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十分淡定地跳下了地,還有點戀戀不舍,在陸塵懷裡好有安全感啊,就像是在珠穆朗瑪峰上,抱著一罐氧氣,太特麼踏實了。
雖然腳落了地,江寒煙還是抱著陸塵胳膊,舍不得和他分開,在外人看來,他們如膠似漆,難舍難分。
白海棠雖然欣慰兒子找到了真愛,可她還是看不慣江寒煙,脾氣大還輕浮,肯定不是安於家室的女人,並非良配。
“小塵,學海一直替你隱瞞,是我問了好幾天才肯說的,你不要總是先入為主,學海他一直將你當親弟弟的。”
白海棠替繼子說好話,事實也是如此,唐學海對陸塵一直都很友愛,但陸塵總是冷冰冰的,還出言不遜,她都看不下去。
陸塵嘲諷地笑了,聲音很冷:“你走吧,以後彆來了!”
他不想和母親吵架,更不想聽到母親總說唐學海的好,他可能會忍不住去唐家宰了那個虛偽的東西!
白海棠神情受傷,委屈道:“小塵你為什麼總是這樣?我是來和你講道理的,你不要總是跟刺蝟一樣,你就不能聽我好好說?”
“不想聽!”
陸塵一副拒不合作的態度,白海棠咬著唇,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江寒煙明顯感覺到了陸塵的軟化,書上就說了,隻要白海棠一哭,陸塵就會軟下來,他雖然表麵冷漠,還出言不遜,但心裡極在意母親。
這可不行,她得拆散他們!
“動不動就哭,你的眼淚那麼不值錢?為母則強曉得不?你身為母親,在陸塵最需要的你時候拋棄了他,生而不養你還有臉哭?為了討好你男人和繼子,你就犧牲委屈陸塵,什麼莫須有的罪名都往陸塵身上安,你就是看死了陸塵不會辯解,不會反抗你唄?你是什麼母親,你分明就是劊子手,一天天就想逼死陸塵!”
江寒煙一把拽開陸塵,護在他前麵,叉著腰罵。
這白海棠就和原身的媽一樣,眼淚是她們的刀,殺不了彆人,隻能殺她們的孩子。
“我沒有……我不是的……”
白海棠哭得梨花落淚,想替自己辯解,可卻說不出話。
“那你說說你儘到了什麼母親的責任?陸家落難,你毫不猶豫就拋棄兒子嫁人,哼,水性楊花輕浮銀蕩說的就是你這種女人,陸塵爺爺去世後,你養了他嗎?可彆說你接他去家裡住了,但凡你對他好,他能隻住半年就走?
寧可討飯都不要去你那兒住,可見你這個母親有多糟糕了,還好意思說自己儘到責任了?我呸,恬不知恥,臭不要臉,你但凡還有點廉恥心,就麻利地滾蛋,以後都彆來騷擾陸塵了,你離得遠遠的,才是陸塵最大的福氣,拜托了您哪!”
江寒煙連氣都不喘,精神抖擻地數落了一通,將白海棠說得無地自容,隻知道哭。
陸塵朝她看了眼,眼神很複雜,心情更複雜,酸酸的,澀澀的,還有甜甜的,暖暖的,是他從未有過的感受。ΟиЪ.ōΓG
也是頭一回有人替他說出了心裡的委屈。
不論有多苦多痛,他從來不會說出口,隻會記在心裡,讓自己更加強大起來。
男子漢流血不流淚,爺爺和他說的,這些年他一直這樣要求自己。
可江寒煙的這些話,卻讓陸塵眼睛熱熱的,其實他真的好希望,白海棠能和他說:“小塵,媽相信你,肯定是唐學海不對。”
但白海棠從來沒說過,她總是不分青紅皂白地指責他,哪怕繼父並沒說什麼,她也會主動責罰他,還會數落一堆他的不是,然後再小心翼翼地討好唐家人。
院子裡很安靜,隻有白海棠的哭泣聲,隔壁的徐嬸縮在牆根聽得津津有味。
“小塵,你……也是這樣想的嗎?”
白海棠眼睛霧蒙蒙的,楚楚可憐地問,如果陸塵點頭,她以後不會再來了。
她也有尊嚴,不想再聽江寒煙的辱罵了。
反正陸塵已經成家立業,能照顧好自己,用不著她的關心了。
“你走吧,彆再來了!”
陸塵冷著臉打開門,示意白海棠離開。
白海棠傷心欲絕地衝出門外,身後是關門的震蕩聲,她腳步停頓了下,掩麵哭著離開了。
門是江寒煙關的,必須斷了陸塵的念想。
“你彆太難受了,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期筋骨,餓其體膚,你攤上這種爸媽,說明你是天選之子,以後肯定會發大財!”
江寒煙踮起腳尖,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
陸塵嗤了聲,不信她的鬼話,不過低落的心情,還真的被她這番鬼話治愈了。
以前白海棠來哭一回,他的心情就要糟糕好幾天,今天沒受一點影響。
“唐學海來了?”陸塵打聽。
“嗯,來找我私奔。”
江寒煙撇了下嘴,也沒隱瞞,全都說了,還調侃道:“你和唐學海有什麼深仇大恨,他那麼努力給你戴綠帽?”
陸塵涼涼地瞥了她眼,沒理她,從摩托車的箱子裡取出一袋桃酥,拿了塊喂給金閃閃,有功就得賞。
“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