這一屆的掌門是不是跟萬劍宗的掌教成親了?”溫呈然雖然年齡大了,可是記憶還沒衰退,有些事情他還記得一清二楚。
路北點頭,“是啊,成親挺久的。”
“那這位不問小兄弟,從今日起就是我師父了。”溫呈然在身上找了找,想找出一個東西用來當拜師禮。
“溫太爺不用那麼麻煩,我們現在最重要的是要在離開七星教之前,你先好好想想,這個七星教內是否還有你留下的傳送陣?”
防止他們走後,還有人利用傳送陣去往淩雲洲,給另外的人帶來危害。
“沒了,這一點我可以確定!”
溫呈然自己畫出來的陣法,他比任何人都要確定。
“那就好,我讓小綠帶著你先回福南鎮,我跟著師兄也要離開這裡去淩霄宮找人,最遲明日我們就在福南鎮彙合。”
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路北一秒都不耽擱的就要帶著人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