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雙更】晉江文學城獨家發表·禁止轉...(1 / 2)

還敢亂來?!

是還沒認識到他鐵齒銅牙小芍藥的厲害?全都給你咬掉!

白泉泉一邊聽著腦中的2點治愈度提示音,一邊狠狠下口,這一口毫不留情幾乎是瞬間見血,顧時遂卻被他咬得一臉愉悅,甚至大笑起來。

次奧,他是把這變|態咬嗨了嗎???

虎口處肉薄,他想了想還是沒把肉咬穿,翻著白眼收了口,心想已經這樣了,他就當自己應激性情大變,今晚破罐子破摔絕對不受欺負。

顧時遂被他咬得肩膀血肉模糊的,手也滋滋冒血,卻依舊淡定地換手捏了捏他的臉頰:“一嘴血不難受嗎?”

白泉泉瞪了他一眼:“鬆開我!”

顧時遂微微頷首,光著身子讓開位置,見到白泉泉裹著過大的薄被不好動彈,又從一旁撿起散落在床沿的睡袍兜頭罩下。

“先穿這個。”顧時遂捋了捋少年有些汗濕的額發。

白泉泉邊穿邊問:“那你就這麼光著了?”家裡怎麼跟澡堂子似的。

顧時遂彎唇笑了下:“你換睡衣的時候幫我取一件好不好?”

白泉泉冷哼一聲:“潔癖!”

顧時遂等他走後,打開抽屜取出藥瓶吞服了三片,然後才靠回床頭,抱著沾染少年氣味的薄被低喘起來。

等白泉泉重新洗漱完,不僅幫顧時遂拿了睡袍,還拎回一個家庭小藥箱。

白泉泉把睡袍和短褲一並丟到男人身上:“先穿上。”

之前過於驚慌他還沒注意到,現在再看實在嚇死個人,這種尺寸是真實存在的嗎?!

顧時遂穿好後,睡袍也按白泉泉的要求搭在身上,隻露出受傷的肩膀。

白泉泉先從床頭倒出一顆草莓糖,放進嘴裡去去殘餘的血腥氣。

拿出消毒噴霧重新靠近時,才發現顧時遂眉頭蹙得死緊,露出的一小片肌肉線條也十分緊繃,臉色蒼白唇線抿直。

白泉泉將糖塊推到頰邊,鼓著臉頰問道:“很疼嗎?”

顧時遂額角的青筋僨起,太陽穴也一突一突的,緩了片刻才搖頭道:“沒,隨便貼上敷料就好,我的恢複能力還不錯。”

白泉泉點了點頭,經過上次為他處理劃傷就認識到這一點了,既然不是咬壞的傷口帶來的,那就還是渴膚症的問題。

白泉泉有點糾結了,顧時遂清醒狀態下倒是好說,貼貼緩解病症他都習慣了,但這貨一旦瘋起來是真失控,他能咬醒一次,但不敢賭第二次啊。

思及此腦中最先浮現的不是顧時遂瘋起來的陰鷙駭人,而是一節更比六節強的某物,隻看一眼就深刻心中。

白泉泉甚至覺得這玩意強行突入重圍,會不會讓他以男性身軀體驗難產?

思及此白泉泉渾身一抖,活見鬼,他怎麼會想到這裡!

自從進了這個變|態環伺的垃圾世界,他一朵潔白無瑕的小芍藥,思維真是一天比一天野了。

呸,垃圾係統,變|態任務對象!

腦子裡思緒胡亂飛轉著,白泉泉給顧時遂的兩處傷口分彆消了毒,又貼上了無菌敷料,避免對方在睡覺時不小心剮蹭傷口。

虎口處的傷口因為經常容易活動到,白泉泉粘得特記彆仔細,粘完又叮囑了一句:“這裡傷口不容易愈合,最近不要用右手了。”

顧時遂垂眸看著少年細白柔軟的頸後,低低應了聲“好”。

白泉泉直起身清了清嗓子:“你現在還是很難受嗎?”

顧時遂也站起身:“不用擔心我已經吃藥了,你先睡,我去浴室緩一下。”

兩人間的距離不過一掌,他竭儘全力抑製自己將人擁入懷中的衝動,他好不容易剝開少年偽裝的殼子,而且他今晚已經失控一次了,不論如何都不應該再靠近對方,避免釀成無法挽回的傷害。

少年甜軟美好,一切都完美得這般合乎心意,讓他一再沉醉無法自拔,他早該察覺這份特彆的存在並不止於渴膚症。

在最初就已經有所顯現,他不願意與人分享少年被照片、畫布定格下的美好瞬間,甚至不願將辛苦半日畫下的紋身照下來,仿佛除了他的眼睛,一切多餘的留存都是對少年的褻瀆。

顧時遂心緒漸沉,說完便轉身離開,沒曾想剛邁出一步就被白泉泉輕輕拉住了身後的睡袍係帶。

白泉泉扭捏且遲緩地問道:“衝冷水會不會傷口感染……”他十分糾結,如果顧時遂能保證不會亂來,抱著貼一貼倒也沒什麼,畢竟他都習以為常了。

而且之前犯病也就抽那一下,好像還沒有連續反複抽風的先例,應該…不會……再出意外吧?

但白泉泉伸出手後還是有點後悔了,被生撲的恐懼還殘存著,他心想自己是不是太聖母了?轉念一想溫幼宓……唉,母子倆都夠慘的了,對顧仕榮顧永行牲口行徑的憤怒,很容易移情為對受害者顧時遂的憐憫。

白泉泉在心中自圓其說,越想越覺得合情合理,而且顧時遂一直對他的好是落在實處的,哪怕沒有任務禮尚往來一下也合理嘛。

他低頭想得出神,完全沒注意到顧時遂轉身後眼底驟然亮起的暗芒,男人竭力克製地滾了滾喉結,伸手將少年小心納入懷中。

低啞的嗓音帶著些許晦暗不明的意味:“泉泉願意幫幫我嗎?”

白泉泉輕微掙了掙意思下,撇了撇嘴角:“那要看怎麼幫了。”

顧時遂將頭埋入他的頸側,薄唇貼在軟白的皮膚上,低低問他:“完整地貼在一起好嗎?”

白泉泉眉頭一挑:“完整?”

話音未落,人便被擁進柔軟的大床,燥熱的大掌握住白泉泉的手,將其帶到兩人的紐扣和衣帶旁:“我真的好疼,解開好不好?”

白泉泉:“……”

*

黎明時分,顧時遂忽地從噩夢中驚醒。

是他不止一次夢見過的前世綁架案,這本沒什麼特彆的,畢竟犯病不可避免會觸發那些根植心底的痛苦記憶。

包括母親的死,和他在精神病院中被反複注射過量藥劑的劇痛,他都無數次在夢中重複上演過。

但這一次夢見的綁架案卻與他上輩子經曆的截然不同,他夢見了白泉泉突然出現想要救他,夢中的少年看起來更加單薄孱弱,卻毫不猶豫將他護在身後。

對於額外送上門的人質記,獨眼的匪徒突然起了虐殺的興趣:“就你這小身板還想保護情郎?”

獨眼男上下打量衣著考究的小少爺,雖是與有錢人多次合作的悍匪,但他一向厭惡這些金尊玉貴的人上人。

發黃的眼珠子一轉,粗啞的嗓音再次響起:“也不是不行,這樣吧,隻要讓我捅三刀,期間不叫出聲我就放了他,如果再能挨下三刀我也放你走。”

夢中的他也被注射了鎮定劑,雖然意識是清晰的,但身上的力氣被完全抽空,隻能眼睜睜看著少年點頭應下。

鋒利的匕首一刀甩入白泉泉單薄的胸腔,少年痛到身|體扭曲抽搐……

獨眼男壓根沒打算將人放過,碾斷顧時遂下|半|身的定金他都收了,一時興起應下,隻是為了讓這些漂亮公子哥也嘗嘗他曾經遭受過的滋味,而且要更多。

看著獨眼匪徒刀刀致命,插入拔出濺出一身的血,讓他猙獰麵容上的笑意越發肆意。

白泉泉緊咬牙關卻止不住喉間腥甜,第五刀被拔出時,幾大口血瞬間嗆咳而出,人幾乎已經被染成血人。

獨眼男等著他再次撐起上半身,似笑非笑地說道:“還差最後一刀,隻要挺過,你就能和你的情哥哥一起走了,高興嗎?”

話音未落,手腕一轉卻是將刀刃砍向細白的脖頸,一刀封喉,雙側的頸動脈被一並斬斷,血色噴湧而出。

幾乎是同一時間,幾名警員破窗而入,他才知道白泉泉也清楚獨眼男隻是為了虐殺,對方就是在幫他爭取營救時間。

就在警察們逐一製服匪徒時,滿身是血的少年用最後的力氣一點一點挪向他,每動一下便嘔出一大口血,身上更是如碎裂的水管般向外源源不斷地流淌著鮮紅的血液。

一步兩步三步,直到白泉泉完全失去意識,在兩人僅隔一步之遙時就此永彆……

夢中的痛徹心扉讓他難以自已,顧時遂猛地從床上坐起身,捂著劇烈抽痛的心臟,淚水失控般外溢。

男人捂著心口緩了十幾分鐘,才從真實到可怕的夢境中緩過神來,看著掌心殘留的淚痕,黑沉的眸子茫然地眨動了一瞬。

他確認這個夢境並非曾經感知到的前世細節,但他也曾感知過關於自己母親的死亡,以及關於白泉泉身邊玲姨的死亡。

也許這和他對吳司機的直覺一樣,也是一種預示?

虛假的夢境很容易釋然,但一想到可能會成為現實,男人眼中的戾氣驟起。

顧時遂垂眸看向正側躺在身旁的白泉泉,介於青年和少年之間的一張精致麵孔,乖乖軟軟地貼在暄軟的枕頭上,蒼白的唇因麵頰擠壓而微微嘟起,更顯得對方甜軟可愛。

顧時遂實在無法想像,這樣單薄脆弱的少年護在他身前扛下一刀又一刀的場景,剛剛消弭的痛楚再次襲上心頭。

半晌後男人俯下身,撥開白泉泉額前略顯淩亂的碎發,落下一個溫柔而珍視的吻。

不論是單純的夢境,還是某種神秘的預示,他都記不會讓它有應驗的機會。

*

天使號遊輪頂層,顧永行剛結束一場賓主儘歡的盛大晚宴。

秘書上前耳語了幾句,顧永行眉頭一蹙,將酒杯塞進一旁的美人手裡,轉身隨秘書先一步離開。

“老吳怎麼說的?”

男秘書低眉順目:“未能與桑莉雯談成。”

顧永行輕嗤了一聲:“還真小看他了,溫幼宓那麼懦弱沒想到生出個狼崽子。”

男秘書詢問道:“吳司機那邊問,需不需要他再推一推?”

顧永行擺了擺手:“太刻意反而容易壞事,算了,這一次不能把他一起處理掉還有下一次,這檔口上還是小心點。”

男秘書立即應是,顧永行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把雙胞胎兒子和女人的合照發給老吳,告訴他最多半年,他就能去見他們娘仨了。”

顧時遂以為手裡握著吳司機鄉下老婆和一個賤丫頭,就能讓他反水?還是太稚嫩了……思及此顧永行臉上肥肉抖動,唇側勾起得意的弧度。

*

白泉泉第二天醒來時,腦袋還有點轉不過來。

習慣早睡早起規律睡眠了,突然失眠又陪著顧時遂一頓折騰,導致他睡醒還跟做夢似的,身上軟綿綿的,一看就是前一晚肉搏耗光了力氣,睡了半宿也沒緩回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