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個車過來吧,錢我出。”
江父本來要拒絕,一聽不用自己出錢,答應得特彆痛快,“成,明天我們就過來,寒煙,你在滬城過得怎麼樣?”
“一般,大城市樣樣都貴,一根蔥都要不少錢,你們先過來吧。”
江寒煙訴了一陣苦,不能讓江父知道自己過得很好,必須哭窮。
不過江母那個病確實古怪,聽起來像是傷寒病,可福城醫院不至於檢查不出來傷寒病,等見到人再看吧。
晚上陸塵回來,她說了這事。
“讓人過來吧。”陸塵也是一樣的意見,雖然江父江母不是儘職的父母,可畢竟生養了原來的江寒煙,於情於理都得管。
第二天下午,江寒煙又逃課了,江父包了輛麵包車,第一次來繁華的大城市,江父隻恨隻長了兩隻眼珠子,根本不夠用,街上那麼多漂亮女人,穿得好看,打扮得更漂亮,就連大媽都時髦的很,看得他的心砰砰砰跳,好想留在這兒,不回福城那破縣城了。
江母有氣無力地躺著,麵色蠟黃,眼睛黯淡無光,連咳嗽幾聲都半死不活。
“招娣看樣子發大財了,住這麼好的地方,哼,電話裡還騙老子說過得不好。”
到了小區後,江父眼睛更移不開了,高樓大廈就像電視裡的一樣,小區周圍都是繁華的街道,哪怕他是土包子,也知道這兒的房子不便宜。
女兒都這麼有錢了,他何必還起早貪黑地殺豬?
肯定要留在大城市享清福的。
“招娣……”
江父遠遠就看到了江寒煙,興奮地叫了聲,不過他反應還算快,立刻改口:“寒煙,我這記性越來越差,人老了就是不中用,啥事都乾不了了。”
“我看你身子骨挺壯實,再乾三十年沒問題。”
江寒煙冷冷地懟了句,江父一撅屁股,她就知道要放什麼屁,肯定是見她的房子地段好,想留下來享清福了。
想得挺美!
江父乾笑了幾聲,眼睛骨碌碌地轉,越看越覺得大城市真好,他一定要留下來,不回福城了。
陸塵租了個輪椅,將江母扶在輪椅上,抱著上樓。
“小江,你這個月房租什麼時候給?都拖欠兩個月了,再不給就搬走啊,我的房子可不是做慈善的。”
王大媽走過來了,板著後媽臉,凶的很。
“嬸子,我剛攢了點錢,本來要交房租的,可我媽生病了,能不能再緩一個月?下個月我肯定交。”江寒煙賠笑說好話,低聲下氣,極儘卑微。
“你媽生病?真的假的?上個月你還說你爸得了絕症呢,你家怎麼就那麼多災多難?”王大媽翻了個白眼,還極不屑地哼了聲。
江父頓時沉了臉,怒道:“招娣你怎麼淨瞎胡說,老子什麼時候得絕症了?怪不得上個月我全身都不舒服,敢情是你咒的啊!”
“你不是天天吃藥?一天不吃就要死?不是絕症是什麼?我這忙著呢,彆搗亂!”
江寒煙沒好氣地白了眼,又和王大媽說好話,昨天知道江父江母要過來,她就和王大媽通好氣了,必須讓江父江母深沉地感受到她在滬城過得有多不容易。
“你是小江她爸?正好,你替你女兒把房租交了,拖欠兩個月房租,一個月五百五,總共一千一!”
王大媽伸出手,滿臉市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