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已經很久沒有這樣擁抱過自己了,宋黎玥感受到沃克將軍貼心的關懷,一時之間忍不住更加委屈起來,她埋在丈夫懷裡抽著肩膀哭泣。
那種如水晶般美麗又脆弱的感覺在這個女人身上體現得淋漓儘致,她剛才所展露出來的狠毒一麵像是從來沒有過一樣。
宋黎玥能感受到丈夫攏在她肩頭的手更加用力了些。
於是她又縮著肩膀,抽噎了幾聲,更用力地蹭入丈夫的懷中。
沃克將軍安撫著妻子,對床上的兒子說:“彆擔心了,你好好養傷,我儘量給你找醫生。那條傷了你的人魚,我已經聯係人魚科研所了,這兩天他們就會派人去把那條神智不正常的瘋人魚領回去,給你哥哥換條正常的人魚。”
“什麼?他還能有條新人魚!我要告他!讓他死!一定是維諾那個賤-種故意的,是他教唆那條瘋子人魚傷害我的!那條瘋子魚也要給我留著!我要親自弄死他!”
尼克勒斯出離憤怒,眼眶都因為用力過度而瞪紅了。他因為人魚都沒了自己的兄弟了,憑什麼維諾在擁有過那種美貌的人魚後還能擁有一條新的人魚?!不公平!
沃克將軍歎了口氣,頭一次覺得自己的小兒子腦子有點不靈光。
“司法院的人我也聯係了,本來想替你起訴維諾教唆人魚攻擊你的,結果你是被報案人給送到醫院的,如果我們執意起訴,維諾那邊可以直接控告你私闖民宅,試圖強-暴他的私人財產。”
被指出自己的犯罪未遂的事實,尼克勒斯喘著粗氣不說話了。
“尼克,彆犯傻了。爸爸也不是萬能的,就算為你出氣,也得你這邊占一定的理才行。你倒是跟我們說說,你自己一個人帶著催-情-劑去維諾的家裡,還不告訴我和你母親,是想乾嘛?”
“給人魚用催-情-劑就算了,你還直接倒進池子裡,你是生怕水質監測器檢測不到是麼?這下好了,能給人家抓住的把柄,你都給全了,你還想讓我做什麼?你這是一點發揮的餘地都不給我留啊。”
床上的裹著繃帶的青年連粗氣都不喘了,他撇過頭看著窗外,不想回答。
半晌,他回了一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回答:“沒人知道我是私闖民宅,我看過了,人魚室裡沒監控。他家的機器人是老款的,我一槍就打爆芯片了。”
換言之,沒有人有他私闖民宅的實質性證據,他可以告維諾教唆傷害罪。
攀咬也好,顛倒黑白也好,尼克勒斯現在是鐵了心不想讓這倆賤-種好過了。
沃克將軍沉默了幾秒,思考自己怎麼從沒發現小兒子受到挫折後就會理智全無……啊,是了,尼克從小就沒受過什麼挫折。
正是因為如此,才導致他建立了一種脆弱的優越感,認為隻要他父親還有權勢,他就可以無法無天。
但他怎麼就不想想,就算他爹能幫他辦事,也是得考慮正常辦事邏輯的?
“行,那我就幫你給司法局報案,控告維諾的教唆傷人罪了,隻不過這次的申訴材料和起訴的一切手續,都由你自己準備。”
“……啊?爸?”你不管我了麼?
他爸這是什麼意思?尼克勒斯顯然感受到了父親的冷淡,隻是他還不願意相信。
沃克將軍點了點頭,看著呆在床上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兒子,帶著懷中的女人出去了。
尼克勒斯看著父母毫不留情離去的背影,氣得從床頭邊一把抓起白瓷花瓶,用力擲向床對麵的牆壁!
花瓶哢啦碎開的同時,尼克勒斯捂著被彈回來的瓷片割出一條傷口的臉,低低咒罵。
一個個的,都-他-媽不頂用!
門外,聽著兒子暴躁摔東西的聲音,宋黎玥被嚇得紅著眼睛抖了一下肩。
她無助地問丈夫:“怎麼辦啊老公,真的要讓尼克一個人處理麼?他處理不來怎麼辦?”
男人低頭吻去她眼角的淚水,撫著她的後背安慰她,聲音溫柔而有磁性,“沒事,他是時候該學著長大了。”
曾經沒有摔過的跟頭,現在自己摔摔就知道了。
沃克將軍不打算插手尼克控訴維諾的事,擺明了就不成的事,非得腦子不清要為了出一口氣去做。願意做就做吧,尼克以後想乾什麼他都不攔著了。
宋黎玥沒有品味到這句話背後掩藏著的冷漠,她隻是沉浸於丈夫久違的溫柔,柔順地對丈夫點點頭。
兩人離去時,一個實習生進了尼克勒斯的病房。
過了一會兒,病房裡傳出一陣巨大的咆哮。
“滾——!!!”
年輕的實習生手忙腳亂地拎著一個鼓漲的尿袋跑出來,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
“生什麼氣啊,有病。我都沒嫌你尿得太滿淋了我一手呢。”
作者有話要說: 尼克:導尿管?尿袋?這是對我莫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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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第十二根毛悄悄探頭!
謝謝媽咪們的熱情灌溉!
咕咕可以開始黏第二頂假發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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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克從小就是過得天之驕子的生活,一路順風順水的長大,他想做的都會成功。他受到的兩次重大挫折全來自從小被他欺負,被他看不起的維諾。
現在人魚也沒吃到,雕雕也沒了,爸爸的全力相助也沒了,前途也差不多廢了,當然就氣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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