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煙沒留在賓館,具體不太清楚,但這件事在福城鬨得很大,用不著她看現場直播,隔壁徐嬸就免費給她轉播了,繪聲繪色的,比現場直播還有意思。
“你那個堂姐長得不怎麼樣,可是長鉤子啊,嘖,刁德凱命都勾走一半,吐了一臉盆血!”
徐嬸趴在牆頭上,手舞足蹈地說著,表情興奮,語氣鄙夷,這份鄙夷不僅針對江思媛,也針對江寒煙。
畢竟都姓江嘛。
“她是我嬸嬸偷人生的野種,不是我們江家人,想知道她親爹是誰不?”江寒煙躺在太師椅上,纖手搖著扇子,悠閒自在的很。
昨天發生的事,今天福城就傳遍了,果然群眾的力量無窮大。
“她親爹是哪個?”徐嬸迫不及待地問,還有點懊惱,身為八卦精,居然不知道這麼精彩的八卦,太失職了。
“豆豆,你晚上是不是要吃蔥花蛋?”江寒煙突然問了聲。
坐在門檻上看連環畫的豆豆,抬起頭眼神迷茫了下,使勁點頭,江姨做的蔥花蛋很好吃。
江寒煙歎了口氣,遺憾道:“可惜家裡沒蛋了,吃不成嘍!”
豆豆大眼睛更迷茫了,廚房裡明明就有蛋啊。
徐嬸還在鍥而不舍地問:“你那堂姐的親爹是哪個?快說啊!”
“嬸子,我家豆豆想吃蔥花蛋,家裡沒蛋了,沒功夫說。”
江寒煙很認真地看著徐嬸,懶懶地起身,裝出要去買蛋的樣子,心癢難耐的徐嬸,哪受得了這樣的折磨,大聲叫道:“我家裡有蛋,先借你。”
“借了要還,不借。”
江寒煙很有骨氣地拒絕了,慢吞吞地要出門。
“不要你還!”
徐嬸脫口而出,都沒經過大腦。
“那我要四個蛋,謝謝徐嬸。”江寒煙利落答應,笑眯眯地看著她,不是她愛占小便宜,隻怪徐嬸這人嘴太賤,總是來招她。
徐嬸懊惱地捶著牆,很想不給,可她又想聽八卦,聽了後她就能和街坊們去吹噓了,被人簇擁著,然後一個接一個地追問,那種眾星捧月一樣的感覺太爽了。
所以她才不遺餘力地打聽新八卦,為的就是這樣的成就感。
幾番權衡下,徐嬸肉疼地拿出了四個雞蛋,個子都有點嬌小,江寒煙不客氣地接了過來,讓豆豆捧著去廚房放下。
“小心點兒,摔破了晚上沒蔥花蛋吃了哦。”
江寒煙笑眯眯地叮囑,豆豆捧著雞蛋,躡手躡腳地走路,生怕摔著,那小模樣超級可愛。
“你快說,親爹是哪個?”徐嬸連聲催促。
“徐嬸你消息也太不靈通了,市場燈具店兩口子前陣子離婚的事知道不?”江寒煙躺回太師椅,懶得沒骨頭一樣。
“他們離婚了?”
徐嬸口氣懷疑,她有好幾天沒去市場了,真不知道這事。
“離了,男的淨身出戶,連褲衩都沒剩,他就是我那不要臉的嬸嬸的姘頭,也是我那不要臉的堂姐的親爹。”
江寒煙打了個哈欠,翻了個身,想好好睡一覺。
徐嬸直愣愣地站著,表情不敢相信,她是認識徐冬秀的,就那牛糞堆的模樣,居然還能勾搭上眉清目秀的楊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