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擺了不少菜,基本上是山珍,福城這邊不靠海,海鮮很難買到,山珍就是接待客人的最高級彆了,雷三拿出一瓶茅台,親自給陸塵和江寒煙倒酒。
“我敬你們夫妻一杯,來!”
雷三舉起酒杯,和他們各碰了下,一飲而儘,陸塵和江寒煙也都喝完了,三嫂笑著說:“彆光喝酒,吃菜!”
喝了幾杯酒後,雷三臉紅脖子粗,話也多了,拍著陸塵肩膀說道:“等煤礦整頓好後,全交給你管,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全聽你的。”
這次出事,雷三深刻反省了,如果早聽陸塵的話,裝上安全設備,這次就算出事也不用罰款了,結果就是罰的款都能裝一套安全設備了。
不過比起出人命,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雷三有點迷信,覺得陸塵是他的福將,肯定要招攬住。
“三哥,這些天你在忙,我沒來得及和你說,我搞了個施工隊,手上在搞一中的操場,煤礦那邊我顧不上了,您得另找人。”陸塵說道。
“你不來幫我了?”
雷三臉上笑容消失,給人一種壓迫感。
陸塵微微笑了笑,平靜道:“三哥說笑了,以三哥的能力,哪用得上我幫忙,以前是三哥照顧我,讓我在煤礦混口飯吃。”
雷三笑了,在他肩上用力拍了下,“你小子彆謙虛,我煤礦是真離不開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謝三哥抬愛,但我和寒煙打算下半年去滬城上學,福城這兒顧不上了。”
陸塵口氣不緊不慢,他知道雷三是在試探,擔心他去給彆人幫忙,索性說得明白些。
“你們要去上學?”
雷三先是一驚,隨後大笑,好像聽了笑話一樣,笑個不停。
江寒煙暗暗搖頭,難怪陸塵說雷三目光短淺,聽到讀書有什麼好笑嗎?
而且她看雷三的麵相,是大起大落的運勢,且下坡路快到了,陸塵離開是對的。
陸塵不卑不亢答道:“我和寒煙打算搞個自費大學念,弄個文憑,還能結交人脈,再就是滬城是大城市,我們過去開開眼界。”
“上大學挺好的,你們還年輕,不能總待在小縣城,我覺得蠻好。”三嫂讚許道。
雷三朝妻子不屑地看了眼,這話他不讚同,讀書就是浪費時間,文憑能值幾個錢,他初中文化,手底下還管著大學生呢。
“陸塵你要想清楚,賺錢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你去讀幾年書,機會就到彆人手裡了,你要搞施工隊也行,但我覺得這大學大可不必念,不過你老婆去念個大學倒沒問題,反正在家也沒啥事。”
雷三這番話挺真心實意,他已經確定陸塵不是去給彆人幫忙,而是單乾搞施工隊,來不來煤礦幫忙也無所謂了。
江寒煙微微皺眉,她很不喜歡雷三說話的口氣,什麼叫她在家沒事乾?
這家夥明明靠的是女人發家,還那麼瞧不上女人,真煩人。
“三哥你知道的,我當初被搞退了學,心裡有遺憾,上個大學彌補下遺憾吧。”陸塵半真半假地說。
他都這樣說了,雷三也不好再勸,“那行,我幫你留意下工程。”
“謝謝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