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柱娘,又去山上收紅薯啊!”
房東妻子大聲打招呼,二柱娘背著筐,從門前路過,她朝江寒煙看了眼,又衝房東夫婦笑了笑,慢悠悠地走了。
“家裡全靠二柱娘一個人,真是受罪。”
房東妻子歎了口氣,對二柱娘很同情。
“謝二柱他爹呢?”江寒煙問。
“去年摔了一跤,瘸了,乾不了重活。”
房東妻子連連搖頭,麻繩專挑細處斷啊,她沒再和江寒煙嘮嗑,背著筐和鐮刀出門了,農村人睜眼起就沒閒的時候,時時刻刻都在乾活。
救援隊也吃好了早飯,大家都去了後山,路過謝二柱家時,江寒煙感覺到後麵有人,猛地回頭,沒看到人,隻有謝二柱家荒涼淩亂的院子,大門敞開,裡麵一覽無餘。
江寒煙皺眉,她能肯定剛才絕對有人偷看。
等他們離開後,大門後麵出來了個一瘸一拐的老頭,衣衫破爛,胡子拉茬,他朝江寒煙他們走的方向看了許久,露出個古怪的笑容,一瘸一拐地進了院子。
二柱娘背著滿滿一筐紅薯回來了,瘸老頭幫她放下筐,又遞給她一碗水,二柱娘一口氣喝了,就聽到丈夫說:“來了個俊姑娘,二柱肯定喜歡。”
“你又要乾啥?”
二柱娘眼神變得警惕,提醒道:“他們人多,是永誌在城裡的老師和同學,你彆亂來!”
瘸老頭冷笑了聲,不屑道:“天皇老子來了也得趴著,山高皇帝遠,有啥好怕的。”
“不是還有個嗎?”
“快死了,二柱也膩了,給他換個新鮮的。”
二柱娘麵無表情地看著他,突然冷笑,陰疹疹道:“是你膩了吧!”
“都一樣,這回的二柱肯定喜歡。”
瘸老頭表情很自然,渾濁的眼睛變得猥瑣,早上見到的那姑娘,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比掛曆上的明星都好看,要是能弄來,他這輩子也不算白活了。
二柱娘沒吭聲,她不想乾,這幾天她心裡總不安,眼皮跳個不停,總覺得這些人來者不善。
“二柱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高興了,屋頂都能掀了。”瘸老頭涼涼地說了句,還在瘸的腿上拍了下。
二柱娘變了臉色,過了許久,她才啞聲說:“尋個機會再辦。”
瘸老頭麵露喜色,“就和以前一樣,肯定不會有人發現。”
二柱娘低聲應了,不這樣乾還能怎麼乾呢,她都是為了兒子,老天爺不會怪她的,要怪就怪這些姑娘好好的城裡不待,非要跑到這荒山野嶺來,就算她不出手,山裡的野獸也會吃人,還不如便宜她兒子呢。
救援隊在山裡搜了圈,還是沒有收獲,眼看到中午了,村裡飄起了嫋嫋炊煙,謝永誌叫大夥先回家吃飯,下午再來搜尋。
謝二柱家門口站著個瘸腿老頭,衝他們笑,眼睛不住朝江寒煙那兒瞟。
謝永誌和他打了招呼,說是謝二柱的爹,去年摔瘸了腿。
江寒煙對這老頭感覺很差,那眼神太惡心了,像要剝了她衣服一樣,二柱娘從院子裡走了出來,狠狠瞪了眼丈夫,用力推了把,瘸腿老頭戀戀不舍地進院子了,還回頭瞟了好幾眼。
“等下,我起一卦。”
江寒煙停了下來,這個瘸腿老頭絕對不是好人,看到漂亮姑娘會特彆興奮,如果小琪也碰上了這老頭,會不會?
大家都停了下來,此時他們都站在謝二柱家門口,江寒煙起好了卦,表情變得凝重,果然不出她所料,遠在天邊,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