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的是大師吧?看著蠻像的,周立平這回下大血本了,一萬塊呢。」
「桂英娘家
人在鬨,他不找出來沒法和那邊交差。」
「哼,那邊哪是心疼女兒,就是為了要錢。」
「桂英也是可憐人,娘家靠不住,好不容易過了點好日子,又讓落水鬼害了。」
村民們竊竊私語,聲音不算小,他們都以為畢父才是大師,看他的眼神特彆恭敬。
水庫在後山上,不算大,但水很深,每年夏天水庫都會出事,村子裡都說是落水鬼來找替死鬼了。
江寒煙他們已經到了水庫邊上,水綠幽幽的,顯然水很深,岸邊圍了很多人,有本村的,還有隔壁村的,都是聽說請來了大師,過來看熱鬨的。
周立平身邊有兩個老人,還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是他父母和小孩,小的孩子還不知道沒了媽媽,沒心沒肺地笑,大的孩子神色悲傷,眼睛腫成了核桃。
還有幾個人是死者桂英的娘家人,神色不善,並沒有悲傷之情,反而像是來討債的。
「桂英娘家人硬說是立平家逼死了桂英,讓他們賠十萬塊,這幾天都在鬨,立平現在隻想找到桂英的屍體,一是入土為安,二是證明桂英生前沒受虐待,不是他家逼死的人。」周建平說道。
江寒煙輕歎了口氣,桂英這樣的女性,在國內並不少,娘家不受重視,甚至淪為父母斂財的工具,死了還要靠她發財。
吃人血饅頭的父母太多了。
她朝周立平父母看了眼,這對老人看起來並不良善,顯然和桂英的死有關係。
「你父母對兒媳婦怎麼樣?」江寒煙忍不住問。
「挺好的,有時候我和桂英拌嘴,他們還罵我,他們不會虐待桂英的。」
周立平保證,他相信父母,不可能逼死他老婆。
江寒煙笑了笑,這對老兩口的麵相可不是好相處的,周立平常年在外,哪知道家裡發生的事,桂英又不善言辭,村裡也沒知心朋友,負麵能量憋久了,說不定就想不開了。
直到現在,江寒煙都猜測桂英是因為和公婆關係不和,心事太重,才想不開跳的水。
她又起了一卦,這回結果很明顯了。
「東北方向,從這過去五十米,潛下去能找到。」
江寒煙說得很詳細,村裡早準備好了小船和潛水衣,雖然對她說的話半信半疑,但還是潛下去了,是兩個善水的村民,水麵很快變得平靜,很久都沒動靜。
「她一個小姑娘能是大師?彆是騙錢的吧?」
「周立平是急糊塗了,找了這麼個黃毛丫頭,肯定找不到。」
村民們又竊竊私語了,他們不相信江寒煙有這個本事,覺得又是一場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空氣越來越安靜,大家都緊張地盯著水麵,那兩個村民下去都十來分鐘了,一直沒動靜,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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