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算是正月,市場的客人挺多,徐冬秀店裡有人,是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兩人在說話,看語氣神態顯然是熟人,徐冬秀隨意地坐著,男人則靠著櫃台,一個抬頭,一個低頭,兩人有說有笑的。
江寒煙站在店門口觀察了會兒,好家夥,這男人的相貌,和江思媛有幾分像呢。
像她這種天賦異稟的看相人,最擅長的就是看骨相,兩個人是不是血親,一眼就能看出來,她可以百分百確定,這男人就是江思媛的親爹。
徐冬秀這女人挺會裝的啊,村裡裝成貞潔烈女一樣,市場卻水性楊花,風騷放蕩,很可能江天寶他們三兄妹的爹,個個都不同呢。
“小嬸!”
江寒煙大大方方地進了店,還衝男人笑了笑,主動打招呼:“你也是市場開店的?”
男人眼睛都看直了,腦子也沒法思考了,殷勤地笑著,主動報了家門:“你小嬸過去第三家的燈具店是我開的,你要是買燈我給你進貨價。”
“好呀,以後買燈我就找你,老板您貴姓呀?”江寒煙笑得美麗動人,男人也越發殷勤,“我姓楊,你是冬秀的侄女?”
“對的呢,楊老板真聰明,難怪生意做得這麼大。”
江寒煙奉承了幾句,將男人哄得神魂顛倒,一個勁地傻笑,徐冬秀臉黑成了炭,死死咬著牙,這姓楊的男人,和她時間最長,感情也最深,可江寒煙這死丫頭一來,這王八蛋就連自個姓啥都忘了。
小賤人真不要臉,看到男人腿都走不動了,天生就是千人騎萬人壓的賤種。
“你還不回店裡看生意?”
徐冬秀冷冷地看了眼,男人心裡一咯噔,總算回過神了,朝江寒煙笑了笑,熱情道:“下次來我這買燈啊!”
“放心,買燈肯定找楊老板!”
江寒煙笑得也很熱情,馬上就能搞大錢了,這男人是她的招財星呢。
等楊老板走了後,徐冬秀黑著臉問:“你來乾什麼?”
“來看看小嬸啊,怪想的。”
江寒煙自來熟地坐了下來,還從箱子裡抓了把乾荔枝剝著吃。
“招娣你這麼大的人了,還懂不懂規矩,這是要賣的,趕緊走,我沒功夫招待你!”
徐冬秀虎著臉趕人,還想搶走江寒煙手裡的荔枝,但江寒煙身形靈活,稍稍一閃就避開了。
“小嬸,我剛剛發現了一件事,這個楊老板和江思媛長得怪像的呢。”
江寒煙笑眯眯地說出了石破天驚的話,徐冬秀臉色微變,倒還算沉得住氣,很快就平靜下來,冷笑道:“你胡說八道什麼?趕緊滾!”
“或許堂姐應該叫楊思媛?小嬸,你說對不對?”江寒煙又抓了把荔枝吃,徐冬秀麵色鐵青,根本顧不上她。
徐冬秀的內心翻江倒海,勉強才維持平靜,她不知道江寒煙怎麼會知道這秘密的?
就連江小叔都不知道思媛的親爹是哪個,那廢物點心在家裡就是個擺設,也管不了她,倒還算識相,隻要求她彆在村裡找人,給他顧全一點臉麵。
哼,要不是這廢物聽話,她早離婚了。
可這小賤人從哪知道的?
徐冬秀強做鎮靜,罵道:“不知道你在放什麼屁,你自己不要臉亂搞,敗壞江家名聲,還好意思說這些話?趕緊滾,再胡說八道我告訴你爹,打斷你腳!”
“你說啊,現在就去說,我也和我爹說,江天寶不姓江,不曉得是哪個烏龜王八蛋的野種。”江寒煙冷笑了聲,肆無忌憚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