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除了雜物和冰櫃外,便沒其他東西了,劉梅鬆了口氣,又有了希望,她媽肯定沒出事,應該是在外麵玩呢。
劉峰臉色越發白了,汗如雨下,身體卻不住顫抖,宋家人都看出了不對勁,地下那麼冷,怎麼會出這麼多汗?
“劉先生你很熱?”餘露不解地問。
“沒……沒有,我身體有點虛。”
劉峰伸手擦汗,聲音也發顫,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冷冰冰地貼著後背,特彆難受。
他現在隻希望這些人快點離開,彆再逗留了。
劉梅說道:“江小姐,我媽不在。”
江寒煙看了眼劉峰,暗暗搖頭,結果是她不願看到的,但事實就是這樣。
“你打開冰櫃。”
劉梅愣了下,她想到了什麼,臉變得雪白,遲疑了許久,都不敢靠近冰櫃,她怕看到殘忍的東西。
江寒煙歎了口氣,說道:“遲早都得麵對現實,令堂已經過世很久了,就在冰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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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的,我媽身體很好的,是誰害了她?”
劉梅流下了眼淚,她其實已經猜到了,可她不願相信,她寧可母親是被外人害死的。
劉峰兩腿直打顫,汗水糊滿了他的臉,他想逃離,可腿沒力氣。
劉梅最終還是打開了冰櫃,裡麵果然是凍成了冰雕的老太太,身體都被冰霜包裹著,頭上還能看到血跡。
“媽……”
劉梅淒然哭喊,她媽連死後都不能安寧,被困在冰冷的冰櫃裡,得多冷啊。
餘露害怕極了,依偎在她媽懷裡,宋妻拉著女兒出去了,這種凶煞之地女兒不宜多待。
“劉峰,你給我說,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劉梅哭了一場,恢複了冷靜,揪著劉峰的衣領質問,老太太的死劉峰肯定是知情的。
“我……我真不知道……媽她摔了一跤,我以為沒事,可媽沒氣了,我害怕……就把媽放進冰櫃裡了,我真不是故意隱瞞的,我害怕……”
劉峰跪在地上哭嚎,哭得涕淚交流,劉梅半信半疑,喝問道:“媽怎麼會摔跤?家裡我用的都是防滑的地板,是不是你又氣媽了?還有小江呢,她在乾什麼?”
“沒氣她,媽自個生悶氣,她腿腳又不好,就摔了,小江她……她什麼都不知道,以為媽去外麵玩了。”
劉峰語氣猶疑,將保姆摘了出來。
江寒煙冷笑了聲,問道:“保姆的工作主要就是照顧老太太,老太太出了事,她竟一點都不知道?是她太懈怠,還是你隱瞞了什麼?”
劉梅變了臉色,一巴掌抽了過去,罵道:“你給我老實交待,否則我叫公安來審你!”
“姐,不要啊,我說……我都說……”
劉峰害怕極了,跪在地上像毛毛蟲一樣,他結結巴巴地交待了,“我喜歡小江,想和她結婚,媽不同意,要趕小江走,我……我就和媽吵了起來,媽把我倆都趕了出去,那天晚上我和小江住在招待所,早上我們回來,就看到媽出事了,我當時害怕極了,怕你罵我,又怕公安抓我,就買了個冰櫃,把媽放進去了。”
“你還是人嗎?媽死了你不聲不響,還把媽放冰櫃裡,你畜生都不如啊!”
劉梅撕扯著弟弟,又哭又罵,她可憐的媽媽呀!
“我不是人,我畜生不如,姐,我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