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良心讓狗啃了吧?一百塊,我買十個,不賣就算了。”
江寒煙也沒開特彆低的價錢,那四枚真古錢,就算現在都能賣上幾萬塊,過幾十年後肯定翻十幾倍。
但攤主肯定不會吃虧,他們收這些古錢,都是按斤收的,幾塊錢能收一大堆。
“姑娘再加點吧,一百塊連路費都不夠。”
“那就算了,我去彆家買。”
江寒煙拔腿又要走,被攤主果斷拉住,“成,就一百塊!”
攤主表麵一臉肉疼,實際上心花怒放,這裡麵的古錢大部分是工廠造的,還有幾枚是他花了五塊錢,從鄉下一對老兩口那收的,那老兩口還高興得要死,以為賺了大便宜。
他請人看過,那古錢不像是真的,所以就放在攤上賣,彆說一百塊,就算是十塊他都肯賣。
江寒煙付了一百塊,將十枚古錢放在包裡,其實轉進了空間。
隔壁的攤主羨慕極了,大聲吆喝道:“姑娘,來我這看看,新收的明朝花瓶,絕對是真古董。”
江寒煙朝攤主指的明朝花瓶看去,看著花裡胡哨的,還挺明豔,也有幾分古色古香的韻味,但看起來很新,雖然還沒上手,但憑她前世在博物館兼職幾年的熏陶,就能看出這花瓶是假貨。
但這攤位上還真有個好東西,還沒上手就能感應到濃鬱的靈氣,陸塵也感覺到了,他在江寒煙耳邊說:“那個黑乎乎的陶罐,好像不一般。”
“是好東西,你彆表現出來。”
江寒煙和他耳語,這陶罐一尺多高,頸口小,身子大,黑中泛著青色,看起來很不起眼,有點像小時候家裡存米的米缸。
兩人走了過去,攤主熱情招呼:“這花瓶是明朝的真貨,擺在家裡絕對高端大氣,你們是給新房買擺件吧?這花瓶絕對適合,也不貴,一對才六百塊,給你們的良心價。”
“太貴了,我在市場買的花瓶才三十呢。”江寒煙嫌棄道。
“妹妹,市場的那是工廠流水線出來的大路貨,我這可是古董,不一樣的!”
江寒煙看了他一眼,拿起一隻花瓶,底朝天,露出下麵幾行小字——
清風散人丙子年。
丙子年就是去年,這對花瓶是去年做好的,和明朝隔了好幾百年,江寒煙也沒聲張,聽到攤主說:“這清風散人是明朝的大家,做的花瓶很有名的,妹妹,你買回去絕對不吃虧,還能升值哪!”
江寒煙暗暗好笑,故意說:“二百塊吧,我買一對,不肯就算了。”
“妹妹,你再添點兒?三百成不?”
“要不二百五,你多少讓我賺點嘛。”攤主連著降價,滿臉肉疼。
“你才二百五呢,就二百,不肯就算了!”
江寒煙白了眼,攤主嘻嘻笑道:“成,就二百,一分錢沒掙,還搭了路費,和二位交個朋友。”
其實他都掙麻了,一對花瓶進價才十五塊,開張一單能管一天。
江寒煙拿出二百塊,突然指著那隻黑乎乎的陶罐,對陸塵撒嬌說:“這用來裝米剛剛好,我買了好久米缸都沒挑到合適的,這隻就蠻好。”
攤主嘴角抽了抽,眼神有點古怪,但他並沒提醒,甚至還說:“姑娘好眼力,這壇子牢的很,裝米再合適不過了,不生蟲還不長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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