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玉姍的後續,隔了幾天後,魯天潔跑過來說了,王大媽還邀請江寒煙一家過去吃飯,魯天潔夫妻,魯天朗夫妻都來了,王大媽做了一大桌菜,十分熱鬨。
“那小姑娘過得不好,她是玉姍婆婆老家的遠房親戚,那村子嚴重重男輕女,就跟那小品超生遊擊隊一樣,生不出兒子會被全村人戳脊梁骨那種,還會被吃絕戶,哪怕家裡窮得叮當響,也得生個兒子,那小姑娘上麵還有三個姐姐,下麵兩個妹妹一個弟弟,窮得連鍋都揭不開了。”
魯天潔被王大媽囑咐,要跟緊譚玉姍一家的動態,隨時彙報,就跟著譚玉姍去了那小姑娘家,她從小都在滬城生活,不說錦衣玉食,可也衣食無憂,還是頭一回見到那麼貧窮的地方。
一大家子擠在兩間破房子裡,鍋都破了個洞,得斜著才能做飯,也沒有什麼菜,煮一大鍋粥,一家人就著鹹菜吃,幾個孩子都麵有菜色,身上臟兮兮的,瘦得皮包骨頭,還吸溜著鼻涕,赤著腳,跟野孩子一樣。
那小姑娘一送回家,就被父母又送去了縣城,但這回小姑娘還是遇人不淑,比譚玉姍家更糟糕,譚玉姍至少沒虐待孩子,物質上也沒虧待過。
“那兩口子真是畜生不如,讓七八歲的孩子洗全家的衣服,做一家人的飯,小丫頭還沒灶台高呢,做得不好就要挨打,我們過去的時候,孩子正在挨打,這家人還有個智障兒子,孩子既要乾家務,還要照顧智障兒子,一家人都沒把孩子當人看。”
彆說魯天潔親眼看到,他們隻是聽到就很生氣了,王大媽一巴掌拍在桌上,罵道:“難怪生了傻兒子,肯定是平時缺德事沒少乾。”
魯天潔點了點頭,“我們在附近打聽過了,這一家人見人嫌,小偷小摸的事沒少乾,我們把小姑娘領了回來,去醫院驗傷,唉,小丫頭身上都是傷。”
“難怪怨氣那麼重,玉姍這也是自作自受。”王大媽撇了撇嘴。
“最可憐就是兩個孩子,大人做錯了事,孩子受苦。”餘露很憐惜兩個孩子,便問小姑娘現在在哪兒。
“暫時在玉姍家裡住著,還沒找到合適的人家,玉姍這回很上心,四處托人找。”魯天潔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她兒子怎麼樣了?”
“接回小姑娘那天,孩子就說餓了,喝了一大碗粥,現在低燒退了,精神還不錯。”魯天潔滿臉佩服,以前她從不信這些的,現在是江寒煙的頭號鐵粉。
“那就好,做人還是得憑良心,萬萬不能做虧心事。”
王大媽放下了心,還總結了句人生道理,大家都點頭讚同,就是這麼個理兒,做人隻求無愧於心嘛。
吃到一半,桑墨元的傳呼機響了,魯天潔皺了眉,不悅道:“都下班了,又有什麼案子?”
桑墨元去回了電話,是他徒弟打來的,請教些案子上的事。
因為不是重大案件,桑墨元也沒避著他們,在電話裡指點了徒弟幾句,便掛了,魯天朗好奇地問:“姐夫,又有人失蹤了?”
“一個年輕姑娘,前幾天去外地旅遊失蹤了,她父母來報的案,到現在還沒下落。”桑墨元說道。
“姑娘沒和人結伴?”王大媽問。
“沒有,這姑娘喜歡一個人旅遊,失蹤半個月了。”
“這怕是凶多吉少吧,唉,現在的年輕姑娘膽子也是真大,外麵哪有那麼太平,小餘,你可不興一個人出去,得叫上天朗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