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去了咖啡室,各要了杯喝的,解曉麗就說起了她公婆的那些奇葩事。
「我公公以前下過鄉,下鄉之前,和現在的小三在處對象,感情很好,我婆婆她爹是生產隊隊長,就是我公公下鄉的生產隊,兩人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結婚了,後來我公公回城,我婆婆也回了。」
「但他們感情不好,三天兩頭吵架,也不離婚,回城沒兩年,我公公就和以前那個對象碰上了,那女人也結婚了,男人是貨車司機,可結婚才一年就撞車死了,也沒生孩子,日子過得很艱難,我公公和那女人就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大家都聽得目瞪口呆,隻除了江寒煙和盛寶君,她們表情沒什麼變化。
「你婆婆不鬨?」田心心問。
解曉麗冷笑,「剛開始在一起時,我婆婆天天去鬨,還去那女人單位鬨,那女人的工作都黃了,可她越鬨,我公公對那女人越好,兩人還生了個兒子,比起我婆婆生的兩個兒子,那個兒子才是我公公的心頭寶。」
她見過那女人,模樣倒不是特彆漂亮,但氣質溫柔,說話也細聲細氣的,她婆婆一去鬨,那女人也不辯解,隻是哭。
哭得梨花落淚,楚楚可憐,她公公就教訓她婆婆,回家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拿回家的錢也越來越少。
「你公公既然那麼喜歡那女人和她生的兒子,怎麼不離婚?」田心心想不明白。
男人不應該給真愛名分嗎?
「提了無數回,一提我婆婆就喝老鼠藥,我公公怕搞出人命,而且那女人也勸我公公,說沒必要離婚,她不在乎名分。」解曉麗說。
「難道她和你公公是真愛?」田心心想不明白了。
她看電視劇裡的小三,都逼著男人和原配離婚,死活都要當正牌夫人,這個小三居然不想要名分?
解曉麗搖了搖頭,她也想不明白。
盛寶君嗤了聲,嘲諷道:「這女人已經撈到了實在的好處,虛無的名分她要不要都無所謂,不要還能在男人麵前落下大度,越發厭惡天天鬨事的原配。」
大家恍然大悟。
「難怪那女人不聲不響的,我不清楚我公公給了她多少財產,但肯定比給我婆婆的多,我公公這幾年都不回家,錢也不拿回來了,說房子收租夠我婆婆花了。」
解曉麗也明白過來,挺佩服那女人,看起來溫溫柔柔的,手段真厲害,把她公公拿捏得死死的。
像她婆婆看起來凶巴巴,跟瘋狗一樣,可卻什麼好處都撈不到。
「你公公這是犯了重婚罪,你婆婆可以去告他的。」畢勝男嚴肅道。
「肯定不會告,這一家人都靠她公公掙錢,要是把人送進牢房裡,還怎麼拿錢?」盛寶君嗤笑,神情不屑。
雖然公公好幾年都沒回家住,也不肯拿錢回家,但婆婆和兩個兒子,肯定還想要公公的財產,從來沒死過心。
在他們看來,隻要搞垮小三和小三生的兒子,公公的財產就都是他們的了。
所以他們絕對不會告公公,反而還要替他們打掩護。
解曉麗喝了一杯咖啡就回家了,江寒煙她們沒走,又點了些吃的。
「天下之大,真是無奇不有,都快21世紀了,居然還有齊人之福,道德的淪喪啊!」田心心感慨了句。
「這算什麼,在外麵花天酒地的男人多的是,就算到了23世紀,男人的劣根性也不會改變,隻有掛在牆上才會老實。」盛寶君嘲諷道。
就像她的幾個叔伯們,哪個不是在外麵彩旗飄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