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抬頭,衝陸塵笑了笑,主動說道:“回來啦!”
陸塵不動聲色地進了屋,神經崩得緊緊的,這女人搞這麼大一出戲,肯定胃口不小,也不知道一副金耳環能不能滿足她?
要不是看在肚子裡孩子的份上,他才懶得慣著這女人。
“聽說你生病了?”陸塵冷聲問。
“嗯。”
江寒煙點了點頭,兩人坐在八仙桌的兩旁,生疏得不像兩口子,氣氛有點尷尬。
“我……我那個……孩子沒了。”
江寒煙結結巴巴地說了,許久陸塵都沒反應,麵無表情地坐著,但身上的冷氣卻越來越冰,她忍不住往旁邊挪了挪,心裡有點慌。
這家夥不會打女人吧?
她現在這身子骨怕是打不過,江寒煙慢慢起身,朝門口一點點挪動,作好了奪門而逃的萬全準備。
“怎麼沒的?”陸塵開口了。
冰冷的聲音讓江寒煙抖了抖,又悄悄挪了回來,小聲地說了昨天的經過,當然添油加醋了一些,還說:“都怪江天寶,也怪我的身體不爭氣,陸塵,對不起,我……我們……”
離婚吧三個字還卡在嗓子眼,陸塵突然過來抱起了她,大步朝外走,江寒煙嚇了一大跳,掙紮著想下來。
“彆動,去醫院!”
陸塵瞪了眼,江寒煙嚇得不敢動了,這家夥長得是真好看啊,可也是真嚇人,不愧是遠近聞名的惡霸。
“不用去醫院,我現在好多了。”
江寒煙緊緊抓著陸塵的手,誠懇地看著他,表示自己真的好了。
但她突然發現,空間裡的白霧瞬間變得粘稠,就像牛奶一樣,而她的身體也有了明顯的改變,頭不暈,腰不酸,整個人神清氣爽,力氣也變大了。
怎麼回事?
江寒煙懷疑地看著陸塵,空間的改變是被陸塵抱上後發生的,難道是因為陸塵?
她想了想,用力掙了下,從陸塵懷裡跳了下來,果然,空間裡的白霧淡了些,江寒煙後退了幾步,發現離陸塵越遠,白霧越淡,她的精神勁兒也更差了。
特麼的!
這婚不能離了!
江寒煙咬緊了牙,定定地看著陸塵,高大英俊,力氣也大,雖然冷漠了點兒,但還算負責,一聽說她生病就趕回來了,還要送她去醫院。
除了二進宮和沒正經工作外,其他真沒毛病。
等她和這身體結合好了,再和陸塵分開吧。
“你孩子真沒了?”陸塵懷疑的聲音響起,冷叟叟的,凍得江寒煙一個激靈,不敢抬頭,心虛地點了點頭。
“那去醫院。”
陸塵唇角微勾,他就算再不懂,也知道剛沒了孩子有多虛弱,這女人活蹦亂跳的,精神頭好的很,哪像是沒了孩子?
但江寒煙的肚子確實扁了,陸塵猜到了一種可能,心裡暗暗冷笑,他倒要看這女人能編出什麼花來?
兩人僵持了半天,最終還是江寒煙敗下陣,她苦著臉,乾巴巴地解釋:“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也是被逼無奈,你堂堂大男人,這點小事彆和我計較了,行不?”
陸塵咬緊了牙,冷聲反問:“這是小事?”
他以為自己真的有孩子了,雖然不喜歡江寒煙,可在得知自己有孩子後,他還是高興的,畢竟是他骨肉相連的孩子,也正是有了孩子後,他才決定離開三哥出去打拚,現在這女人卻和他說,孩子壓根不存在,他能不計較?
江寒煙抖了抖,抬頭心虛地看了他一眼,小聲道:“已經這樣了,你再生氣也沒用,要不,你消消氣?我給你做好吃的?”
“你煮的豬食?”
陸塵冷笑了聲,他有幸吃過一回江寒煙煮的豬食,差點去醫院洗胃。
江寒煙立刻挺直了背,得意道:“士彆三日,當刮目相看,我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了。”
旁邊的豆豆使勁點頭,中飯江姨炒的菜太好吃了,他還想吃。
陸塵眼神疑惑,他感覺到了江寒煙的變化,以前的江寒煙見麵就要錢,動輒哭哭啼啼發牢騷,從來不會和他好聲好氣地說話,更不會對豆豆和顏悅色。
豆豆以前看到江寒煙就跑,也不會主動和她說話,現在得了好東西,第一反應就是和江寒煙分享,他不在家的這幾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江寒煙去了廚房,麻利地準備晚飯,為了討好陸塵,她決定拿出看家本領。
“你能吃辣吧?”江寒煙從廚房探出頭大聲問。
“嗯。”
陸塵應了聲,心裡多了些期待。
而且他在想一件事,那天晚上他和江寒煙,到底有沒有發生關係?
那天晚上他渾渾噩噩的,隻記得懷裡的溫香軟玉,再之後就是江寒煙找上門,說她懷孕了,因為江寒煙年紀不夠,沒法扯證,陸塵便讓她先住在家裡,晚上他也和豆豆睡,沒再碰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