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怎麼殺人嗎?我教你啊,看好了!”
江寒煙微微笑了笑,又舉起鋤頭,對著死透的黑虎腦殼砍了下去,這隻惡狗在村裡為非作歹,咬傷了不少人,她這是替天行道。
腦殼有點硬,砍了好幾鋤頭,白花花的腦漿終於濺了出來,江寒煙滿意地笑了,衝嚇傻的江天寶招了招手,和顏悅色道:“過來看看!”
“嘔!”
江天寶再撐不住了,吐得稀裡嘩啦。
江寒煙鄙夷地撇了下嘴,沒用的軟蛋,原身更沒用,居然被這軟蛋從小欺負到大,窩囊廢一隻。
“天寶啊,大哥你快出來啊,天寶讓招娣欺負死了!”
徐冬華淒慘地叫著,憤恨地朝江寒煙瞪了幾眼,又給江天寶拍幾下背,手忙腳亂。
江天寶其實是徐冬華的親生兒子,但江寒煙父親隻生了她一個女兒,便過繼了侄子江天寶,寶貝的不得了。
屋子裡打牌的江父出來了,和江天寶一樣五大三粗,麵相凶狠,見江天寶臉色慘白,鼻涕眼淚糊了一臉,臉立刻黑了。
“爸,江寒煙弄死了我的黑虎!”江天寶哭哭啼啼告狀。
江父看到黑虎慘不忍睹的屍體,臉更黑了,二話不說就朝江寒煙抽過去一巴掌。
江天寶得意地笑了,江寒煙這臭表子肯定會被爸爸打死的。
但他的笑容很快消失,不敢相信地看著,江寒煙居然敢拿鋤頭砍爸爸?
她吃熊心豹膽了?
江寒煙舉起了鋤頭,對著江父的腦殼,冷聲道:“你敢動我一根手指頭,我砍碎你腦殼!”
“你個畜生,我是你爹!”
江父也不敢相信,從小逆來順受的女兒,居然敢造反了!
“我現在是陸塵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你們敢欺負我,就不怕陸塵找你們算帳?”江寒煙現在頭暈目眩,手腳無力,隻得搬出了便宜老公,那個傳說中二進宮的惡霸。
果然,江父猶豫了,舉起的手也放下了,他確實忌憚陸塵,那小子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他隻敢殺豬,招惹不起。
“你現在翅膀硬長本事了,滾,以後彆回來!”
江父還是頭一回在女兒身上吃癟,並且當著眾多親戚的麵,老臉掛不住了,氣急敗壞地罵。
“寒煙,快給你爹磕頭認錯!”江母急得團團轉,暗暗埋怨女兒不懂事,正月裡惹丈夫生氣。
不就是讓狗追了幾下,又沒咬著,發這麼大的火乾什麼,更何況豆豆隻是個養子,還是個傻子,能有天寶重要?
江父冷哼了聲,站得筆直,等著女兒磕頭,還在想一定要多磕幾個頭,他才勉強饒了這逆女,畢竟這逆女長得漂亮,刁德凱喜歡,到時候還能掙上幾個彩禮錢。
所有人都覺得江寒煙肯定會磕頭認錯,並且認為理所當然,都在等著。
可是。
“以後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會回來!”
江寒煙拽著豆豆,頭也不回走了。
大家都愣住了,接二連三的驚嚇,讓他們反應不過來了,這還是膽小聽話的江寒煙嗎?
“有本事彆回來,畜生,老子養條狗都還知道搖尾巴,白養你個畜生十八年了!”
江父在後麵破口大罵,但不敢追上來打人,他是真怕陸塵那煞星。
“寒煙!”
江母想追回女兒,又怕丈夫打她,一邊叫一邊抹眼淚,心裡卻更埋怨了,隻是磕幾個頭就能平息丈夫的怒火,女兒怎麼就不肯呢?
好好的大正月搞得亂糟糟的,唉!
江寒煙拖著豆豆坐公交車回了陸家,陸塵不在家,他給一家煤礦看場子,煤礦正月初六就開工了,好幾天沒回來了。
陸塵一個人住,是他爺爺留下的宅子,年份雖老了,但住著挺舒服,有個小院子,兩間瓦房,還有個雜物間。
江寒煙拍了拍頭,讓自己清醒些,低頭看著一路沒吭聲的豆豆,小家夥唇紅齒白,比洋娃娃還精致的臉,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子。
可惜是個傻子,還不會說話。
書上說豆豆在三歲時,被陸塵抱回了家養,大家都說是陸塵在外麵的私生子,還說陸塵壞事做多了,才會有了報應,這麼漂亮的兒子是個傻子。
想到書中豆豆的遭遇,江寒煙擰緊了眉,又想掐死原身了。
原身在江家人的蠱惑下,趁陸塵出遠門時,把豆豆送給了一對夫婦,但這對夫婦是人販子,轉手就將豆豆賣了,期間豆豆受到諸多非人的折磨,等陸塵救回他時,已經人不人鬼不鬼了。
這也是陸塵和原身分開的主要原因。
江寒煙打了個激靈,她想起來了,書上原身和陸塵半年後就分開了,而且原身應該不久之後就會流產,沒了孩子的約束,陸塵又氣原身賣了豆豆,便和她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