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思媛本來想看好戲,以為陸塵會生氣,然後對江寒煙打罵欺辱,就像前世刁德凱對她那樣。
可陸塵麵無表情的冷漠,讓江思媛心冷了些,這男人怎麼沒一點反應?
“咣當”
陸塵輕鬆地單手按了下,一隻完美的煤球擠在地上,看都沒看江思媛一眼,仿佛她是空氣。
江思媛的指甲扣進了手心,卻笑得更溫柔了,輕言細語地說:“寒煙,你和陸塵過得好,我就放心了,回頭我和唐學海說一聲,他也能安心去學校了。”
江寒煙朝她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嘲諷道:“你三番五次地提起唐學海和刁德凱是什麼意思?誰讓我長得這麼漂亮,喜歡我的男人數都數不清,玫瑰花哪能阻擋撲上來的蝴蝶和蜜蜂呢,不像狗尾巴花,厚著臉皮撲上去,也沒蜜蜂肯采呀!”
“咣”
陸塵按模具時,手滑了下,擠出來的煤球變了形,他朝江寒煙深深地看了眼,鏟了變形的煤球扔回煤堆,重新做。
江思媛氣得牙都咬碎了,賤人!
竟嘲諷她是狗尾巴花,給她等著!
終有一日,她會讓這賤人生不如死的!
“寒煙真會說笑,我就是怕妹夫有其他想法,才費心提醒句,既然你不愛聽,我以後不說了。”江思媛勉強笑了笑。.GóΠъяG
“能有什麼想法?老婆長得漂亮,男人麵上才有光,陸塵,你說對不對?”
江寒煙看向陸塵,聲音很大,陸塵想忽略都不行,隻得抬起頭,酷酷地答了個字:“對!”
晚上還要吃這女人做的飯。
江寒煙很滿意,朝臉色難看的江思媛得意地哼了聲,故意刺激她:“聽到了吧,不過你不懂很正常,畢竟你從沒漂亮過,境界沒到我這個層次!”
“當”
陸塵手又滑了下,擠出的煤球更醜了,他朝洋洋得意的江寒煙瞥了眼,果斷鏟了醜煤球。
就沒見過比她更厚臉皮的女人了。
江思媛氣得快吐血了,要不是手串還沒到手,她肯定立刻走人。
“寒煙你本來就比我漂亮。”
江思媛給自己找了個台階,還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輕輕地歎了口氣,說道:“我昨天去算命,先生說我今年會招小人,唉,我都嚇死了。”
江寒煙卡卡地嗑瓜子,沒接話。
江思媛咬了下牙,硬著頭皮演下去,“算命先生給我出了個主意,說桃核去邪,年份久遠的效果更好,一時半會我找不到合適的桃核,寒煙,你這串能不能讓給我?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歡嗎,我出錢買成不?”
“你要買這個?”
江寒煙抬起了手,手串從細白的手腕上滑下,江思媛緊張地捏緊了手,點了點頭,“是的,我出錢買。”
“你出多少錢?”
江寒煙漫不經心地嗑瓜子,地上吐了一堆瓜子皮。
“十塊。”
江思媛從包裡拿出十塊錢,以為江寒煙答應賣了,激動得心都快蹦出來了。
“十塊?你打發叫花子?這可是江家的傳家寶,走走走!”江寒煙不耐煩地趕人。
“你也說這個不值錢的,外麵的桃核手串才一塊錢一串。”
江思媛強壓著怒火,以前的江寒煙還說手串一文不值,現在卻獅子大開口了,可惡!
“那你去買外麵一塊錢的唄!”
江寒煙翻了個白眼,嗤了聲。
“你要多少錢才肯賣?”江思媛忍著火問。
江寒煙歪過頭,疑惑地看著她,“你乾嘛非要這個手串?是不是有人出大價錢收購?”
“當然不是,我就是算命先生說的有點心慌,戴一串安心些,隻是桃核手串而已,能值什麼錢啊!”
江思媛嚇了一跳,視線移到了彆處,不敢和江寒煙對視,怕被這蠢貨發現端倪。
“那可不一定,奶奶說這是江家的傳家寶,沒準真是大寶貝呢,電視上有人花一塊錢收了大古董,能賣好幾萬塊,你走吧,我不賣了。”江寒煙故意吊人胃口,逗這女人玩兒。
江思媛被她的話搞得一上一下,耐心都快磨光了,可也不敢發火,隻得賠笑說好話:“你也不想想,要真是大寶貝,奶奶怎麼會給你啊,早給江天寶和江大寶了。”
江大寶是江天寶和江思媛的親哥哥,23歲,和江天寶的自私蠻橫不一樣,江大寶老實忠厚,特實心眼,笨嘴笨舌的,在家裡不招人喜歡,學習也不好,高中畢業就去滬城打工了。
江寒煙歪著頭想了想,自言自語道:“也對,好東西輪不上我。”
“就是呀,要不我再加十塊?”
江思媛鬆了口氣,隻要江寒煙肯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