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和鄒凱說,可以先給他轉帳,把二十萬存款先轉過來,轉帳必須去銀行,隻要去了銀行,她就有機會了。
窗外有了微弱的亮光,雞叫了第一聲。
然後是狗吠聲,牛,驢,羊的各種叫聲混和在一起,還有村民的說話聲,隻聽這些,感覺像是個純樸的小山村,絕對想像不到,這個山村裡住的都是惡魔。
門被推開了,鄒凱走了進來,給易雅言鬆開了手,遞給她一碗玉米粥,連鹹菜都沒有。
「趕緊吃了下山,去銀行轉帳,要是敢耍花頭,就把你嫁給脖子長瘤的男人。」
鄒凱惡狠狠地威脅,他和父母商量過了,滬城的房子和店鋪肯定弄不到手了,想辦法把二十萬弄過來,就能在滬城買套房子了。
該死的***,以前瞞得他好苦,要是他知道這***有這麼多財產,他肯定不會這麼早帶回來。
易雅言害怕地抖了抖,捧著玉米粥大口地喝,她從小到大,沒喝過這麼難吃的粥,可她從昨晚到現在,沒吃一點東西,早餓得饑腸轆轆了。
那個脖子長瘤的老男人又醜又惡心,嫁給這種男人,她寧可去死。
她喝完了一碗粥,乞求道:「再給我一碗吧,我身上沒力氣,走不動。」
鄒凱罵罵咧咧地捧來了一碗粥,易雅言喝完了,身上舒服了點兒,她得多積蓄些力氣,逃跑的機會才更大。
鄒凱去村裡借拖拉機,下山靠走路得費不少時間,他不想拖太久,早點轉好錢,就早點解決了易雅言,他還得回滬城繼續釣魚。
拖拉機借到了,但壞了,鄒凱和拖拉機主一起修理,忙到了日上三竿才修好。
鄒凱要回家帶易雅言,但才剛走到家門口,村口那邊傳來了哄鬨聲,動靜越來越大,還有人在叫喊:「都去村口!」
不少男人抄起鋤頭就朝村口跑,鄒凱心沉了沉,叫來他媽,把易雅言弄到地窖裡去,他也抄起一把鋤頭,去了村口。
村口來的正是易父他們,公安和武警在前麵,村民們一窩蜂地擋著路,不讓他們進村。
這是他們村的傳統,哪怕來的是天皇老子,也不讓進村。
眼見鬨得不可開交,槍聲響了,一個老公安鳴槍示警,村民們害怕了,往後退了不少,但還是不肯讓開。
「你們村的鄒凱,拐騙婦女,私自囚禁,觸犯了法律,你們要是再阻攔,就是包庇罪犯,公然襲警,也要抓起來坐牢!」
老公安扯著嗓子和這些法盲溝通,他最熟悉這邊的情況,知道對這些人不能講道理,得強硬一些。
有公安和武警在,還有易父帶來了幾十個壯漢,都抄著武器,村民們也害怕了,真打起來他們不見得打得過。
鄒凱暗罵村民們不講義氣,悄悄跑回家,他得轉移易雅言,帶去後山藏起來,公安搜不到人也沒辦法,走了後再回家。
易雅言被他從地窖裡扛了出來,嘴裡還塞了破布團,她一路掙紮,掉下了一隻高跟鞋,眼看就要被帶去後山了,公安帶著人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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