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露細細說起了這件怪事,其實是有個鄰居無緣無故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書信也沒留下,不過有一張去外省的火車票,火車站查詢已經上車了,可人卻沒了蹤影。
“失蹤的老太太和我爸媽關係還不錯,她和兒子住一起,兒子沒工作,靠老太太的退休工資生活,老太太以前是乾部,工資很高,不過脾氣有點古怪,不愛搭理人,也不愛出門,腿腳有點不便,半個月不出門是常事,所以她失蹤小區都沒人發現,還是她女兒來拜年,才發現老太太失蹤了,兒子一問三不知,隻說老太太一直說想去外麵轉轉,可能出去旅遊了。”
餘露說起了這事,她也覺得奇怪,一個行動不便的老太太,怎麼會突然失蹤?
“女兒很擔心,公安那邊也沒個說法,我爸媽就想請您幫忙找找,費用沒問題,老太太女兒條件很好的。”
“一萬塊,同意我就過來。”
江寒煙說了個價錢,一萬塊是友情價了。
“沒問題的,劉姨說來接你。”
“不用,你報下地址,我現在過來。”
餘露報了新小區的地址,不算市中心,但也算繁華地段,再過若乾年,房價都得十來萬。
陸塵出去辦事了,江寒煙打了輛車過去,餘露一家都在小區大門口守著,還有個神情焦急的中年女人,看穿著打扮家境應該很優越,不會差錢。
“江小姐,麻煩你了。”中年女人客氣道。
“不客氣,我收錢的。”
江寒煙笑了笑,收錢辦事,天經地義。
劉梅一邊走,一邊憤憤不平地說起母親的事,“肯定是我弟弟氣走了我媽,他太不爭氣了,從小到大沒乾過一件人事,上學時不好好上,大學沒考上,念了個職高,我爸媽托關係給他找到電力局的工作,他也不好好乾,沒一年就辭職了,之後又說要做生意,問我爸媽要了十幾萬開店,錢全打水漂了,一分錢都沒掙回來。”
江寒煙靜靜聽著,劉梅語氣裡對弟弟萬分失望,恨鐵不成鋼,姐弟親情也磨滅得差不多了。
“我爸身體本來很好,都是被這畜生氣的,前幾年得了肺癌沒了,我爸不抽煙也不喝酒,醫生說就是氣出來的,我勸我媽,彆慣著我弟,得讓他學會獨立生活,把他趕出家,不給他錢,哪怕去要飯也比在家裡挺屍強,可我媽不答應,她就是寵兒子,退休工資一半都給這我弟花了。”
劉梅越說越火大,她不是心疼錢,她自己條件就很好,不差錢,她是氣老母親一把年紀了,還要養一個不爭氣的兒子。
可她再生氣也沒用,她媽壓根不聽勸,她說多了,老太太還生氣,說:“又不是花你的錢,我自個的錢給兒子花,你氣啥?”
這句話讓劉梅徹底寒了心,之後就很少來這邊了,也就逢年過節來看看,平時頂多打個電話問一聲。
“這段時間我公司事情多,有一個多月沒打電話,其實是我不想打電話,每次打電話都要吵架,索性不打了,我媽平時身體還不錯,每年都體檢,各項指標都沒問題,再加上有我弟弟住在一起,我不是太擔心,就拖到三十那天才過來。”
劉梅很懊惱自責,要是她早點打電話,老太太可能不會離家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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