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玉想到這裡，蹦了一下跳上他的膝蓋，舔了一口他放在身側的手。那隻剛剛被它咬過的手。
貓咪粉紅的小舌頭帶著倒刺。溫暖又帶著一些麻癢。
顧衍低頭看過來，看著遲玉的眼神，波雲詭譎了一瞬。
唔，這隻貓在他眼裡，越發的眉清目秀了……
等一人一貓吃完飯，顧衍收拾了一下就趕緊走了，他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
遲玉躺在地上農民揣，思考著怎麼幫助顧衍。
解決了崔花，隻是少了一隻刺激他的蝴蝶翅膀。
實際上在上一世，顧博士為什麼能夠那麼瘋狂、那麼肆無忌憚地搞禁忌研究呢？
為什麼最後搞出來，破壞力又那樣廣泛，那樣輕易地就毀滅了世界呢？
因為顧衍背後是有著黑暗世界做支持的。
當然，他現在仍然還隻是一個奉公守法的好科學家和好鏟屎官。
而幫顧衍與黑暗世界聯係上的那個中間人，現在也還隻是一個，跟他偶爾聯係的“普通”網友。
不過這個人，現在倒是可以立馬派上用場了。
遲玉這回乾壞事前，知道了把門反鎖起來，然後才再次變身，去了顧衍的書房。
書房空間不小，有好幾個貫通上下的大書架。上麵的不是暢銷書，擺滿了國內外的科學期刊雜誌和學術報告。還有一個個文件夾，是顧博士自己整理的資料。
遲玉的目標不是這些，她把目光轉向他的辦公桌。上麵擺著一台台式電腦和一台筆記本電腦。
台式電腦是顧衍工作專用，為了避免泄密，是不聯網的。
另一台筆記本，則用來上網查資料，還有跟同領域的專家學者們聯係。
自然也包括那個朋友。
遲玉打開筆記本，熟練的輸入一串網址。轉進去，隻是一個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古籍下載網站。
她點進目錄，選擇下載黃帝內經。然後在桌麵上打開，再次輸入密碼，終於出來一個對話界麵。
【你好，岐伯。有業務，做不做？】
遲玉斟酌著打了這麼一行字。
一分鐘後，岐伯沒有回複，對話界麵自動消失。
這倒不必擔心，她這邊消失了，對方那邊卻一定會看到。隻要有溝通的意思，就會回過來的。
某種程度上，這種保留不下來的交流方式，也給了遲玉方便。隻要對麵不穿幫，顧衍是不會發現她用他的電腦做了什麼的。
遲玉耐心地等著。
一個小時後，網名叫岐伯的齊博士，從他垃圾堆一般的實驗室裡走出來。
從外形上看，他胡子拉碴，形容枯槁，絕對比顧衍更像一個瘋狂的科學家。
但其實他也沒做什麼壞事，隻是交友廣泛，喜歡在黑白交界的灰暗地帶中遊走而已。
齊博士吸了一根煙，看到了那條信息。哦，是那小子的ip，但語氣不太像啊。還問他做不做業務？
他謹慎地回道：【你是誰？】
遲玉知道他起疑了，這很正常。顧衍是在大學期間，在一個小型的科學論壇上認識他的。
兩人一直以來也隻交流一些研究大方向上的事，稍微詳細一點的都不會涉及。
顧衍一直以為，岐伯是個神神秘秘的，不喜歡暴露行跡的中老年宅男科學家。還形象地給他起了個外號叫土撥鼠。
他現在還不知道這隻土撥鼠，可以幫人做些違法的勾當。
遲玉給齊博士解釋，她是從顧衍那兒知道的他，從他的這番做派中，猜到了他也許可以幫忙，所以就來試一試。
齊博士嘴角抽了抽，因為他藏頭露尾的就覺得他會乾壞事？
【你倒是很敏銳啊，不過我不缺錢。你先說說看，手裡有沒有什麼讓我感興趣的東西。】
不要錢這點正合她意呀，遲玉一毛錢都沒有。
至於感興趣的東西？她腦子裡翻了翻係統資料，最近世界一片和平，接下來好像也沒什麼大事要發生。
等等，現在不正世界杯呢麼……
男人，雖然是科學家，但應該也感興趣的吧。
遲玉問他：【你賭球嗎？我可以把所有的勝負結果告訴你。】
就算對足球不關注，對未知的未來，總會有興趣的吧。
齊博士果然求知若渴。
遲玉嘿嘿一笑，發出了她的要求：【我需要一整套合法的身份證明。】
這一次，她自己賺錢養她的博士，才不會讓他和黑暗世界糾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