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空嗎?」桑墨元問。
「有空,是不是玲玲媽的事?」江寒煙感覺就是這女人,她很樂意幫忙。
「嗯,我派人查了那幾個捐款帳戶,這些年捐款金額高達百萬,而且玲玲媽名下有五套房子,三間店鋪,都是她這些年買的。」
桑墨元有點難為情,他一開始並不覺得這起案子麻煩,以為很快能結案,可和玲玲媽打了交道後,才發現自己太輕敵了。
這女人儘量素質極高,而且油鹽不進,進了公安後就是哭,還說她命苦,人人都欺負她,偏偏他和下屬硬是找不到一點證據,沒有證據就沒法定這女人的罪。
「我以前審連環案凶手,都沒這麼棘手過,這女人的心理素質太高了,她如果不交待,就沒法定罪,我們不能長久關著她。」桑墨元解釋。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玲玲媽是殺害丈夫的凶手,可時隔多年,查不到一點證據,玲玲媽又死不認罪,他隻能請江寒煙幫忙。
「她虐待女兒騙捐款這個罪名,總能成立吧?」江寒煙問。
「醫院那邊的治病記錄,玲玲確實得了不治之症,那些捐款也是彆人自願捐的,沒法定她的罪。」桑墨元無奈道。
「那些醫院在搞什麼?等著,我現在就過來。」
江寒煙本來以為自己修心養性,不會發脾氣了,可她還是高估了自己,肺都要氣炸了。
「我肯定能讓玲玲媽招供!」
江寒煙咬牙切齒地說完,就掛了電話,開車去了公安局。
桑墨元親自接待了她,說了玲玲媽的情況。
「問她就哭,隻說她命苦,其他的一個字都不說。」
「沒事,除非她是啞巴。」
江寒煙冷笑了聲,再硬的嘴她都能撬開。
桑墨元帶她去了審訊室,隔著玻璃看到了裡麵的玲玲媽,不時抹眼淚,神色悲苦慌張,表現得就像是個沒見識的普通婦女。
「我會讓她說真話,能持續十分鐘左右,你們抓緊時間問。」
江寒煙說完,便和桑墨元一起進去了,玲玲媽朝他們看了眼,又抹起了眼淚,哭著哀求:「我女兒一個人在家,她離不開我,她生了重病,沒我在家她會死的,求你們放了我吧,我真不知道玲玲爸是怎麼死的,我怎麼可能害他啊。」
「他不死,你怎麼白得一套房子?還能肆無忌憚地害女兒?」
江寒煙冷聲嘲諷,玲玲媽像是受到了驚嚇,哭得更傷心了,抽噎著辯解:「我怎麼會害女兒,你們公安不能冤枉我,我寧可自己生病,短壽三十年都心甘情願,隻要女兒能好起來,你們不能這樣冤枉人啊……」
之後她一直都在哭,重複說著冤枉她的話,果然非常難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