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呢,隻是可惜了個好苗子!”
其他老師都不想再提了,他們雖然同情陸塵,但也無能為力,頂多就是背後歎惜幾句。
沒人發現門口的唐誌華,臉色陰鬱得嚇人,他沒想到過去這麼久的事,竟還有人提起來,更過分的是,居然朝他頭上潑臟水,誣蔑他和白海棠婚前偷情。
他雖然很早就喜歡上了白海棠,但絕對沒有越矩,他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不可能做自辱身份的事,這些人都是胡說八道!
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傳出來的謠言?
唐誌華陰沉著臉,廁所也不上了,掉頭就走,他要回家問問白海棠,那天去陸家到底出了什麼事。
唐誌華隱隱覺得,這些謠言可能和陸塵有關。
兩年前的那件事,陸塵絕對懷恨在心,他那種人心胸狹窄,乾得出朝親生母親潑臟水的事。
唐家和陸家其實離得並不遠,隻隔了一條街,唐家是兩層小樓,室內裝修挺風雅,掛了不少字畫,院子裡還擺了幾盆蘭花,處處都彰顯了主人的品味。
唐誌華騎踏板摩托車回到家,臉色很難看,白海棠在院子裡擇菜,看到他溫柔地笑了,美麗的笑容讓唐誌華消了不少火氣。
“學海怎麼樣了?”
唐誌華停好車,關心地問起兒子。
“好多了,晚上我給他燉雞湯補補。”
白海棠上前拿公文包,還從玄關拿出拖鞋,彎腰擺在他麵前,就像日本女人一樣,服侍得極妥帖,唐誌華的火氣也徹底沒了,他喜歡白海棠的小意溫存和貼心懂事,當然更中意的是她的美麗皮囊。
第一次看到白海棠時,他就淪陷了,當時他有妻子,白海棠也有丈夫,好在事情總是朝著順利的方向發展,妻子生病走了,白海棠的丈夫也失蹤了,他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唐學海在他房間裡看書,頭上纏了一圈紗布,看起來像重病號,唐誌華敲門進來了,見他認真看書,滿意頷首。
“彆看太久了,出來休息下。”
唐誌華對死去的妻子雖沒太多感情,但對兒子還是滿意的,學習自覺,成績也不錯,現在讀的大學雖不是名牌,但師範大學的前途還不錯。
畢業後回福城,以他的人脈和關係,絕對能安排進一中,到時候再升去教育局,娶個領導家的女兒,仕途肯定一帆風順。
唐誌華對去滬城工作毫無興趣,大城市隻是聽著好聽,還不如小縣城自在,況且他的根基在福城,兒子如果回老家,他的人脈對兒子的仕途有幫助,如果去了滬城,他愛莫能助。
唐學海聽話地放下書,和唐誌華一道出去了,院子裡白海棠還在洗菜,看到他們笑著說:“飯馬上能吃了。”
“嗯,白姨辛苦了。”
唐學海嘴上很甜,眼神卻毫無波瀾,白海棠卻像吃了蜜糖一樣,笑得眉眼彎彎,隻覺得繼子貼心懂事。
等唐學海出去散步了,唐誌華才問白海棠那天的事。
“你去陸塵那兒,他怎麼說的?”
白海棠臉色一白,想到那天江寒煙說的混帳話,她委屈極了,眼裡含了淚花,支吾道:“也……也沒說什麼。”
“你彆替他隱瞞了,陸塵是不是說我和你很早就在一起了?還說學海是你生的?”
唐誌華一看妻子的樣子就明白了,咬緊了牙,陸塵這孩子心眼太小了,就算恨他,也不應該朝親媽頭上潑臟水吧?
白海棠臉色慘白,哆嗦著嘴唇,眼淚流了下來,忐忑道:“是江寒煙說的,她說話好難聽,我和她根本說不通,老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陸塵那個老婆?”
唐誌華皺緊了眉,江寒煙他見過一兩回,長得倒是漂亮,但眉眼輕浮,不是個安分女人,兒子以前和這女人走得很近,陸塵娶了她倒是好事。
“就是她,蠻不講理,也不知道小塵和她說了什麼,老唐,要不我明天找小塵過來給學海道歉?”白海棠小心翼翼地問。
她以為唐誌華還在生氣,就想著讓陸塵來道個歉,丈夫的氣就消了。
以前她就是這樣乾的,陸塵起初不肯答應,但隻要她跪在地上求一會兒,也就答應了。
她受點委屈沒什麼,她隻想家庭和睦,不希望被任何人破壞。
“算了,彆找他了。”
唐誌華並不想見到陸塵,每次看到這孩子,他心裡總是不舒服,會想起兩年前的那件事。
白海棠鬆了口氣,她也不想去找兒子,總是要費儘口舌,還要低聲下氣,她也不好受的。
唐誌華懶得理會外麵的謠言,時間長了就消了,而且私生子這種說法根本不可能,學海和陸塵隻差兩個月,白海棠怎麼可能在同一年生兩個兒子?
也確實如他所料,這些風言風語很快就消了,被其他新的風流八卦替代。
陸塵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回家住,在外人看來,他們小兩口感情極好,一天都舍不得分離,江寒煙的氣色也越來越好,每天算三卦,名聲徹底蓋過了孟半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