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徐冬秀隱藏得真高明啊,不過也可能有江小叔給她打掩護,所以沒引起人懷疑。
“我去市場買菜聽人說的,說得煞有介事,還說小叔是公公,床上沒用,所以小嬸才在外麵亂搞,你們可警醒點兒,彆到頭來養的不是咱江家的種,還不知道是哪個野男人生的呢!”
江寒煙嗤了聲,起身去屋子裡翻了些瓜子花生,捧了一盤子出來吃。
江母整個人都傻了,腦子裡翻來轉去都是女兒說的話,難道江天寶真是野種?
“你……你真聽人說了?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江母將鞋子放在一邊,隻想搞明白,她可不能給人養野種。
“不信拉倒,反正養野種的不是我,你也不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江天寶那蠢模樣,哪點像咱們江家人了?又蠢又醜又橫,還不知道是徐冬秀和哪個牢改犯生的野種呢,哼,江天寶長大後殺人放火都有可能,你們還指望他養老?”
江寒煙嗑著瓜子,說得起勁,江母臉色越來越白,本來她心裡就生了些芥蒂,一心想調理好身體,生個親生兒子,現在江寒煙這麼一說,她再聯想下,越想越覺得江天寶長得像野種。
摩托車騎進了院子裡,江父回來了,車後座的簍子裡,還有些下水和骨頭,他朝江寒煙看了眼,喝問道:“戶口本呢?”
“我收起來了!”江母忙回答。
江父哼了聲,從簍子裡拿出些骨頭和下水,江小叔像狗一樣湊了過來,討好笑道:“大哥辛苦啦,今天剩的肉不多啊。”
“嗯,都賣光了。”
江父隨手遞給江小叔一副大腸,江小叔樂顛顛地提著回家了。
“天寶要吃醬骨頭,給他燉了!”江父又吩咐道。
江母沒反應,還在想野種的事,江父立刻沉了臉,喝道:“聾了?讓你燉骨頭沒聽到?”
“哦……”
江母如夢初醒地回過神,一言難儘地看了眼江天寶,不情不願地拿著骨頭去清洗,她一點都不情願給野種做吃的,可這無憑無據的,要怎麼和丈夫說?
“你還不回去?”江父不耐煩地瞪了眼,今天的骨頭沒多少,天寶一個人都不夠吃,才不要留這逆女吃飯。
“有要緊事和你說啊!”
江寒煙暗暗冷笑,你狂啊,一會兒哭都哭不出來。
“煤礦賺到錢了?”江父眼神大亮,態度熱情了不少,還大發慈悲地說:“留下來吃飯吧。”
看在這逆女替他掙錢的份上,給點骨頭吃吧。
江寒煙冷笑了聲,嘲諷道:“你以為雞生蛋?今天喂米明天下蛋?”
江父立刻黑了臉,不耐煩道:“嫁了人就彆總回娘家,趕緊回去了。”
江寒煙真無語了,這兩口子還真是絕配,就那麼不待見女兒?
如果不是為了教訓江天寶,她還真不想說出來,就讓這兩口子一直養著野種,等他們老得動不了時,再告訴他們真相,那才解氣呢。
“和你說個要緊事,進屋說!”
江寒煙先進了屋,江父黑著臉跟在後麵,江天寶也要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